&ep;&ep;“皇宫里珍藏着一颗千年人参,如果国舅爷用上,事半功倍,微臣保证年前就能彻底康复。”

&ep;&ep;千年人参皇宫里只此一颗。

&ep;&ep;魏楚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甘凤卿痊愈后,她就可以离开了,过了年她就回榆关镇。

&ep;&ep;在榆关镇偷偷生下孩子,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把孩子抚养长大。天下之大,总有她魏楚容身之处,这几年酒楼开了十几间,生意兴隆,其实她很有钱,两辈子都够用了。

&ep;&ep;李业答应过她的,去留随她的意,皇帝金口玉言,两人纠缠这些年,李业只是习惯她在身边,不是非她不可,她流落匈奴三年,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李业不是好好地当他的皇上吗?

&ep;&ep;没有谁离不开谁,多少生前恩爱,伉俪情深,妻子死后不出一二年续娶,男人能守三年都算对亡妻情深意重,为夫守节的女人比比皆是,念妻终身不娶的男人寥寥无几。

&ep;&ep;初十不敢说话,亦步亦趋地跟着魏楚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踱步,赏雪赏梅,大冷的天,娘娘有这般闲情逸致。

&ep;&ep;主仆二人在小花园里饶了一圈,又原路绕了回来。

&ep;&ep;主意已定,魏楚半悬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下一步就是怎么跟李业提,既不伤他皇帝的尊严,又能全身而退。

&ep;&ep;她准备过了这个年就走,晚了李业发现她怀孕,就走不成了,即使不食言放她走,她也要生下孩子,留下皇家血脉。

&ep;&ep;榆关镇是她的退路,先住在榆关镇哥嫂家悄悄生下孩子,然后,海阔天空。

&ep;&ep;她既有了自己的亲骨肉,又不用留在皇宫,思及此心情格外地好。

&ep;&ep;迎面走过来的李业,见对面一抹明亮的身影,在这冰天雪地里,魏楚不施粉黛,面容素净,绚烂的笑容好似破开云层一道阳光照射下来,李业只觉口中涩涩的。

&ep;&ep;淡定的步履,微微不易察觉的错乱。

&ep;&ep;魏楚发现了对面的人,收敛唇边的笑意,轻盈地屈膝,“臣妾恭请圣安。”

&ep;&ep;李业双手扶起她,顺势带入怀中,用鹤敞裹住了魏楚,“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刚下了雪,天寒地冻,跑出来做什么?”

&ep;&ep;语气里略带责备,又不忍苛责。

&ep;&ep;低头看魏楚的缎面短靴沾了雪,弯腰小心地抱起她。

&ep;&ep;魏楚挣了两下,小声说;“皇上,白日家里人看见。”

&ep;&ep;李业垂眸看她,正色地说;“阿楚,你是我妻子,这些年你藏着掖着,想方设法躲避我,生怕跟我扯上关系,甩不掉我。”

&ep;&ep;魏楚怎么听出这个男人满腹心酸。

&ep;&ep;又听他委屈地说:“你对别人可不是这样的。”

&ep;&ep;甘凤卿,黑泽,周邵。

&ep;&ep;历来孤傲的皇帝,怎么像吃醋拈酸的内宅妇人。

&ep;&ep;魏楚仰着头,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ep;&ep;小心地开口,“皇上,你那里不舒服吗?”

&ep;&ep;“心口不舒服。”李业深吸一口气,心里堵。

&ep;&ep;魏楚就要挣扎下地,“皇上心口不舒坦,快传太医。”

&ep;&ep;皇上身体有痒,心情不好,说了这番莫名其妙的话。

&ep;&ep;李业把她往怀里紧了紧,“阿楚只要你....好,我没事。”

&ep;&ep;魏楚关切地说;“皇上是不是国事太操劳了。”

&ep;&ep;“你还关心朕?”

&ep;&ep;李业的心熨贴了些。

&ep;&ep;“朕还以为你没心。”

&ep;&ep;无端指摘,魏楚唇角抽了抽,提醒自己不能得罪他,求他放了自己,万一惹恼了他,事情就不好办了。

&ep;&ep;怯怯地问:“皇上你吃饭了吗?”

&ep;&ep;空腹心情不佳,吃点东西大概就变好了。

&ep;&ep;李业一低头就触到魏楚微卷的长睫,突然有些恍惚,梦里的魏楚一汪水似的大眼睛就这样盯着自己看,那个噩梦,彻底失去魏楚的噩梦,令他心惊胆颤,手臂不由又紧了紧,魏楚不适地动了动。

&ep;&ep;李业这才知觉,手臂松了松,半晌,低沉声道:“阿楚,对不起!”

&ep;&ep;魏楚不知李业心中所想,莫名其妙,其实这是她想说的,不管怎样,从她回来,李业纵容她住在宫外,尊重她的心意,除了添香成亲那晚她喝多了,李业一直忍得很辛苦。

&ep;&ep;历来女人地位低,以夫为天,夫为妻纲,李业身为一国之君,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ep;&ep;前世她只不过是梁王侍妾身份,微不足道,李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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