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

&ep;&ep;“僮掌柜,詹管事,大少爷在书房里等你们呢,你俩快上去吧。”

&ep;&ep;“好好好。”二人心事重重进了书房去。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搭黑色西裤、眉目俊秀的青年站在书房桌子前,朝他们伸出手来。

&ep;&ep;二人小步上前同他握手,又不免在心里暗道,这新的东家不愧是个喝过五年洋墨水的,瞧人家的礼仪和打扮,就这个气质、风度,也让两人稍稍放下心来:不是个不讲理的。

&ep;&ep;“前几日二位送来的账本我已经看过了,酒楼和烟草行的情况差不多,俱是最近三年年年亏损。”

&ep;&ep;二位掌柜愁眉苦脸,胖成一团的僮掌柜刚用手帕擦了擦汗,就见大少爷眼风一扫过来,那眼神厉害地很,僮掌柜胖胖的身体立马就僵住了。

&ep;&ep;“酒楼的事我自有安排,不过有一件事却是需要劳烦僮掌柜的。”

&ep;&ep;“大少您尽管吩咐,我老僮一定义不容辞!”

&ep;&ep;“那就说好了,酒楼需要重新装修,僮掌柜你负责监工的同时,还请把体重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ep;&ep;僮掌柜:……

&ep;&ep;詹管事:噗嗤

&ep;&ep;僮掌柜立马用那双胖到几乎瞧不见的眼睛瞪旁边的老伙计。

&ep;&ep;詹叔白于是帮腔道:“大少,老僮真不是胡吃海塞才有这身材的,他呀,是小时候家里穷,身体虚,就算是喝水也胖。”

&ep;&ep;僮掌柜在旁边拼命点头,就怕大少不信。

&ep;&ep;林葳蕤默了一会,道:“那我只能把你调到后面去管后厨了,形象太差了。”

&ep;&ep;僮掌柜一听,立马就摇头了,“大少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别把我调到后厨去,我就喜欢管前台,要不您给我时间我试试?”

&ep;&ep;林葳蕤勉为其难地点头,复望向詹管事,詹叔白知道轮到自己了,心里发苦,别是让自己增白吧,这也太难为我老詹了。

&ep;&ep;是的,詹叔白此君非但不白,且面色黝黑如同关公,江湖人称关三爷。

&ep;&ep;“詹管事把烟草厂的机器一半卖出去,按我列的单子再买一批进口的机子,门路可以找我四叔。”

&ep;&ep;不是增白,但比增白还揪心,詹叔白着急问:“大少,这烟草的生意虽然不好做,但也不是没得做,您这是要关了烟草行?”

&ep;&ep;“不关,但必须生产别的品种的烟,而且得缩小规模。”

&ep;&ep;好吧,缩小总比关了好,就不知道这别的烟是什么种类的。林葳蕤甩给他俩一人一沓策划书,叫他们照着做,没问题便让他们走了,连午饭都没留。好客的胖婶眼瞧着这都快中午了,两位管事这要是回去城里都得一点了,赶紧从厨房里头拿了几个青团和早饭剩下的一笼汤包塞给他们。

&ep;&ep;林葳蕤瞧见了也没拦着,只是说:“一个胖的不用吃正好,一个黑的让人吃不下饭。”胖婶憋着笑,暗道大少在某些方面真是挑剔的厉害,这脸都得赏心悦目才行。以后这二位管事在大少手底下做事有的熬了。

&ep;&ep;四月谷雨,榆钱已经是末季了,不过山脚下的依旧翠绿,采而蒸之,合以糖面,青白相间的榆钱糕,入口,清爽而酥软,带着一股山中清爽。小别墅右侧有一面墙,上头爬满了正开的灿烂的紫藤萝,胖婶踩着梯子摘了一篮,帮着大少做了一碟子藤萝饼。薄如蝉翼的白皮底下,藤萝花依旧是盛开的模样。稍一翻动,层层白皮便联翩而起,如同片片鹅毛。茯苓,中药八珍之一,取山里的鲜茯苓去皮磨浆,和牛奶调匀成牛奶茯苓霜。

&ep;&ep;胖婶:“大少,外头来了位自称是您姑姑家来的小姐。”

&ep;&ep;“姑姑?她有说她叫什么吗?”

&ep;&ep;“小姐的名字叫林芙萱。”

&ep;&ep;“请她进来吧。”

&ep;&ep;林老太爷有一妻三妾,子嗣艰难,一共只生养了五个孩子,还有两个幼时夭折,所以也只有二子一女,林父和林二爷都是正室所处,但说到底不是真正的老大老二。唯一的姑娘家是个可怜的,是未过门的外室生的,虽然后来给了名分,抬进林府做了姨娘。但林祖母却是恨上了,自小就磋磨母女俩,等到后来三姨娘去了,林祖母又想给林姑姑寻一门恶心人的亲事。

&ep;&ep;林姑姑终是不堪受辱,自和一个纺织厂的工人私奔了。几年后,林姑姑托人给林老太爷送了礼物和信,信里说是想念父亲,想要跟娘家这边恢复亲戚间的走动,可惜被林祖母拒了,说是林家丢不起那个人。后来,林姑姑也只是托人逢年过节给林府送点礼物,到了林老太爷去世,这礼还被林祖母做主退了回去,自此林姑姑才心灰意冷,没了往来。

&ep;&ep;这林芙萱便是林家姑姑唯一的女儿。林葳蕤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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