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这边,还颇正气凛然。

&ep;&ep;却说那头庄大姐第二天听下人回报说弟弟被人打了,立马就疯了。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这会子被人打了,听说还关着,哪还坐得住,立马就让人带着十几个警察给围了有凤来居。她还知道给拉了面遮羞布,说是接到有人报案,有凤来居涉嫌绑架殴打客人。

&ep;&ep;可惜有凤来居从早上开始就没开门,硬闯是不行的,这十几个警察都是丈夫的手下,没有他的命令,万万没有开枪的权利。庄大姐一看奈何不了有凤来居的人,又去跟丈夫哭诉,结果被甩了一脸报纸。

&ep;&ep;第二天的报纸果然铺天盖地都是警察厅厅长滥用私权护妻弟的事情。不仅是南襄报社,本省其他大报小报也都纷纷转载。自从民国建立,开了言论自由的口子,这办报纸的人一天多过一天,这胆子也是一个大过一个,不怕被查,就怕不够惊世骇俗。只要有新闻,大总统的丑闻也是照报不误!

&ep;&ep;“报纸上都这么报了,臭娘们你还胆敢带着人去围酒楼!你是嫌人没把柄主动送上门去是吧!这事闹大了我被人撸了官帽,看你还有什么当少奶奶的好日子!”

&ep;&ep;警察厅的人接到上级命令,急匆匆地退了。不过第二天有凤来居也没有重新开业,反而是在门前摆起了施粥棚。

&ep;&ep;端午过后不久,年岁便来到夏至,天热得不成样,那些自持身份大夏天也穿着长衫的人这时候全都去羡慕那些大街上打赤膊的下等人了。人走路上没个遮掩,一不小心就得中暑。有凤来居的后厨里头,所有人都光着膀子,只有正在做示范的林葳蕤还一身长袖,也不见他流多少汗。

&ep;&ep;田庄里第一割的糯稻米加入新鲜的整片荷叶放在能装得下一个成年人的大锅上开煮,绿豆、薏米、莲心、百合、芡实、苡仁、赤豆隔夜泡好,黄色的银耳至少洗五遍,按照先后次序放入糯米中开大火煮沸。

&ep;&ep;“不同的食材放入的次序不同,不要一股脑放进去。荷叶待会要拿出来的,所以整片放下去不要动它。熬两个时辰,加入桂花糖转小火煮。”

&ep;&ep;“你们看着火,我去外头瞧瞧。”

&ep;&ep;林葳蕤走出厨房,阿福立马递给他一条泡了冷水的布巾让他擦汗,道:“大少爷,裁缝店的衣裳做好了,我让他们今日便送来这里。”

&ep;&ep;林葳蕤摇头:“送去小别业吧,田庄正在收割,我要回去盯着。”边说边将最上边的三颗扣子解开,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在太阳底下一站,白得反光。无论哪个时节,他总是白的过分。

&ep;&ep;虽然林大少耐热,但也不代表他不怕热。从前有空调,他可以一年四季都西装革履,没受过苦热,到了这里,他头五年在欧美等地,那儿的一年的最高温度估计也没有襄城夏天一个普普通通的热天厉害,所以他还真没多少夏天的衣裳。

&ep;&ep;门外,僮掌柜扯了扯脖子上的湿毛巾,又擦了跟雨下似的汗,小声嘟囔着贼老天热死个人了,人胖点总是更加容易流汗。见到东家出来,赶紧道:“大少,我们这边快搭好了,您快进屋去,外头晒。”林葳蕤瞧着也没什么问题就要走了,走出一步又踏回来,“僮掌柜,你是不是又胖了?”

&ep;&ep;僮掌柜收着肚子,干笑。新开张的酒楼里伙食太好,即使比从前忙,但日子舒心,吃得又好,这能不胖嘛!

&ep;&ep;林葳蕤嫌弃地转过头去,“这个月取消你的员工餐,回家吃去。”

&ep;&ep;阿福在旁边憋笑,拍了拍仿佛天塌下来的僮掌柜,然后追了上去问,“大少爷,咱酒楼啥时候重新开张啊?”

&ep;&ep;“给你们放假不好吗?”之前酒楼一直都没停过,无论是后厨的人还是跑堂招待的,都是一天连轴转,没个休息的,所以林葳蕤索性放了他们三天,还每人发了奖金。不过倒是没有几个人出去耍的,跑堂的小弟没客人就擦擦桌子,偶尔喂喂不搭理他们的锦鲤,负责二楼招待贵客的几个小姑娘帮忙带放假的小少爷和他的小同学。至于大宝他们则是继续在厨房里捣鼓,跟着他学做夏至粥。

&ep;&ep;“好是好,就是心疼,咱开张一天得挣多少大洋啊,都被那个庄老三也搅和了!而且现在因着有舆论压力在,庄小姐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但是肯定恨死我们了,指不定以后警察厅的人得给我们找多少麻烦呢!这自古民斗不过官啊。”

&ep;&ep;林葳蕤只笑不语,“告诉僮掌柜,施粥三天,三天后开张,这次我们上几道新的招牌菜,这振兴楼不是嫌我们碍着他们的路吗,那我们索性把路都占了吧。”

&ep;&ep;于左棠之前去了趟上海,今日才回来。多日没有尝到有凤来居的菜,可把他给郁闷坏了,嘴里吃什么都不香。刚回到家立马就带上妻儿上这来了。哪想这有凤来居居然没开张,还是跟门口的僮掌柜聊了会才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ep;&ep;“林先生虽有些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