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人真奇怪,该喊冤的时候你沉默,不需要澄清的小事儿你反倒猴急喊冤?”

&ep;&ep;“看你年纪应该没超过二十岁吧?本宫奉劝你一句,后宫远比你想象的复杂,黑白颠倒是非难断,圣上如今宠你,自然由着你耍性子,倘若你还非要揪出前朝其他重臣之女,你说届时是你的心情重要,还是治国安邦更重要?与其碰一鼻子灰,倒不如以本宫的死,尽快了结此案。”

&ep;&ep;“你的死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儿子险些葬身火海,你我都是当娘的,我岂能让这等隐患逍遥法外?”

&ep;&ep;“本宫就是你要找的隐患,宫女惠儿也确实死于本宫之手,你为何不信?”

&ep;&ep;花响走到她面前,正色道:“有关君臣之道,你未必有我了解。据我所知,你爹身为监察御史,虽然长期收受贿赂,但对皇帝并无二心,因此单凭受贿之罪,难以加以制裁,没错吧?……其实你原本可以仗着你爹的官职求条活路,可是你非但没有请求援助,还着重强调是你爹在背后给你施压,就凭这一点,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认罪的真正目的,就是在‘帮’你爹凑足罪状,想拉着你爹一起下阴曹地府,是吧?!”

&ep;&ep;听罢,李瑞妍花容失色,一边摇头否认,一边不由自觉地倒退。

&ep;&ep;“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ep;&ep;花响不予理会,又道:“你,你爹,还有陌奕宗,你们三人之间一定有一笔没算完的账,否则陌奕宗不会审都不审便成全你。与你说这么多,我只是要明确的告诉你,我决不允许再让任何人向我儿子下手,只要你把那个人交出来,你想抱着谁去死都与我无关。”

&ep;&ep;李瑞妍被她逼到墙角,她缓缓情绪,冷笑道:“本宫问你,你杀过人吗?”

&ep;&ep;“呵,我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要多。”

&ep;&ep;“好,算你厉害,本宫没杀过人,此乃千真万确的真话。本宫只能言尽于此,你若想查,便去查吧,只要你有本事在圣上的眼皮底下查清本宫认罪的理由,本宫便将真凶告知于你。反正,本宫作为目前唯一的知情人,一个字都不会说。”

&ep;&ep;花响抬起一掌停止半空,道:“一言为定。”

&ep;&ep;李瑞妍看不懂她的举动,疑惑道:“怎么?你还想殴打本宫?”

&ep;&ep;花响垮下肩膀,抓住她的手与自己的掌心相击,继而揶揄道:“果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女,击掌为誓都不懂?回见。”

&ep;&ep;李瑞妍看了看掌心,又透过铁窗张望花响的背影……好生羡慕这女子的性格,敢爱敢恨,潇洒又真实。

&ep;&ep;…………

&ep;&ep;返回皇宫的途中,花响没有在陌奕宗的面前提及后续事件,因为有些真相是陌奕宗想要压下去,他又怎么可能让它乖乖浮上来?

&ep;&ep;小扇子的话语在她耳畔回响,他说,死在墙边的那名太监负责打扫御书房,貌似油头粉面长得不错,于深夜不幸遇害,死前在墙上遗留一枚带血的“妍”字。

&ep;&ep;思及此,她望向陌奕宗的侧脸……那名惨死的太监,与李贵妃究竟是什么关系?

&ep;&ep;抵达皇宫,陌奕宗径直走向御书房,显然不想与花响多聊纵火案。

&ep;&ep;王德才引领花响来到七王爷陌弄盏的寝室,花响这一见到儿子,啥事都懒得想了,无奈右手抬不起来,唯有蹲在摇篮旁边摸摸亲亲。

&ep;&ep;她抚了抚儿子白胖的小脸儿,忍不住与王德才分享喜悦之情。

&ep;&ep;“王公公你来看,弄盏是不是长大了一点儿?”

&ep;&ep;“是啊,小奶娃长得特快,过不了多久就得重做小衣裳。”

&ep;&ep;提到小衣裳,花响敛起嘴角,想到惠儿……不愿相信惠儿对弄盏无情,但又确实做出最残忍的恶事,可见这世间值得信懒之人唯有自己。

&ep;&ep;“乳娘暂时跟我过去就好,等过几日,孩子我会自己喂,还有,您给我安排一个宫女照顾弄盏,可否?”

&ep;&ep;“自然要派啊,还得多派几个宫人侍候咱们七王爷,只是这人选……杂家真有些头疼。”

&ep;&ep;惠儿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宫女,不料是个绵里藏针的狠婆娘。话说圣上没有因为此事治王德才的罪,一定是王家祖坟上冒了青烟儿。

&ep;&ep;“那我推荐一个,岚皇妃宫的小娥宫女。”

&ep;&ep;王德才回忆良久,继而满脸写着不可行。

&ep;&ep;“那胖丫头看上去又蠢又笨,万一弄伤七王爷该如何是好?”

&ep;&ep;“就因为小娥不机灵,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才不容易被人利用,何况还有我,您就准了吧?”

&ep;&ep;原本岚皇妃宫的人,王德才真不想沾,可惜目前的确没有更可靠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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