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光犹如白驹过隙,一个月过后,后宫新添喜事——花香宫女有喜。

&ep;&ep;花响歪在床上嗑瓜子,内心不禁翻个大白眼,怀上两个多月了好吗。

&ep;&ep;宫女肥娥在旁帮她收拾东西,一旦怀上龙种,不必再服侍妃嫔,按照规矩,分配宅院,安排侍者,安心养胎便是。

&ep;&ep;“花香我好羡慕你啊,竟然可以给皇上生娃娃。”

&ep;&ep;“羡慕什么?你以为是好事儿呢?岚皇妃得知我怀孕的消息,估计这会儿已经炸开锅了。”

&ep;&ep;这阵子,陌奕宗几乎住在军营之中,虽然对外宣称,是为了先帝的忌辰而进行操练,不过据花响揣测,应该是在部署攻打霄云国之战略。

&ep;&ep;霄云国位于山峦之间,地势险恶,占据重要的关隘之位,只要将其拿下,那么原钰国的大批矿产,便可以与塞外进行买卖。霄云国不仅是运输枢纽,更是可攻可守的“拦山虎”。

&ep;&ep;“花香,你如今身怀有孕,为何不恳求圣上帮你卸下脚镣?”

&ep;&ep;恳求?别做他的青天白日大春.梦了。

&ep;&ep;不过提到陌奕宗,她还真想从他口中探取一些消息,因为这后宫比她想象得还要闭塞,平日里,女人们除了勾心斗角就是攀比绫罗珠宝,其实就是闲得发慌吧,陌奕宗连个鬼影子都不露,大概只有窝里斗才能证明自己仍在喘气儿。

&ep;&ep;至于她想打探的消息,自然是关于钰国皇帝的生死问题——钰国皇帝还欠她一个交代。

&ep;&ep;正思忖,王德才差人抬来小娇,是该离开皇妃宫的时候了。

&ep;&ep;花响望向肥娥,询问王德才可否将其一并带出皇妃宫?

&ep;&ep;“既然是岚皇妃的人,必须得经过她的同意,杂家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p;&ep;花响一琢磨也是,近一个月来,不知岚皇妃是有了新的折磨对象,还是心情太美丽,总之没再折腾她。

&ep;&ep;敌不动,我不动,就别往人家嘴里送话柄儿为妙。

&ep;&ep;她背起包袱,拖着脚镣走向肥娥,豪迈地拍了下她的肩膀,笑道:“我之前答应帮你治病的事儿,会记在心里,照顾好自己。偷吃的时候要学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别总叫小亮子抓个正着,嗯?”

&ep;&ep;整个皇妃宫,只有肥娥偶尔会帮她洗洗衣裳,或许这种关心与友谊没多大关系,只是因为她戴着沉重的脚镣,看上去更可怜罢了。

&ep;&ep;啧,她竟然也有让人怜悯的一日,真是够寒碜人的。

&ep;&ep;肥娥想与她拥抱道别,无奈今时的花香不同往昔,尊卑有分。

&ep;&ep;花响见她一副畏畏缩缩的怂包样,主动展开双臂,刚欲搂住她,只见肥娥倒退一步,怯懦道:“我肉多,若是挤到皇子娃娃一定会被打死。”

&ep;&ep;活下去,无论好坏,是每个人心中最直白的反应。花响也不想死,所以必须忍受陌奕宗强加于她的羞辱。

&ep;&ep;然而,每当想起被俘的那段日子,她便恨不得一刀一刀刮了陌奕宗!

&ep;&ep;当了整整一个月的随军俘虏,她被单独关押在营帐之中,四肢被粗壮的铁链桎梏着,两到三天才会给她一些食物和水。陌奕宗就像个不断索欲的嫖.客,践踏她的尊严,亵玩她的肉.体,不管她是睡着还是醒着,他想怎样就怎样,事后非但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甚至认为那是她的荣幸。

&ep;&ep;花响磨磨后槽牙,当遭受屈辱之时,倘若以死结束,那是弱者的举动。她要活,要反击,要让陌奕宗血债血偿!

&ep;&ep;…………

&ep;&ep;花响回到曾经居住的小筑,虽然此地在后宫大殿之中只能用简陋来形容,但是比起宫女群居的大杂院,显然是舒适宽敞许多。

&ep;&ep;王德才身后伫立一名宫女,宫女叫惠儿,花响日后的饮食起居,皆由惠儿打理。

&ep;&ep;“您先歇着,杂家还要赶去军营侍奉圣上。”

&ep;&ep;“且慢,敢问他今晚可否回宫?”

&ep;&ep;“哟,想圣上了?”

&ep;&ep;想他什么时候死!花响险些将诅咒之词脱口而出,缓缓情绪,道:“近日总感觉腿脚肿胀,脚镣还要戴?”

&ep;&ep;“想取下来还不容易?只要您愿意撒撒娇,圣上为难您干嘛呀?”王德才旁敲侧击地笑道。

&ep;&ep;花响的秀眉间拧着一股化不开的烦躁,道:“所以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宫。”

&ep;&ep;“您如今不是一个人住,还有宫女在旁伺候,讲话时,对圣上的称谓?……”

&ep;&ep;花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尊称在嘴边绕了三圈,最终扬手打发王德才离开。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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