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尘书的额头蹭了一大皮,不过是外伤,腹部看起来很严重,被鲜血浸染,余文景忍不住咬着手指。

&ep;&ep;心里一直在祈祷,纪尘书是因为他才受伤。

&ep;&ep;可是看到纪尘书面色苍白的闭着眼睛,嘴唇毫无血色,他就一阵揪心。

&ep;&ep;纪尘书被推进急救室,他和佩琪被挡在外面。

&ep;&ep;佩琪毫无生气的坐在椅子上抱着腿,余文景靠在墙上,嘴唇紧抿着。

&ep;&ep;一个护士走出来,看见余文景的膝盖在流血,连忙让他去医务室包扎。

&ep;&ep;可是他死活不愿意,他不安心,他还没见到那个干净傻傻的大男孩出现在他面前。

&ep;&ep;“你就去吧,表哥看到你这样会难受的。”佩琪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

&ep;&ep;余文景点点头,跟着护士。

&ep;&ep;膝盖被划开一条几厘米的口子,血肉外翻,看起来腥红恐怖。

&ep;&ep;余文景从小怕疼,可是这次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硬是没哼。

&ep;&ep;他心不在焉的,护士用针给他缝了好几针,他担心纪尘书。

&ep;&ep;等到处理完,他一蹦一跳的跑到急救室门口,手术还在做。

&ep;&ep;晚上10点,手术终于结束了,门被打开,余文景连忙站起身。

&ep;&ep;纪尘书被推出来,额头贴着纱布,打了石膏,连腹部都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

&ep;&ep;医生疲倦的摘下口罩,“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右手骨折,腹部肋骨断了几根,需要静养,不要移动。”

&ep;&ep;余文景松了一口气,原地注视着纪尘书被推进病房。

&ep;&ep;此时,他浑身都没有力气,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一放松下来,脚都软了。

&ep;&ep;余文景哆嗦的扶着墙,病房了的纪尘书还没醒,麻药还没过。

&ep;&ep;“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你放心。”佩琪声音沙哑的开口,鼻子红红的。

&ep;&ep;“没事,俺就想在这陪着他。”余文景直接坐下来。

&ep;&ep;佩琪默默的走出去,带上门。

&ep;&ep;半夜的时候,纪尘书是被疼醒的,他发现自己动不来了,嗓子干涩。

&ep;&ep;他低垂着眼睛,看见余文景趴在床边,身上的白衬衫脏乱不堪,头发上都是已经干掉的泥土。

&ep;&ep;他想用左手帮余文景擦擦,可是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ep;&ep;余文景睡得比较浅,听到动静连忙抬起头。

&ep;&ep;“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俺就在想着怎么将你的猪全偷了。”余文景咧着嘴,看起来又充满活力。

&ep;&ep;纪尘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你没事吧。”

&ep;&ep;“没事,看,生龙活虎。”余文景直接转着圈,虽然有些狼狈,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ep;&ep;纪尘书盯着余文景的腿,淡蓝色的牛仔裤面目全非,膝盖处的一块布料撕开一个很长的口子,露出包扎的纱布。

&ep;&ep;余文景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要是女生腿上有一条蜈蚣估计得丑苦,还好俺是男生,俺前几天还在想着纹条龙。”

&ep;&ep;纪尘书知道他这是安慰自己,这完全就是余文景瞎诹,他这么怕痛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纹身。

&ep;&ep;他虽然昏迷,还是能清清楚楚的知道,余文景背着他,耳边一直是余文景在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