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不要说灰烬下部是火星。

火光照在秦一文的脸上,映着红光,棱角分明的国字脸配上一道剑眉,完是羲国小说中古代大将军的描写。

白云村的夜晚很是寂静。

云韵看着秦一文的侧脸,还有那宽阔的肩膀,只看侧面,很是给人一种安感。只是想到秦一文的行为,却又完没出息的样子。

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不能给家人帮助,连自己都无法养活,这在白云村都少见,连白老七这个老光棍都一年有两千左右的收入,村里人暗地里都在嘲笑大学毕业失业的秦一文一家人。

有嘲笑江琴生了个废物,也有暗骂秦一文简直垃圾。

她也一直看不起秦一文,二十六岁的男人,还跟江姨伸手要钱。只是这些天的相处,她发现秦一文是一个温厚的男人,只是生活太安逸,没有一丝奋斗意志,完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但如果女人没有野心,有这样一个男人陪着,也挺幸福的。

而且江姨对村里的风言风语一清二楚,可总是站在背后坚定支持着自己的儿子。云韵也问过:“为什么不让一文出去边工作边考试,村里经常说闲话?”

她永远忘不了江姨听后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

“我的儿子我最清楚,我生了他,那么我支持他的一切选择。如果连我都不能做我儿子坚强的后盾,那么世上谁还会支持我儿子。压力无处不在,不需要我这个做妈的给予一文压力,我只要做好儿子最好的坚定支持者,永远相信他,我觉得足够了。其实一文也在努力成长。哪怕未来一文还是别人眼中没有出息的孩子,但永远改变不了他是我的儿子。”

当时听到江姨的这段话,云韵不知心里是何感想,但她想哭,最终她还是哭的泪眼婆娑。

她想到村里对她的尖言冷语,还有小孩子直接的玩笑。起初还有影响,然而当她的家在脑海中成为虚无时,一切嘲笑与流言根本就难以拨动她的心。

家没了,她也成了漂泊无依的枯木,一切流言不过是流水。

“一文,你还没打算结婚?”云韵看着秦一文的背影一阵出神,但看到秦一文转过头,急忙回神道。

秦一文起身看着锅里的蒸气从木盖上袅绕升起,拉开锅盖,看着水已经滚开沸腾,转头道:“韵姐,水滚了。刚才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把筷子和碗拿出来。”云韵脸颊露出一丝红晕,拿起案板上的面条,攒了一手,靠近锅边,被蒸气一冲,脸蛋更加红艳了。

那白里透红的嫩肤,还有精致的五官,在蒸气的影响下,让秦一文的眼球完吸引住了。

美,太美了。

秦一文看着云韵修长嫩白的手指拨弄一团面条,在入水的那一刻,完分开。

贤惠,太贤惠了。

一双竹筷在云韵的纤纤玉手中灵动的转动,面条也在竹筷的吸力下随筷尖而动。

秦一文脑海中无法自主思考,心底油然发出:“韵姐,谁娶了你是谁这辈子的福气。人美又贤惠。”

说完,他脑海中一片清凉,想起云韵的三任丈夫,连忙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胡乱说啥呢,娶谁也不敢娶云韵,因为男人还想多活几十年了。

云韵听到身后秦一文的话,忽然感觉一股羞涩涌上脸蛋,艳若桃花,暗自嘀咕:

“难道一文对她有想法。”

行随心动,竹筷搅动地越快了。

若是让云韵想到秦一文说完话想的后面的话,恐怕会捞起一勺汤水泼在他脸上,因为这种过山车的刺激会让她发疯。她自从有了克夫命这个谣传后,属于她的精神世界完黑暗了,没有了一丝光。

听说晕倒还未死的人,他的灵魂一直在一个未知的黑暗世界里飘荡,一直在寻求黑暗中的光明。如果能够找到一丝光亮,灵魂就好像找到出口,重回人世间。如果一直找不到微弱光明,他的灵魂一直飘荡,直到身体死亡。

秦一文又中规中矩地坐在小板凳上,像个认真学习的孩子,端正坐着,望着灶膛里的火光,目不斜视,好像前面就是一切。

云韵还以为秦一文会继续说些让她喜欢的话,可是半天没有动静,借着拿碗的空当,看着像个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的秦一文,心中不知怎么充满了失望,脸上也失落起来,红晕迅速消失,和额头上一样白皙。

“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一个初中生,还是个克夫命,怎么能配上一文这个大学生。等一文考上政务员,上门提亲的媒婆恐怕把他家的门槛都踩烂了。”云韵自嘲的想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以前可从来没想过一文喜欢我。”

锅里的面条被云韵一碗一筷子捞了出来,脸色很快变为正常,露出自认为是微笑的表情,翘起唇端道:“一文,把火灭了。”

“哦。”秦一文一听,赶紧拿出未烧尽的麦秆,竖着在地上压了压,等火星部灭了后,扔到灶台前的一堆麦秆里。

两人都感觉有些尴尬,秦一文的眼睛也好像没有地方放一样,只是盯着锅里,直到云韵递给他一碗已经好的臊子面,上面几根香菜叶在红汤衬托下,显得绿的发亮。

“端过去,让江姨先吃,你的,我一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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