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院。

&ep;&ep;柳黛一边憋着笑,一边悄不声儿地跟着苏长青到了西院。

&ep;&ep;她轻功好,还早他一步到西院,正巧听见一间屋里有动静,眼看苏长青落进院子里想要藏回房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ep;&ep;柳黛再给一颗石头子儿,掷在苏长青膝盖弯上,打得他膝头向下,险些就要跪倒在地,好在他下盘稳,功夫扎实,很快调整过来,站直了身,然而心头火起,回望石头飞来的方向,心知那人就藏在屋檐后头,他抽出长剑作势要去拿人,却正巧被出门起夜的陈怀安撞见。

&ep;&ep;“师兄——”

&ep;&ep;陈怀安服过解药,身上已大好,只不过脸颊还留着被“炙奴”咬伤的疮疤,看来短时间内很难消下去。

&ep;&ep;陈怀安看着气息不定,手持长剑的苏长青,一头雾水,“师兄,这么大晚上的,你拿着剑要跟谁拼命呢?”

&ep;&ep;“没事。”

&ep;&ep;苏长青扭过头,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睡不着,出来练剑。”

&ep;&ep;“哦。”陈怀安挠了挠头,自觉羞愧,只觉得跟苏长青比起来,自己就是块糊不上墙的烂泥巴,“难怪师父师母都让我们多跟师兄学,原是师兄无一日之懈怠,才有如此高的剑术造诣,师弟佩服,佩服,回头我尿个尿也来练剑,咱们俩比划比划,我这好多天没摸剑了,师兄可得好好教教我。”

&ep;&ep;“嗯。”苏长青点点头,也觉得下头紧得很,也想跟着陈怀安去一趟,只可惜话已出口,就得当好榜样,于是乎摆开架势,月下独舞,一柄剑舞成一道长虹,剑尖把刚才那颗打中他的小石头挑起来又撞出去,泄愤似的对着空无一物地庭院杀石头。

&ep;&ep;柳黛从屋脊后面探出头来,望着月亮底下耍石头的苏长青,弯起嘴角笑个不停。

&ep;&ep;这世上再没有比逗苏长青更好玩的事儿了呢。

&ep;&ep;更何况他身躯修长,面容俊俏,剑招飘逸,看他负气练剑,也是赏心悦目好光景。

&ep;&ep;可惜她心心念念要盯死谢午,没空再陪他玩。

&ep;&ep;等陈怀安走如厕出来,瞧见苏长青已然收起剑,眼睛盯着西南一角屋檐上打呵欠的黑猫,愣愣出神。

&ep;&ep;他走上前拍了拍苏长青,“怎么不练了?”

&ep;&ep;“不练了,无聊。”苏长青把剑递给他,自己回屋去。

&ep;&ep;陈怀安脑子发闷,“怎么就无聊了?刚不还练得好好的?哎,是不是就不想跟我练啊?”

&ep;&ep;苏长青没搭理他,进了屋,又从门对面的窗户跳出去,往谢午寝室方向赶去。

&ep;&ep;他从来不是个轻易放弃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