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下蝶。年轻一辈里,也就你练出映月刀的神髓。”

&ep;&ep;尘舟凝目相视,“你究竟是谁?”

&ep;&ep;柳黛道:“再问,血便要干了。”话未完,身已去。她这一回再也不与周旋绕圈,她招招致命,刀刀猛劲。尘舟的刀法使出去都像是替她喂招,没有丝毫杀伤力,柳黛更像一横空出世的师祖婆婆,实战中指点他映月刀的精髓。

&ep;&ep;最终,刀落。

&ep;&ep;尘舟右手手腕处只一道细细血痕,手臂却像彻底废了一般,却无论如何握不住刀。

&ep;&ep;他跌坐在地,仰头等死。

&ep;&ep;“是我失察,没看出柳姑娘乃世外高人。今夜,我月尘舟死的不冤。”

&ep;&ep;“我给他腕子上只划开小小一个口。”

&ep;&ep;“你什么意思?”

&ep;&ep;柳黛站在尘舟面前,刀背挑起他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算算他至多还能撑一炷香时间……司刑大人,把万神邸打开,我放你走。”

&ep;&ep;“放我走?你就不怕——”尘舟不能置信。

&ep;&ep;“手下败将,你这样的……再来一百个,也伤不了我分毫,放你走,我有何惧?”她一改先前的戏谑,此刻孑然自傲,视尘舟若无物,下一刻,她便又好心提醒一般,“再说下去,乔鹤可就活不了了。当然,打不开万神邸,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我留你做什么呢?”

&ep;&ep;此刻,尘舟脑中跑过千万个念头,他身负重任,绝不能死在当下。魔教中人,气节恩义又算什么?简直狗屁不是。

&ep;&ep;他沉默地缓缓爬起来,视线落在柳黛脚底,并不敢直视她双眼,“你跟在我身后,不要让机关伤了你。”

&ep;&ep;柳黛浅浅笑道:“你放心,暗器启动,我一定拿你去挡。”

&ep;&ep;尘舟抿了抿嘴角,不再多言,领着柳黛缓步走向万神邸双蛇石门。

&ep;&ep;柳黛收起刀,信步闲庭,丝毫不把尘舟的功夫放在眼里。

&ep;&ep;尘舟转动右门蛇头,自东向西转动半圈,再去东左门蛇头,自南向北半圈。石门轰然大开,露出一条狭窄小径,连接一扇刻画人身蛇尾教神相。

&ep;&ep;柳黛抬头看,头顶约三尺高处,架设一方布满利箭的机关。

&ep;&ep;尘舟从腰中抽出一把钥匙,插0入蛇尾一处鳞片,钥匙转动,石门也动起来,从横转成竖,把一张窄门一分为二,待柳黛与尘舟一左一右往前。

&ep;&ep;柳黛边走边说:“看来那残废乖张多疑,这些年尽琢磨怎么改万神邸的机关了。”

&ep;&ep;话音落地,簌簌破风之声,一把竹简迎面袭来。

&ep;&ep;尘舟闪躲一旁,回身看,那竹简扎入石壁,竹片做的身子却不见一丝裂纹,月江停的功力比他估量的更深厚三分。

&ep;&ep;另一边,柳黛都当这是小小见面礼,面对月江停这么一只愤怒的、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狮,竟不减笑意。

&ep;&ep;月江停怒目圆睁,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死盯着尘舟,“叛徒都该死!”随即一掌拍出,掌风过处万物皆毁,要不是柳黛拉尘舟一把,他当即就要在掌风下碎成肉块。

&ep;&ep;尘舟被柳黛带到石门前,松手前他恳切地叮嘱,“务必杀了他。”

&ep;&ep;柳黛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轻推一掌将他送出万神邸,“扔到万虫谷如何?”

&ep;&ep;可惜尘舟没能听清,柳黛已迅速将石门合拢,转过身,整个万神邸在几十盏永明灯下如大雄宝殿一般光辉灿烂。

&ep;&ep;她背靠石门,双手合抱胸前,手背擦了擦脸上干涸的血迹,冲月江停一挑眉,“比对完了吗?这下半部是不是真的?”

&ep;&ep;月江停伸手去摸腰间兵刃,皱眉问:“你是何人?”

&ep;&ep;“我是何人?”柳黛提步上前,对眼前神秘莫测的隐月教教主没有半点惧意,更像是见了个不懂事的晚辈,正要耐着性子教他做人的道理,“我想尽办法千里迢迢的给你送来下半部,你不该乖乖叫我一声姑姑?”

&ep;&ep;月江停平白被人占了便宜,当即怒喝一声“你找死!”自腰间抽出一把灵蛇似的软剑直指柳黛咽喉。

&ep;&ep;柳黛只一个起落,便轻巧落到万神邸最高处。那琉璃多宝台上供奉着一对双刀,刀柄鎏金缠丝,各嵌九颗赤红宝石,一条蛇盘踞当中,刀柄底座刻“多媚”二字。

&ep;&ep;柳黛扔了乔鹤的刀,自刀鞘中抽出双刀。见刀刃寒光烈烈,刀身镌刻无数祭教神之语,如鬼魅缠身,妖邪附体,应是一至邪至阴之物。

&ep;&ep;她站在万神邸最高处,低头俯瞰轮椅上满脸阴翳的月江停。

&ep;&ep;“小侄儿,姑姑早就想与你相认,无奈找不着崖山,也进不来万神邸,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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