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端午节,雄黄酒,江南一带已经渐渐热了起来。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尾声几了?

&ep;&ep;尾声几了?

&ep;&ep;杭州雷峰塔下,白娘子传说犹是此间佳话,但在此端阳节日,户户仍饮驱逐长虫的雄黄酒。

&ep;&ep;西湖畔第三艘画舫上,一位青年男子斜倚在临水的椅中,精致的月白衣袖垂在扶栏边,一团白馒头在他手中只剩了一半,另一半已为他撕碎,掷入水中,一群红色的锦鲤围着船首,欢快地溅着水花。

&ep;&ep;半明半昧的斜阳照见男子脸上温柔的笑意,微微垂眸,微挑的凤眸中却带了几分倦怠的清冷。

&ep;&ep;他身侧一位绿衫女子,眉间颇有英气,女子道,“楼主,那一日的情势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了很多传言,一会说是太子和燕王为抢什么皇妃打起来了,一会说是叶温言为了抢什么皇妃,领兵把皇帝给包围了,谁知道叶温言最后抢了你去。”

&ep;&ep;苏慕华失笑道,“小羽,你都从哪听了些乱七八糟的。那日我让任情儿和赵云剑扮作狱卒救出孙晟,装作他已死。太子果然如所料,找人顶替,我原打算在御前揭穿他,纵然他说燕王派人引十八皇子参战未必是假,这李代桃僵坐实了,太子也难逃欺君构陷的罪名。那天你和肖无忧闹上一场,让太子与叶温言之间生出怀疑隔阂,叶温言为稳住自己的地位,更为降魔杵魔性反噬,已无法再等,那日孤注一掷,派兵围了上林苑。而皇上也早已秘密召了画刀回京护驾,我与陆酒冷联手又胜了叶温言。”

&ep;&ep;“那为何燕王仍回了边关?”

&ep;&ep;“这就要说到我的那大哥了,叶温言早已做了打算,担下一切,太子虽有嫌疑,倒是没落下什么确凿的把柄。”

&ep;&ep;小羽叹道,“这叶温言倒是敢担当,不过燕王和太子终是个不胜不败之局,他这一死,也算白忙活一场。”

&ep;&ep;苏慕华道,“我大哥曾经教我下棋,他说走一步算一步是庸者,走一步算三步是常者,走一步算十步方是智者。世事无常,十步之算未必能尽准,但春种秋收,总有因果。”

&ep;&ep;此时岸上传来人声,苏慕华听去,竟是在唤苏慕华苏楼主。

&ep;&ep;他对小羽微一颔首,“你去看看。”

&ep;&ep;小羽点了点头,使出轻功,身法曼妙踏波而去,片刻落在了岸上。

&ep;&ep;她有意使了这一手功夫,四周已是一片喝彩声,小羽得意往四下里一抱手。

&ep;&ep;岸上是几位衣着华丽的男子,小羽与他们说了几句话,脸上露了个古怪的笑容。苏慕华是何等耳力,听得她说了句,此事包在我身上了,便又踏波回来。

&ep;&ep;“恭喜楼主,贺喜楼主…”小羽一登了船便提了声音,大声道,“全江南的男子只怕都要羡慕死你了。”

&ep;&ep;苏慕华微抬了头,“何事?”

&ep;&ep;小羽得意洋洋地道,“傅金儿派人送请帖来,说今夜在富贵无极阁设宴,请楼主赏光一叙。”

&ep;&ep;小羽说着,往苏慕华眼前递过一张纸来。

&ep;&ep;那张纸是一张薛涛笺,以秀气的簪花小楷写就,书写的内容却有几分大气:端阳之夜,富贵无极,温酒待君。

&ep;&ep;落款是傅金儿三字。

&ep;&ep;傅金儿是江南首富傅大富的千金。

&ep;&ep;苏慕华也听说,傅大富粗鄙不堪,生的这个女儿却是秀外慧中,手腕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ep;&ep;这封信么?

&ep;&ep;苏慕华微微沉思,“我记得太子之母便是出生于傅家,太子禁足宗人府,但封号未夺,皇帝的心意让人难以捉摸。傅金儿此时下帖邀请,只怕不简单。”

&ep;&ep;小羽笑道,“哎呀楼主,自然是不简单的。我听说皇帝自那□□宫后,一直不大搭理傅贵妃。傅贵妃为了挽回宫中的局面,想让傅大富送傅金儿进宫。那傅金儿心高气傲,又怎肯去侍奉一个老头。听说,她今日设宴便是要为自己择婿的,全杭州的男人都在翘首以盼等着接她的这张邀请函。她偏偏命人送来与楼主,只怕是有意于楼主了。你没看到现在这里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