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酒冷助苏慕华行气一周天,见他行气已经平顺,舒了口气。再去看画刀,那人坐在火旁,仿佛已经入定。

&ep;&ep;陆酒冷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似乎如夜里孤独的狼,疏离于世外,极不愿意与人接触。

&ep;&ep;陆酒冷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哀厉悲凉,似什么东西吹奏。

&ep;&ep;画刀突然睁开垂落的眼,他自怀中拿出一管竹管放在唇下轻吹。陆酒冷见那竹管长不过一指,吹奏之下声音单调,在风中遥遥传了出去。

&ep;&ep;沙漠之中视野开阔,不过片刻,星光之下出现了一队骑着马的人。为首一人手中拿着一支色彩斑斓的画角。

&ep;&ep;那一行约莫数十人,身佩长刃骑在马上,行至面前。为首那人下了马,向着画刀一礼,道,“公子让我等前来迎候大师。”

&ep;&ep;画刀伸手拂袖,苏慕华和陆酒冷觉得劲风扑面,心想人为刀殂,且看他玩什么花样好了,二人也不避闪。

&ep;&ep;点上二人的睡穴,画刀吩咐道,“带上他们。”

&ep;&ep;屋中点着一盏灯,照得织了金丝的碧绿床帐间一片昏黄。陆酒冷醒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么一幅颇有江南水乡风味的帐顶。习武人的敏锐直觉让他感觉到身边躺着个人。

&ep;&ep;他转头去看,不觉一呆。

&ep;&ep;那青年也已醒了,修长的腿正撑在床上,正缓缓抬起上半身来。那人全身不着寸缕,在昏黄的灯下看去,腰线漂亮得惊人。陆酒冷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果然也没穿。

&ep;&ep;他虽曾与这人一同沐浴,但当时光风霁月,也不觉得什么,如今心中有情,反而不自在起来。

&ep;&ep;小苏的身子,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ep;&ep;苏慕华虽是习武之人,但并不健壮。肌肤微带了些苍白,如上好的瓷器,在烛火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乳|尖...咳...

&ep;&ep;陆酒冷叹了一口气,有点心虚,“小苏,是我。”

&ep;&ep;苏慕华又已恢复了目不能视,听到陆酒冷的声音,伸出手去抚上他的胸膛,入手觉得一片温热。疑惑道,“你怎么?”

&ep;&ep;陆酒冷抬了手想去扶他,手却为什么扯住,低头一看一道金色的锁链将他的右手与苏慕华的左手拴在了一处。

&ep;&ep;他试着运气震断,真气却无法凝聚。再用力一掰掰之不断,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制。

&ep;&ep;他尽量用简单的话语,“小苏,我们好像被关在了一间屋子中,这间屋子似乎没有窗户。我没有穿衣服,你也...没有。有人用道锁链把我们的手捆在了一起。”

&ep;&ep;苏慕华闻言,也觉得自己身上有异。

&ep;&ep;手被绑在一处,免不了肌肤厮磨。想着自己的样子全数落在这个人眼中,苏慕华有几分不自在,转身向内怒道,“不许看。”

&ep;&ep;陆酒冷见那床上全无被褥,支起身体扯落了床幔。想撕成两片,却不想那布料却极为结实,扯之不开。陆酒冷只好整片盖在苏慕华身上,想着反正小苏看不见,自己就光着也没什么。

&ep;&ep;大体也明白,这人将二人如此处置,是怕他们跑了吧。

&ep;&ep;心下不免苦笑,虎落平阳,一至于斯。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第八章痴醉心中愿(二)

&ep;&ep;一弯残月挂于天际,风动花影,笛声自花树中穿出。

&ep;&ep;画刀盘膝坐在大石上,白色的身影在月下单薄清寒。他在笛声中睁开眼睛,看向靠在亭子红色柱子旁的那人,“楚折梅...这么多年,你的笛声一点长进都没有。”

&ep;&ep;这一处建在绿洲中的亭台楼榭仿似江南,全不似在沙漠之中。

&ep;&ep;笛声停驻,那人自亭子暗影中走出,他衣着华丽,俨然一株会走路的梅花树,正是苏慕华和路酒冷在沙漠中曾经遇上的折梅宫主楚折梅。

&ep;&ep;楚折梅手中那管玉笛在指尖一转,含笑道,“大师,客人尚且要给主人几分薄面,你如此尖酸刻薄,难怪到哪都是孤家寡人的命。”

&ep;&ep;画刀道,“诸行无常,一切皆苦。高朋满座和孤家寡人不过虚妄,施主着相了。”

&ep;&ep;楚折梅冷冷哼了一哼,“佛家讲求心怀慈悲,哪有你这样气量狭窄的出家人。”

&ep;&ep;画刀嘿声道,“我出家不是为求心怀慈悲,更不是为了修什么气量。”

&ep;&ep;楚折梅自袖中拿出一个盒子,“拿去,我懒得见你,看一次生一次气。”

&ep;&ep;画刀接了那盒子,“你在替苏家小子和陆家小子生气?”

&ep;&ep;“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什么楞严三昧的生死决...说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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