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角楼的钟响?朕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钟声了。”

&ep;&ep;“陛下。”有近侍上前。成帝举手阻止了他,“我们出去看看。”

&ep;&ep;他话音方落,便听见夺夺之声,抬眼望去,近门处已有侍卫喉中中箭,仰面倒于地上。

&ep;&ep;门外不知何时落了一场雨,檐下的灯为雨水打湿,变作昏昏然的晕黄之色。

&ep;&ep;那檐下立了一人,身着竹绣纹的锦缎长袍,手中提了一支兵刃,剑眉微扬,正在看那盏灯。

&ep;&ep;他身后石阶下箭羽森然,竟然已驻扎了一支叛军。

&ep;&ep;成帝道,“你是何人?”

&ep;&ep;那人微微抱拳,“东府叶温言,见过陛下。”

&ep;&ep;“江湖草莽…就凭你们也敢来逼宫?”

&ep;&ep;叶温言微笑抬头,目光与苏慕华对接,笑道,“原来二弟也在这。”

&ep;&ep;苏慕华看着他道,“叶大哥,回头是岸。”

&ep;&ep;叶温言含笑道,“回头倒也不难?只要慕华允我一事,我若回头了...你可会回到我身边?再如当年那般一心与我在一起。”

&ep;&ep;苏慕华不曾想叶温言竟当众说出这话来,愣了愣才道,“对慕华而言,往事已矣。”

&ep;&ep;叶温言为他拒绝,也是一笑,“不错,既然往事已矣,我又如何回头?”

&ep;&ep;“喂,我说,这位,你以为凭着那土堆里挖出来的什么劳么子破铜烂铁便能得天下了?”

&ep;&ep;苏慕华回眸一看,陆酒冷已经行至他的身旁。

&ep;&ep;陆酒冷对上叶温言,又道,“什么当年与你在一起,这位兄台请慎言,小苏何时有与你在一起过?”

&ep;&ep;苏慕华脸色一寒,“陆庄主,苏慕华之事与你无关。”

&ep;&ep;陆酒冷不语,双手环胸,一双极黑的眼睛深深注视着苏慕华,目光中带着懒洋洋的笑意。

&ep;&ep;离开河间府时,苏慕华曾想过与此人并肩迎敌的时刻。

&ep;&ep;如今不过短短一个月,对于这人,他此刻已经宁可如见陌路。

&ep;&ep;苏慕华面沉如水,转眼不看那双眼睛。

&ep;&ep;为苏慕华冷语相待,陆酒冷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越过他,向叶温言迎了上去。

&ep;&ep;他边走,手中自腰上解下一根系带,在手中一弹,那柄绝别离已经握在了手中。

&ep;&ep;他们进宫之前,在宫门处解了兵刃,但陆酒冷的这柄绝别离非刀非剑,为他藏在身上,带了进来。

&ep;&ep;见驾私带兵刃也是死罪,但秦决意看去,成帝此刻拈须点头,面色颇为得意,仿佛早就忘了大宁律上的白纸黑字。

&ep;&ep;“我怎么觉得这陆酒冷和小苏之间的气氛不对,莫非我们走的这几日,这陆酒冷又为什么红颜知己寻上门了?”赵云剑手中接过侍卫递来的一柄剑,与任情儿并肩守了一角。

&ep;&ep;彼时陆酒冷与叶温言已经兵刃相向,苏慕华却仍袖手站于檐下。

&ep;&ep;任情儿手指上停着一只青色的蛊虫,脸上却露着甜美的笑容,“赵大侠你眼光见长,莫非对红颜知己寻上门这类的事颇有经验?”

&ep;&ep;赵云剑与任情儿闹别扭的那几年,为这人自青楼楚馆头牌的床上拎起来的次数不少,若此人要与他算这笔帐,只怕要吃不少苦头。想起任情儿的手段,赵云剑心下打了个突,忙来了个翻脸不认,正色道,“方才是我看错了,我观这小苏八成是与陆酒冷设了个什么局,引这叶温言上当吧。”

&ep;&ep;任情儿轻咬红唇,低语道,“是与不是,待今夜回去,我验过便知。”

&ep;&ep;他的声音能勾人,眼波更是媚人,赵云剑看得心神一荡,手中剑差点握不稳。片刻回魂,想起任情儿验的手段只怕少不得宽衣解带,指压肉搏,古板的脸上已有了红晕。

&ep;&ep;第一次相见时,他喝了酒,便将任情儿轻易压在了身下。

&ep;&ep;此番若胜了,可喜可贺,验之前应该先喝点酒。

&ep;&ep;生死大战在前,这两人旁若无人。站于二人近前的燕王朱永宁啧啧一叹,目中羡慕不已。

&ep;&ep;陆酒冷已将楞严经的功力运转,衣袂如铁,离离细雨自天地间落下,未近身便化烟散了去。他手中绝别离如灵蛇的信子,于水雾之间吞吐,腾起轻烟。

&ep;&ep;叶温言素日所学庞杂,得了苏慕华所传的武功,走的本是轻灵一途,但此刻他握了金刚杵在手,使出的招式大开大合。

&ep;&ep;陆酒冷本要使的一记幻海涤尘,取叶温言中府、云门,却觉得手中兵刃若陷于泥沼之中,失了灵动,自他的肩头抹过。

&ep;&ep;叶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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