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已来过多次,认得是叶温言的书房。

&ep;&ep;领路的影卫道,“请稍待,主人此刻有客。”

&ep;&ep;苏慕华微一点头,也不多言,立于一旁看院中的景致。

&ep;&ep;这处院落是五年前,叶温言所置办。

&ep;&ep;叶温言年长他三岁,搬进这座宅子时是二十一岁。身为当时的安王,如今太子的幕僚,起于青萍之末的叶温言能置办下这一份家当也不容易。

&ep;&ep;院落之中水榭之上的那处拱桥,是令孤虹拆了将军府的白玉桥搬来。而书房门口的那株桂树,是苏慕华撬了春风得意进宝楼的风水树。

&ep;&ep;当时他们陪着叶温言在这院中喝了一场大醉,算来不过五年。

&ep;&ep;苏慕华站在院中,望着桂树出神。不过片刻,书房门打开,叶温言送了一人出来。苏慕华往边上闪了闪,站在了不惹人注意的地方。

&ep;&ep;“恕温言不远送,改日再备薄酒,向上使赔罪。”

&ep;&ep;叶温言的声音不温不火,让人如坐春风。

&ep;&ep;为叶温言送出的客人也裹在黑色的斗篷里,风帽下的容貌看不真切。苏慕华依稀觉得那人的眼睛带了深绿色,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匹狼。

&ep;&ep;那人也看到了站在角落的苏慕华,饶有兴趣地看了他几眼,然后向他一礼,为暗卫带着,穿花园而去。

&ep;&ep;满园皆静,苏慕华与叶温言相对而立。

&ep;&ep;苏慕华微微一笑,手轻拍树干,“这株桂树在大哥的院中,一晃五年了。”

&ep;&ep;话音未落,一道锐利的刀风扬起苏慕华鬓角的发,苏慕华眼中笑意不改,任叶温言将他压在树干上,将刀横在他喉间。

&ep;&ep;叶温言贴着他的脸,“记得吗,这一式挽断东风的刀法还是二弟你教我的。”

&ep;&ep;挽留相醉刀挽字诀第三式,全名挽断东风留不住。

&ep;&ep;这一招苏慕华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叶温言未得刀意。

&ep;&ep;红尘之中洒脱不能的人,如何参透挽留相醉刀。

&ep;&ep;苏慕华答,“不曾忘。”

&ep;&ep;叶温言又问,“那你还记得么,你十八岁那年跑来跟我说,你要当我的刀?”

&ep;&ep;苏慕华答,“那是三妹拉了我去,她说我们二人都一辈子守着大哥,我们还起了誓。”

&ep;&ep;叶温言怒喝,“那你昨晚为何杀了令孤云!”

&ep;&ep;“大哥这话听来好笑,难道不是你命我杀的令孤云?你让我办的事,我哪一次没有办到过?”

&ep;&ep;叶温言怒道,“我没有让你公开杀他,你有的是不知不觉杀他的手段。苏慕华,你知不知道令将军已对你下了格杀令,连太子也让我交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借此挑拨我和三妹,然后逼我放手让你离开京城!”

&ep;&ep;苏慕华轻笑,“大哥担心什么,叶孤虹是个痴儿。而苏慕华…不足道。我只是一把刀罢了。大哥门客三千,要什么样的刀没有?”

&ep;&ep;叶温言扬手甩了他一巴掌。

&ep;&ep;苏慕华头偏在一边,眼神带着七分薄凉。

&ep;&ep;叶温言伸手抓住他的发,手捏着他的脸,迫他转过脸来,狠狠盯着那双眼睛。“你非要跟我做对,是因为你喜欢孤虹?”

&ep;&ep;苏慕华手半抬,一指捺向叶温言胸口要穴。

&ep;&ep;叶温言伸手截他的指,与他对拆了几招。叶温言于挽留相醉刀上的悟性不如苏慕华,但自小所学庞杂,近身缠斗的拳脚功夫,苏慕华却不如他。

&ep;&ep;数招过后,苏慕华为他摔在了地上,两人在泥水里翻滚挣扎。

&ep;&ep;苏慕华忍不住骂道,“叶温言,你疯了,你真不知道孤虹那死心眼的丫头心里只有你一个。若孤虹喜欢老子,我,我会对她比你好上千倍万倍。”

&ep;&ep;叶温言骑在他身上,手勒着青年的修长的脖颈,指下是青年温热的血脉。

&ep;&ep;刀尖挑上苏慕华的领上系扣,刀光映寒了苏慕华的眼,睁开的琉璃色眼中泛着清透的光泽。

&ep;&ep;叶温言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这般恨着眼前的人,也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这般眷恋着苏慕华眼里的神采。

&ep;&ep;清贵风华,从一出生就是美人、权力、金钱无一不圆满的春风得意进宝楼少主。

&ep;&ep;令孤虹和苏慕华...

&ep;&ep;杀意仿佛将他整个人都焚燃起来。

&ep;&ep;苏慕华,他怎么敢?

&ep;&ep;他们怎么敢?

&ep;&ep;叶温言手中刀锋沿着青年的胸膛一路向下,最后顶住青年的腰,眼中有嗜血而隐秘的快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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