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不了多远,但能去趟郑州也算是个不错的体验。果然,她一在课堂上提出这个事,下面的学员就两眼放光。连一向喜欢板着脸的石守信小脸都变得不一样了。刘静在晚上回去的时候,也吭吭哧哧的问她会不会带上她。

&ep;&ep;此时,除了逃难躲灾,人们轻易不会离开自己的出生地。相应的,对于外面的世界也总会有诸多向往和好奇。不过刘灿不可能把他们所有人都带去,太麻烦了。虽然这帮学员自理能力都不错,可毕竟还是一帮孩子。所以刘灿给出的条件是,综合成绩前五名者入选。此话一出,演武场上更充满了火药气,人人都鼓足了劲表现自己。

&ep;&ep;而另外一个,则是刘灿还要打听一下这位赵方毅的详细情况。其实早先刘成已经打听了一些,这位赵方毅的祖上早先是中过进士的,其父早年还在朱温的朝廷里当过一方刺史,但没有做多久,这位赵老先生就带着全家移居南方,再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据说赵方毅刚到郑州的时候还有些薄财,但遭了一次贼,又搬了一次家,就有些落魄了。现在家中除了他们夫妻,就只有一个门房了。用刘成的话来说就是:“还是饿得轻!”

&ep;&ep;说起来这已经是比较详细的,但刘灿还想知道这位赵方毅平日都与谁来往,在家都做些什么,有什么爱好。这些事她当然只有通过刘成去打听,刘成听到她给的这些要求后道:“你问的这些,就像是刺探军情似的。”

&ep;&ep;刘灿一笑:“阿耶还真说对了,现在这位赵先生不理会咱们,可不就是咱们的敌人吗?”

&ep;&ep;刘成听了哈哈一笑。

&ep;&ep;“还有一件事要麻烦阿耶,不知阿耶那里可有用刀或用剑的好手?”

&ep;&ep;“用刀或用剑,怎么这么快就要教那帮小子们学别的了吗?”

&ep;&ep;“那倒不是,弓箭上他们才刚刚练习搭弓。”在练习了一个多月后,哪怕是石小小这样的女孩也能轻松举弓一刻钟了,所以在十多天前刘灿已经开始教他们捻箭搭弓了,不过只是搭弓,并不射。只是不断的瞄准、瞄准、再瞄准。按照这个进度,起码还要有半年的时间,才能算是把弓箭的课程告一段落。

&ep;&ep;“阿耶还记得阿草吗?”

&ep;&ep;“阿草?”刘成想了一下才道,“你说那个河边的小子。”

&ep;&ep;“是。”刘灿把阿草早先的事说了一遍,“他前两天来找我说,可以改学别的,至于学什么他倒是没要求的。我想了一下,枪对他负担还是有些大,刀剑应该更合适一些。”

&ep;&ep;“既如此,我就帮他找一位先生。不过那个人脾气有些怪,阿草是不是能入他的法眼,就要看他们的缘分了。”

&ep;&ep;给阿草找师傅这件事,刘成办的很迅速,没过两天就找人把阿草叫走了,再之后就对刘成说,阿草被他说的那人看中了,就不回来了。

&ep;&ep;“不回来了?那他在哪里?”

&ep;&ep;“自然是跟着那人学剑了。”

&ep;&ep;“那要学多久?”

&ep;&ep;“三五年?或者七八年?怎么,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ep;&ep;“可我想阿草还应该学一些别的啊。”

&ep;&ep;“他能学好这一个就足够了,我为他找的这个老师可不是一般人。若不是当今朝廷无道……”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刘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总之此人也是你阿耶我偶然得到的,却是厉害。阿草能跟着他,也算是福气啦。”

&ep;&ep;听他这么说刘灿也只有默认了,后来她才知道阿草的这个师傅是从宫中出来的,早年跟着李存勖一起打天下,甚是厉害。谁知李存勖打仗很勇猛,当了皇帝后却开始昏庸了,他劝了几次后无果,也只有在宫中混日子。再之后石敬瑭引契丹人占了这天下,他不愿侍奉,就从宫中出来了。本来这号人也不可能来刘成这里的,但也是机缘巧合,他出来后没多久就惹上了契丹人,他武艺再高强,也架不住人多,只有边打边逃,最后竟无意中撞上了刘成。

&ep;&ep;刘成前一阵子正同契丹人打擂台,可以说是同仇敌忾,当下就把这人救了。救他的时候不过想着给契丹人添些麻烦,谁知后来倒是自己捡了便宜。

&ep;&ep;至于为什么这人这么厉害,却一直呆在宫中,原因也简单,此人是一名阉人。

&ep;&ep;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时刘灿只是在准备着出行。护卫是一定要带的,不过这有刘成安排,而其他琐事则要由她自己打理了。除了衣服用具,还有米面油这些都要带着。这倒不是她讲究,而是出行在外总有诸多不便。古代又和现代不一样,不是有钱什么都能买到的,当然,他们只是短途旅行,郑州又是府城,只要钱带足了,也不是太麻烦,但为了预防万一,平时要用到的东西,还是要准备一些的。

&ep;&ep;他们真正走的时候,已经到五月了。此时天气最是舒爽,完全没有寒意了,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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