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果然还是梦啊,顾湛怎么会生气呢?不过既然是做梦,在梦里和顾湛再也不分开,也很好呢……

&ep;&ep;张薰羽的大脑依旧昏昏沉沉的,有些颠三倒四的想着,抬头冲易千率极其灿烂的笑:“那我签了哦,签完了我们就再也不要分开了哦。”

&ep;&ep;这女人,说话不带顾湛两个字,果然就好听多了。

&ep;&ep;易千率的脸色和缓了一些,把钢笔递过去继续哄着张薰羽签字。

&ep;&ep;张薰羽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探出半个身子,从易千率手里接过钢笔在纸张的下方一笔一笔很慢的签了自己的名字。易千率拿起那张签好字的纸仔细的看了看,放到一边低声诱哄着张薰羽在后面的几张纸上继续签下名字。

&ep;&ep;写的很难看,薰字皱成了一团,羽字里的四点也破框而出。只能算勉强可以辨认出是张薰羽的名字。

&ep;&ep;易千率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签名,有些好笑的笑了笑,不过就算签的再好看,大约张薰羽明天看见还是会想把这张纸给撕掉吧。

&ep;&ep;“乖,我们再按几个指印,就可以了。”

&ep;&ep;易千率名字上盖的是自己的刻章,张薰羽应当也是有自己的刻章的,但应该落在公司办公室里或者顾沉的公寓里了,不会带在身上。

&ep;&ep;抓着张薰羽的手指沾了点红色的印泥,重重按在之前张薰羽签下的名字上,每一个签名上都留下一个淡淡的指纹印子。

&ep;&ep;把签好两人名字的纸张妥帖收好,易千率抽了张**把张薰羽手上残余的印泥擦干净,扔了**一回头就看到张薰羽依旧傻傻的笑着坐在**上,被子被堆到腰间。

&ep;&ep;这女人,醉了以后就一点防备都有了,以后不能让她多喝酒,当然,除了自己在的时候。

&ep;&ep;易千率眯着眼注视着眼前山峦起伏的盛景,有些邪气的勾了勾嘴角,除了身上的长裤走过去,低头封住张薰羽充满果酒香气的唇,粗糙的大掌再一次在女体上游走……

&ep;&ep;空气中的热度渐渐升高……

&ep;&ep;“唔……呕……”

&ep;&ep;突然一股秽物从张薰羽手上被呕出来,易千率正埋在张薰羽胸前,猝不及防的被呕了一头一身。酸臭的令人作呕的气味难以忍耐。

&ep;&ep;易千率从张薰羽胸前缓缓抬起头,被呕出的秽物沿着发梢滑到脸上,阴沉的脸上目光里散发着骇人的光芒。

&ep;&ep;张薰羽现在要是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易千率这样的眼神,一定会觉得易千率想杀了自己。

&ep;&ep;黏腻腻的秽物在脸上一点点滑下的感觉真是不能更差,易千率浑身都是火气的下了**,狠狠摔开门进了浴室。

&ep;&ep;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半干的水渍走出浴室时张薰羽已经拥着被子睡着了,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上和枕边还有呕吐物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的酸臭气味已经淡了不少。

&ep;&ep;易千率看着张薰羽红着脸呼吸和缓的睡在**上,莫名就觉得心头的那阵不豫散了些。披了件睡袍想出去叫佣人进来整理一下,开了门又突然发觉张薰羽现在的样子并不适合被人看见,即使对方是个女人。

&ep;&ep;认命的合上了门回到**边,易千率拿起**头的遥控器把气温调高了一些,伸手把张薰羽从**褥间翻出来,用湿毛巾把她全身都擦了一遍,又倒了杯温水,拍醒张薰羽,让迷迷糊糊的她漱了漱口。

&ep;&ep;最后把**上的**单被套都换了一套干净的,易千率才面带疲倦的拥着张薰羽倒在**上沉沉睡去。

&ep;&ep;第二日,清晨——

&ep;&ep;“呃……”

&ep;&ep;昏暗的卧室里,女人低低的痛吟声从乱成一团的被褥间传出。

&ep;&ep;痛……从头到脚每一处都痛……

&ep;&ep;不同的是,身上是一种酸软且羞于启齿的疼痛,头部却是仿佛又什么在里面炸开了一样的疼痛。

&ep;&ep;身体乏软,头痛欲裂。

&ep;&ep;张薰羽的身体在被子里不适的蠕动了两下,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慢慢睁开一线眼。

&ep;&ep;眼前有一张男人的脸,很模糊,看不真切。

&ep;&ep;张薰羽努力睁了睁眼,眼前的那张脸渐渐的清晰起来。

&ep;&ep;因为同样是刚刚醒过来,软黑的头发有些蓬松凌乱,额前的碎发下一双眉浓黑入鬓,狭长清冷眼此刻柔和了原本的那份凛冽,平静的看着她,再往下,极立体的挺直的鼻梁,薄且色泽浅淡的唇。

&ep;&ep;易千率。

&ep;&ep;张薰羽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前男人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易千率那张清俊淡漠的脸,虽然比记忆里的软化了不少。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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