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庆嫔哂道:“谁知道?我进宫的时候慧贤皇贵妃早就过世了。”

&ep;&ep;即便皇帝真要在她身上寻找关于高氏的回忆,她也不介意。反正她只求安身立命,这几分相似至少能让她在宫中过得很舒服,何乐而不为呢?

&ep;&ep;听着这番潇洒言论,郁宛深以为然点头,这便是替身的觉悟么?果然不一般。庆嫔要是生在狗血文里,必然也是个叫人耳目一新的角色。

&ep;&ep;她这厢正喟叹呢,庆嫔忽然惊叫起来,“小心!”

&ep;&ep;郁宛扭头看去时,只见永璂不知哪个步骤出了错,枣红马似乎有些发性,搓着蹄子就要向他冲来。

&ep;&ep;郁宛眼疾手快,赶紧将小阿哥一把抱起,又迅速地跳出马棚,动作之快堪比刘翔跨栏。

&ep;&ep;总算有惊无险。虽说小马驹没多少力气,踢不坏人,可真要摔进污水沟里才糟糕呢。

&ep;&ep;她这身料子可是月前刚做的。

&ep;&ep;庆嫔难得念了声佛,“还好人没受伤,快去洗洗罢。”

&ep;&ep;洗?郁宛顺着她目光疑惑看去,只见腰间赫然有个鲜明的巴掌印。

&ep;&ep;永璂举着两只乌漆嘛黑的手掌,弱弱地道:“呃……我赔您一身新的,您看成么?”

&ep;&ep;第26章露馅

&ep;&ep;小孩子天性活泼好动,想必方才喂食时手不慎伸进马槽里了,顺便沾上里头秽物。

&ep;&ep;“算了,一件衣裳而已,你多娘娘还不至于如此小气。”庆嫔笑呵呵地帮两人解围。

&ep;&ep;哪知郁宛却斩钉截铁,“不行,一定得赔。”

&ep;&ep;若是普通脏污也就罢了,但是她很怀疑那团黑色里沾了小马驹的粪便——就算洗干净也会留下心理阴影,这种衣裳她是绝对不会穿第二遍的。

&ep;&ep;好在永璂自知惹祸,倒也没打算赖账,乖乖点头,“我回去就告诉母后。”

&ep;&ep;至于乾隆那里,他还是希望郁宛能帮忙遮掩的,哪个阿哥不盼着在皇阿玛跟前做个乖孩子呢?

&ep;&ep;庆嫔看得目瞪口呆,这多贵人对十二阿哥没有半分慈母之心,处处秉公执法,十二阿哥反而对其愈发信赖,莫非男孩子都这样好骗?

&ep;&ep;她悄悄问郁宛,莫非是从那本《姑妄言》中学来的么?里头还教了驭人之术?

&ep;&ep;郁宛震惊,什么鬼,那可是小簧书,顶多教教房中秘笈,要用也该用在乾隆爷身上才是。

&ep;&ep;她好奇看着庆嫔,“你都看些什么故事?”

&ep;&ep;庆嫔一脸正气:“自然是学问道理,风土人情。”

&ep;&ep;郁宛:……真的吗?我不信。

&ep;&ep;大约她们境界太不相同了。

&ep;&ep;等到池塘边净了手,又用香胰子细细地将衣裳擦了一遍,郁宛方觉得那气味散了些,又皱眉看着澄澈如镜的水塘,用力记下,“这片湖洗过脏东西,以后别来此处钓鱼。”

&ep;&ep;庆嫔打趣,“哪有全然洁净的,你以为里头的鱼儿都不拉屎啊?自欺欺人。”

&ep;&ep;郁宛呆了呆,捂着脸跑开,“姐姐真粗鲁,我再不理你了!”

&ep;&ep;庆嫔:……

&ep;&ep;这人怎么还撒起娇来?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ep;&ep;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旅途以来的疲乏也一扫而空,看来有这个好“妹妹”在,往后的宫廷生活总归会多点乐子。

&ep;&ep;郁宛回到御前时,两位阿哥的比试已然结束,出乎意料的是五阿哥居然获胜了。虽然过程很费些力气,幸运的是最终扛了过来,以些微优势率先抵达终点。

&ep;&ep;五阿哥脸上红喷喷的,显得十分高兴,愉妃正叫人拿热毛巾来为其擦汗,心中固然自豪,面上却不敢流露出来,反嗔着他不知爱惜身子,万一受了凉可怎么好?

&ep;&ep;四阿哥永珹则颇有恼色,本来前半程差距过大他才松懈了些,哪知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永琪追了过去,当真懊悔不迭。

&ep;&ep;纯贵妃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方才白夸了永珹那么些话,可输了就是输了,这人怎不知道给她长点面子?

&ep;&ep;僵持了半晌才勉强笑道:“做哥哥的让着弟弟原是应该,不过牛刀小试,别伤了彼此和气。”

&ep;&ep;跟来的庆嫔翻个白眼,“赢了就说厉害,输了就说谦让,横竖都占理。既这么输不起,娘娘干脆把赌注收回去得了,省得让人笑话胜之不武。”

&ep;&ep;郁宛暗暗鼓掌,不愧是庆嫔,她怎这么牛?

&ep;&ep;纯贵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心想治她个以下犯上之罪,可看见那张酷似慧贤皇贵妃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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