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是莲花池塘了,回想着,若是让她重新选择一遍,她还是会央求段淑旖带她过来的。

&ep;&ep;留在段府总是一个死字,进了王府,人没死还活的好好的,她都这么努力了,也确实要比上辈子时运好些,不能再贪了。

&ep;&ep;“原来贱婢你在这处躲懒。”

&ep;&ep;万万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响起,谢狰玉显得神出鬼没的,连走路的脚步声都没有,胭雪听见他说话的瞬间,竟然只有一种想法,千万不能叫谢狰玉看到她现在狼狈丑陋的模样。

&ep;&ep;在他走近时,胭雪慌不迭的往假山背面躲去,屁股更是往里挪了又挪,生怕谢狰玉会揪她出去。

&ep;&ep;“世、世子,你怎么来了。”

&ep;&ep;胭雪努力让自己声音显得正常些,然而哽咽过的点点沙哑和颤音还是泄露了她。

&ep;&ep;谢狰玉一听便知道她一个人独自呆在这里哭狠了,三津唤来的丫鬟隐瞒了下人院子里发生的事,明明不是晴日,阴风还大,晒什么被子。

&ep;&ep;他着三津去问,很快就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p;&ep;就连胭雪最后说的几句话,也都一次不差的落入了他耳中,但这也不妨碍谢狰玉冷着脸,看着假山处避之不及的身影,冷冷的问自己,是啊,他过来做什么。

&ep;&ep;谢狰玉:“平常你不是最积极到我身边伺候,今日怎么不去了,是觉着我碰了你,你身份就与旁人不同了?”

&ep;&ep;他以为在这番刻薄的话下,她会像前几次那样,尖嘴滑舌的反驳他。

&ep;&ep;可是胭雪连头也没有回,更让谢狰玉看不到她此刻的模样,像根木头呆呆的,没什么生气的望着远方。

&ep;&ep;片刻,在谢狰玉快失去耐心时,她收回扶着假山的手,抱着膝盖,问了谢狰玉一句话。

&ep;&ep;胭雪:“世子也觉得我与旁的人,没有什么不同吗?”

&ep;&ep;谢狰玉蹙眉,这种反问的方式让他意外且不悦,因为胭雪太没身为一个奴婢的分寸了,没规矩。然而,谢狰玉竟没有开口骂她,“你问这个是何意。”

&ep;&ep;胭雪:“因为奴婢以前始终在想,为何有些人天生就是金枝玉叶,而我生下来却只能当个奴才呢。”

&ep;&ep;“你不甘心。”谢狰玉脸上的冷意变作了兴味。

&ep;&ep;这傻婢竟然还会想这些呢。

&ep;&ep;胭雪沉重的点了点头,“嗯……”她也很意外谢狰玉居然没骂她,忐忑去了不少,觉得肯听她说话的谢狰玉平和的时候有点点好。

&ep;&ep;“奴婢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ep;&ep;“什么道理?”

&ep;&ep;“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事在而为。”

&ep;&ep;“是事在人为,蠢货。”

&ep;&ep;胭雪后头的话哽在喉咙里,一口气刚提上去,听了谢狰玉的,胸膛一下瘪了回去,焉焉的低下头。

&ep;&ep;她又不说话了,给谢狰玉一个沉默的背影,头发可见凌乱,头上的珠花断了都不知道。不远不近的看着,像一头鸡窝插了根木棍。

&ep;&ep;谢狰玉的眉拧的更紧了。

&ep;&ep;“你还想待在这多久。”

&ep;&ep;胭雪犹如梦中惊醒般,刚要站起身,眼睛瞥见一抹衣角,发现谢狰玉离得她这么近,那不是把她现在的丑样都看见了。

&ep;&ep;一着急,竟往里头躲去,“别过来。”

&ep;&ep;谢狰玉眼神一凶,“傻子,再过去就要掉池子里了。”

&ep;&ep;胭雪哪里肯定,只一心想着她要不美了,还要被谢狰玉看见,说要以色侍人,还有什么资格,她现在就丑的不行啦。

&ep;&ep;“别,别……哎哟。”

&ep;&ep;谢狰玉恨不得撬开这傻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前面无路她偏走,胭雪哎哟哎哟着,不出意外果然落水了。

&ep;&ep;谢狰玉好黑的心,他竟然也冷眼看着胭雪掉进去。

&ep;&ep;胭雪惊慌的扑腾,“救,救命啊。”

&ep;&ep;她慌乱间看见谢狰玉站在她之前待的假山旁,对她落水的事无动于衷,也没有动作,丝毫没有要救她的意思。

&ep;&ep;极大的恐慌和绝望之下,让她哭喊出来,“夫君……”

&ep;&ep;谢狰玉眉心因胭雪这声呼唤,狠狠跳了两下,一股萧杀之气立刻漫延。

&ep;&ep;“真是头猪。”

&ep;&ep;谢狰玉下了水,把人从池水里拎起来,守在附近的三津以为出了什么事,闻声赶来,“世子。”

&ep;&ep;胭雪抓到活物,像只水猴子死死攀附在谢狰玉身上不肯下来,一边哭一边委屈的往他怀里拱,同时埋怨,“你好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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