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长安突然对准男人的裆|部踹了过去。

&ep;&ep;上次停电,顾长安出手试探过,对方没有任何反抗的被他钳制,如同一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ep;&ep;这次他直接袭击要害,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ep;&ep;顾长安的脚上有股可怕的劲风,被踹到绝对逃不过散黄的命运。

&ep;&ep;电光石火之际,陆城的面色沉了沉,他抬腿踢向顾长安的那只脚,力道恐怖。

&ep;&ep;顾长安在灵敏避开的同时,仿佛听到马甲扒下来的声音。

&ep;&ep;房里静了下来。

&ep;&ep;顾长安拍掉胸前的一点烟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男人:“身手不错,那一下是想把我踢成残疾。”

&ep;&ep;“彼此彼此。”

&ep;&ep;陆城面不改色的整了整衣襟开门出去,冷风往门里涌,顾长安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秋裤,他瑟瑟发抖的翻到线裤往身上套。

&ep;&ep;顾长安套到一半,陆城进来了。

&ep;&ep;线裤是米色的,用的线不算多粗,也不细,半新不旧,顾长安全身上下都白,一个色调,包括手脚打弯的地儿,这会儿他一左一右抓着线裤,白的如同上等玉器的手衬得线裤有种脏兮兮的感觉。

&ep;&ep;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线裤容易起球,顾长安想起来了就用去毛球的那个小玩意儿弄一弄,他已经很久没想起来了,线裤上面起了很多球。

&ep;&ep;线裤起球其实是正常现象,但陆城那眼神,就跟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顾长安体内的血往头顶冲,他淡定的把提到膝盖位置的线裤往上一拉。

&ep;&ep;陆城说:“保暖措施做的挺到位。”

&ep;&ep;顾长安弹了弹烟灰:“毕竟年纪大了。”

&ep;&ep;陆城勾了勾唇说:“我活到现在,头一次见人穿毛线裤。”

&ep;&ep;“……”

&ep;&ep;顾长安耸耸肩:“只能说明你见识少。”

&ep;&ep;陆城看看他身上的线裤,薄唇张合:“裤子丑的让我没法形容。”

&ep;&ep;顾长安一记冷眼扫过去,那你可以闭嘴了!

&ep;&ep;陆城丢给顾长安一物,是枚铜钱,左边有个豁口,布满岁月留下的老旧痕迹。

&ep;&ep;顾长安的视线落在铜钱的豁口上面,有点眼熟,他的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老头那里好像也有一枚这样的铜钱。

&ep;&ep;陆城语出惊人:“就是你父亲的。”

&ep;&ep;顾长安一脸问号。

&ep;&ep;下一刻,顾长安把烟丢地上,鞋子碾灭后大步流星的出去,直奔老头的房间,片刻后他回来,气息轻喘,脸色极为难看。

&ep;&ep;老宅一直有很多机关,他又加了新的,可以确定这人没有去不该去的地方,碰不该碰的东西,老头的铜钱是真的不见了,只能说明……是他亲手交给了别人。

&ep;&ep;在顾长安不知道的时候。

&ep;&ep;顾长安深呼吸:“怎么回事?”

&ep;&ep;陆城没带什么情绪波动的说:“我父亲欠你父亲一个人情,具体是什么情况他老人家不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你父亲带着这枚铜钱亲自跑了一趟,要我父亲还他的人情。”

&ep;&ep;顾长安愣住了,老头什么都没跟他说,他翻了翻记忆库,真的没有相关的片段。

&ep;&ep;不管过去是什么交情,既然老头从来没提起过,说明交情淡了,很有可能甚至因为利益或其他因素不再往来,又怎么会做出上门讨要人情的行为?

&ep;&ep;依老头要强的性格,干不出来那么憋屈的事,顾长安不得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ep;&ep;陆城看出青年心里所想,继续那个事不关己的语调:“因为你有个大劫,你父亲希望我的家族能帮你渡过。”

&ep;&ep;顾长安闻言眉心蹙了一下,他确实有个大劫,老头在世的时候提过两三次,最后一次是临终的时候,看起来极不放心,姥姥前段时间也提了。

&ep;&ep;“这么说你是来帮我的?”

&ep;&ep;陆城扫了他一眼。

&ep;&ep;顾长安嗤笑:“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透露底细?”

&ep;&ep;不等陆城回答,顾长安就凉凉的说:“你之所以隐瞒,是因为那是你父亲的决定,跟你不相干,你并不愿意过来,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到这里来找我。”

&ep;&ep;“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后山是我家的产业,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小线索。”陆城说,“没想到你父亲对陆家的存在只字不提。”

&ep;&ep;言下之意是,我不是全部都隐瞒了,我也有透露,是你对我和我的家族一无所知,怪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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