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真个正常出入沙漠的商队的智慧,原本他们几个人一个星期才进来的沙漠,出去只花了两天时间。

当沈北年抱着陆地,迎着夕阳回到R市时,R市早就是另一番光景。

苏素呆愣的坐在病房里,原本躺着苏匀浙的床铺已经被收拾干净。上次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她现在终于明白他那个时候说那些话的意思了。

可是面对这样一种结果,她竟然谁也没办法去责怪,更没办法改变这样的结局。

电话响起的时候,她正在想,她在苏匀浙心里到底排在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她上面有陆瑜,有他母亲,会不会还有其他人?

“喂,苏素。”

“苏素,是我。”那头沈北年的声音疲惫,却包含喜悦。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擦干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整张脸的泪水,“哥,你终于回来了——”

“傻瓜,你哭什么?”

“你怎么可以偷偷瞒着我们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些天你妈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问我你在哪里,我却不敢告诉她。”

“我这不是好好了吗,对了,你和苏匀浙在一起吧,帮我谢谢他。”

苏素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铺,“哥,匀浙他已经承担下了所有罪名,明天就要正是开审宣判了。”

沈北年一愣,这一刻真想直接摔了电话,这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喜欢帮人顶罪?

“苏素,你一定要阻止他,我相信这件事情应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但是,他有不得不保护的人。”

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在沈北年看来,这世上能让苏匀浙拼了命保护的人,不外乎两个人,一个是陆瑜,另一个是他母亲,脑子里突然转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仔细回忆着那天在医院里见到的女人。那女人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可是他站在楼上对她的惊鸿一瞥,仔细串起来,那人竟然和陆瑜母亲有着几乎相同的一张脸。

他并不相信所谓的巧合,这个女人和陆瑜母亲一定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果说那人真的是陆瑜母亲的姐姐或者妹妹,那也就是说陆瑜是她的亲侄女,她又为什么要置陆瑜于死地?

“苏素,你一定要想办法拖住苏匀浙,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查,等查清了,一定就能救他。”

苏素无奈,“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对于整件事情的发生,最了解的莫过于匀浙了。他既然已经选择了替罪,水不水落石出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不想要真相公诸于众。”

“我不管他的意思是什么,我只想找到真正害死爷爷的凶手。在他看来,那个背后的人需要保护,可是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害死了爷爷的凶手。他的意志只能决定他去顶罪,可是我的意志是要找出真凶。”

挂了电话,沈北年摸索着走到床边。陆地依旧乖巧的躺在那儿自己翻着身子玩儿,是不是的咧嘴朝沈北年乐。虽然沈北年看不到,但他似乎也能从儿子翻腾的动作里,感受到儿子的快乐。

“儿子,你想不想妈妈啊,我们明天就去找妈妈好不好?”

虽然由于苏匀浙出庭作证时候语出惊人,承认自己是真正的凶手,可是由于整件事情还不是特别明朗化,所以,陆瑜还是得住在看守所里。

“陆瑜,外面有人说要见你。”一个警员面无表情的说道。

陆瑜诧异,这会儿会是谁来找自己?

当她见到沈北年的时候,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连坐下去都忘记了。

因为沈北年抱着陆地,两人逆光而来,但陆地脸上的笑容那么明媚。再看沈北年,即便放松的下颚以及扬起的嘴角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她还是第一时间看到了他眼睛上覆盖的白沙布。

沈北年由一位警员扶着进来,他得意的举了举小陆地,“看,我就说我们儿子没事儿吧。他随我,生命力顽强的不行,怎么会轻易丢命呢。”

陆地似乎感受到了沈北年的快乐,他挥挥短胖的手臂,双眼亮晶晶的盯着陆瑜。

“陆地!”陆瑜终于抑制不住喊出声来,她站起来,奔过去,一把将小肉团子抱进怀里,然后狠狠的在他小脸上亲了几口,“儿子,想不想你妈我?”

陆地哪里知道回答,但是却像是回应一般小手臂扯着她的衣服。

“沈北年,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沈北年咧着的嘴慢慢放了下来,然后是可怜兮兮的声音传出来,“不小心踩进了沙漠漩涡里,然后眼睛里进了沙子,医生说吹走就没关系了。”

陆瑜真不知道该对着男人说什么,沙漠漩涡,听起来就知道当时的情况一定凶险非常,这男人总是为了避免她担心,擅长将恐怖的事情说得轻描淡写。

“那你把纱布取下来,我给你吹吹?”说着就要伸手去摘他的纱布。

“不好吧。”沈北年躲闪,“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做这么暧昧的事情——”

“这有什么,夫妻俩儿,吹个眼睛谁说的着?”

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她想此刻沈北年的眼睛若是好的,一定在炯炯的看着自己。

虽然看不见,但沈北年还是准确的将陆瑜母子俩抱进怀里,搂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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