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祁想着马上就能回到京城,一脸的欢喜。然而在听周忠禀报说那南周王后企图跳马车,虽然被及时制止,但还是将阻拦她的乐英朝撞伤了的消息之后,黑了脸。

&ep;&ep;“给太医说一声,弄些药,让王后多休息,免得人还未到京城,便累趴下了。”姜祁冷声道。只要人别死在路上,给他添麻烦就行。

&ep;&ep;“那南周王那里……”周忠问道。

&ep;&ep;姜祁白了他一眼。“找太医啊!看我干吗?”

&ep;&ep;周忠缩了缩脑袋,有些犹豫道:“世子,南周王后身边的侍婢告诉小的,说王后经常骂骂咧咧的。她们听着似乎是在骂大长公主,还叫着大长公主的名讳,听着似乎已经和大长公主相识。”

&ep;&ep;“你说什么?”姜祁一愣。原本想着让周忠去将那王后的嘴给堵了,但听到后面,姜祁便觉不对。照理说,王后即便是不甘心,也应该是骂朝廷才是,如何也不会牵扯到大长公主那里。然而据他所知,大长公主从未踏进过南周,又如何能和这王后相识?

&ep;&ep;姜祁想了想,问道:“去查查这王后的背景。”

&ep;&ep;周忠忙是领命退下。出去之后,周忠也不犹豫,将一直服侍王后的老嬷嬷给提了出来。半个时辰之后,周忠便将王后的生平放在了姜祁的桌前。

&ep;&ep;“三十多年前,先帝曾为诸位皇子选妃。当时,南周也有贵人来京,其中就有王后。”周忠禀道,“先帝原本是想将她赐给滕王为侧妃,却是不想在一次入宫赴宴之时,冲撞了年纪尚幼的陛下。大长公主见了,不由分说的便将人给轰出了宫。而后,赐婚也便不了了之。”

&ep;&ep;细算起来陛下的年纪还比大长公主长两岁呢!竟然还被属国臣女欺负了,啧!可想而知当初陛下过的究竟有多难了。

&ep;&ep;“只是因为如此?”姜祁没好气道。当时若是成事,这王后怕是早已经被斩首了,算起来那个王后还得感谢娘呢!

&ep;&ep;周忠答道:“王后身边的那个老嬷嬷说,当初王后好像心属滕王。滕王伏诛的时候,那王后抱着滕王送来的信还好生哭了一场。”

&ep;&ep;“你说什么?信?”姜祁忙问。

&ep;&ep;周忠一愣,随后道:“那老嬷嬷说,滕王战败之后,便派人给王后送了一封信,最后那个送信的人也被王后留在了宫里。”

&ep;&ep;“现在那个人呢?”姜祁问道。

&ep;&ep;周忠这时也发现了不妥,忙抱拳说道:“是小的疏忽。小的现在就去抓了那老嬷嬷详细询问。”

&ep;&ep;没多久,姜祁在听了周忠的回禀之后,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去见一见这位王后。”

&ep;&ep;此时以至傍晚,一行人已安营扎寨。

&ep;&ep;姜祁一踏进王后营帐,一个茶碗正巧砸在了他的脚边。

&ep;&ep;“想不到赶了一天的路,王后殿下还是这般有精神。”姜祁抬脚跨过那些碎片,直径走到王后下首摆着的矮凳上坐下。

&ep;&ep;“滚出去。”王后见是姜祁,微凸着的双眼狠利的盯着他。“入帐不先行通传,果然是那乞儿的后人,目无尊卑,亵渎礼法。”

&ep;&ep;“对于一个有谋反嫌疑的人而言,想要让人以礼相待那便是厚颜无耻了。”姜祁没有被王后所谓的屈辱而恼怒,说起来他爹对娘没有嫌弃他的出身而嫁给他颇为自得,堂堂的大长公主都未有嫌弃,他又为何要妄自菲薄。

&ep;&ep;“谋反?”王后冷笑一声。“姜家小子,你这是在说本宫?”

&ep;&ep;“不然呢!”姜祁眯眼一笑。“殿下、在朝廷未有定罪之前我姑且尊您一声殿下,我这次来有件事想要问殿下,那乐英其既然殿下心中所爱之人的孩子,您当初为何还会选择将他送为质子?”

&ep;&ep;王后浑浊的双眼瞬间睁大,一脸震惊的问道:“你是怎么、不!是你在胡说什么?乐英其是王上之子,并非其他任何人……”

&ep;&ep;不等王后说完,姜祁眉头一挑,嘲讽道:“不过是提了一句王后所爱之人,王后便知道我说的另有他人,也不知老南周王地下有知会是何种感想?”

&ep;&ep;原本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可凭着王后这几句话,姜祁便确认了这个猜测的真实性。这样一来,姜祁便也明白了梦中乐英其为何会在明知道南周国力不如当朝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叛乱。

&ep;&ep;王后也知自己慌乱之间犯了错,忙要否认。“本宫什么都没有说,你莫要妄加揣测,坏我南周王室声誉。”

&ep;&ep;“听闻乐英其的生母是王后从宫外带进来的侍婢,进宫不到几日便侍了寝。也是那侍婢的运气,不过是一朝得宠便怀有身孕。殿下大度,竟是亲自向老南周王为其请了妃位。可惜七个月之后孩子早产,那侍婢损了身子也没活几年。”姜祁慢慢道:“殿下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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