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兰茴:“那,那就只能再玩一小会。”

&ep;&ep;安安啪嗒踮脚,在兰茴脸颊上亲了一口,软糯糯,“兰茴姑姑最好了。”

&ep;&ep;兰茴无奈又慈爱地笑了。

&ep;&ep;*

&ep;&ep;皇宫。

&ep;&ep;宫宴还未开始。桑枝随着一众女眷在雨露阁饮茶。

&ep;&ep;桑枝的兴致并不大。

&ep;&ep;阁楼里一下挤进芸芸雍容华美的女子。

&ep;&ep;能被邀进宫来的,均是朝官的诰命夫人。

&ep;&ep;因当今皇上并未纳妃,所以只有宫中一个老嬷嬷安排这诰命夫人们休憩闲聊。等着公主过来开宴。

&ep;&ep;众人坐了一会儿,相识的悄悄讲着小话,笑着互相引荐。

&ep;&ep;而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在角落处。

&ep;&ep;那里坐着一穿着朱红羽氅,玉簪梅花络鬓发,雪肤杏腮,气质雅贵出尘的女子。

&ep;&ep;众夫人纷纷好奇着身份。

&ep;&ep;只因女子的样貌,看起来实属于太过年轻。而这个年纪,能封上诰命夫人的,想必其夫君也应该只是个四五品的小官。

&ep;&ep;宫女们开始过来请夫人们入正规的宴会座席。

&ep;&ep;座位的安排,将把封号用墨笔写在木牌子上,给摆放在各自的座位上。

&ep;&ep;众夫人皆以诰命的等级而入座。

&ep;&ep;众人依次被引到自己的封号入座后,便开始好奇观察四周。

&ep;&ep;这一看,才发现那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竟然入座于右上座。独一的位置,仅次于公主的位置。

&ep;&ep;那是一品诰命夫人才有的位置!

&ep;&ep;而当今朝……

&ep;&ep;唯有的一品,只有当今宰辅楼延钧楼大人。

&ep;&ep;众夫人眼里不免露出或惊或讶或羡慕的眼神。

&ep;&ep;*

&ep;&ep;朝官们的女眷宴会交给了公主持理。

&ep;&ep;而宫宴这里。

&ep;&ep;则有皇上来坐守。

&ep;&ep;楼延钧坐在右下座的位置,一身墨紫五章纹袍服,玉面冷峻,薄唇如朱,眉目清贵。

&ep;&ep;明朗如雪,清冷若风。

&ep;&ep;遥遥不可以觑。

&ep;&ep;新官不敢出气,坐如挺松,时刻谨言提心,生怕出错,而经过三年楼相雷厉风行改革的老官们则也挺直脊背,颇有三分楼相之风。

&ep;&ep;楼相一向冰山面,众人看不出所以然,但知人严苛认真,所以连仪表之态都不免端了起来。

&ep;&ep;而上座的皇帝,则能从那张冰山脸里,多少看出了自己的宰相现今大抵是不悦的。

&ep;&ep;能让一向喜怒不惊的楼相心有波涛的,皇帝只能想到一个,便是楼相的夫人。

&ep;&ep;但说来是皇上自己理亏,因为映禾想要见楼相的夫人,所以皇上只能厚着脸皮把人给请进来。

&ep;&ep;一席宴谈觥筹交错后,为了不让他们的宰辅大人太不悦,估摸着映禾已经和楼相夫人面谈后,皇上便早早结束宫宴。

&ep;&ep;*

&ep;&ep;另一边。

&ep;&ep;公主和众夫人谈笑相会后,先离了席。

&ep;&ep;公主离开后,一宫女便来到了桑枝的席位边,躬身悄说了什么。

&ep;&ep;众人便见到桑枝起身,随着宫女离开,离去的方向正好是公主刚离开的方向。

&ep;&ep;玉泉殿。

&ep;&ep;安映禾着着一身水红袖袍,乌发玉冠,耳坠着玛瑙翠珠,十指纤纤,怀中正抱着一雪白的白猫,眉目温柔。

&ep;&ep;比起三年前,更多了份端稳和浑身上下都掩藏不住的幸福。

&ep;&ep;桑枝听楼延钧提起过,公主和皇上已经孕有一子,即便还未公开,但朝堂内外基本已是知晓。

&ep;&ep;而楼延钧和皇上也有意向在近些日子,慢慢公布皇子的身份,并且恢复公主的身份——以的是太妃进宫前的孩子为名。

&ep;&ep;一部分保存了先皇的颜面,并且留下了仁善一面。另一方面,公布了皇上和公主无血缘一事,为皇上接下来迎娶公主铺路。

&ep;&ep;即便明面有了润色,但多少是对先皇的不敬。若换在以前的朝堂,定有数百朝官谏言反对。但经过了三年的朝堂大改,新进的官员以政事为主,而留下的老臣更属清流一派,以前不爱掺和党派,如今更不会因为一个潜移默化多年的事,来生事坐弄。

&ep;&ep;是自己现今的俸禄地位不香吗。

&ep;&ep;安映禾这次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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