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涵嬷嬷,记话。二小姐骄肆无规无矩,关五天禁闭,抄一百遍佛经。另外两个,杖责了二十大板后就赶出去,永生都别想进我们楼府伺候!”

&ep;&ep;若是因犯错被主人家赶出的仆从和丫鬟,基本在长京城是待不下去的,根本不会有其他府会雇用。

&ep;&ep;楼允溪顿时红了眼眶:“祖母,您怎么能听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知婉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做。红络和绿缨也是忠心耿耿孙女的,你把她们赶出去,谁来伺候我!”

&ep;&ep;楼老太太:“这话你不必对我说。这是你堂兄的决定。”

&ep;&ep;楼允溪怔住,似乎又是想起刚才那冰冷的目光,不觉一抖。她在自家爹爹面前都没有那么害怕过,一对上楼延钧的眼,仿佛能窒息一般。

&ep;&ep;“可是……”现在楼延钧并不在,楼允溪垂泪很是委屈。“那、那个丫头咬了我怎么说,她一个随便丫鬟,都敢对主子出手。她也要赶出去!”

&ep;&ep;“胡闹。”方氏拉了把女儿的衣袖。

&ep;&ep;“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楼老太太横眉一挑,“什么叫随便丫鬟!那是老身带来的人,你要动手问过我没!是我死了吗!”

&ep;&ep;楼允溪吓得哽咽。“我,我没有这个意思,祖母……”

&ep;&ep;方氏:“老夫人,允溪只是一时气急。允清近日才出了牢狱,允溪也是担忧清儿,才一时没了分寸。您看,允溪这手被咬得血红血红,倒也是不假啊……”

&ep;&ep;怕楼允溪还会说出什么惹老太太更不快。方氏忙搬出楼允清。

&ep;&ep;楼允清被卷入工部贪赃的案子,近日水落石出,他是被诬陷的。

&ep;&ep;但因之前楼延钧铁面无私,所以还未查明前,楼允清也是吃了好些苦头。

&ep;&ep;长孙如此不讲情面,楼老太太虽然理解,但也多少有点心疼自己的二孙儿。

&ep;&ep;特别是楼允清被放出来后,狼狈凄惨地喊她祖母,更让楼老太太心有所愧。

&ep;&ep;楼老太太挥手让方氏母女回去,不过孙儿将这事交给她处理,楼允溪的责罚还是免不了。

&ep;&ep;“你为一个小丫头和祖母起什么冲突?那丫头现在还受宠,你是偏要气死我是吗!”离开了大房,方氏头一回对女儿发火。

&ep;&ep;“但她凭什么……”楼允溪还是不甘心。

&ep;&ep;“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她能得宠几日!”方氏简直要被自己女儿的愚蠢气死。“还有你想教训楼知婉,竟然在大庭广众下,你是没长脑子吗!”

&ep;&ep;楼允溪被母亲一顿说教训得说不出话来。

&ep;&ep;而等方氏母女回去。

&ep;&ep;楼老太太则望着茶盅若有所思。

&ep;&ep;涵嬷嬷:“老夫人?”

&ep;&ep;老夫人却笑。“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事,还得从桑枝那丫头入手啊。”

&ep;&ep;什么事?

&ep;&ep;老夫人了悟般大笑,涵嬷嬷伺候老夫人这么多年,却是头一次听迷糊了。

&ep;&ep;第20章

&ep;&ep;兰茴得了云石的嘱咐,拿了少爷准备的药膏,来给桑枝抹药。

&ep;&ep;那是一小盒就值好几两银的药膏,兰茴想着要涂桑枝身上都觉暴殄天物。

&ep;&ep;但等桑枝脱去了衣物,露出一身细嫩如雪,吹弹可破的肌肤……

&ep;&ep;兰茴望着那后腰处一大块的淤青,这才觉什么叫真正的暴殄天物。

&ep;&ep;啧啧,这一身的细皮嫩肉,怎下的了手。

&ep;&ep;兰茴虽不太喜桑枝,但没人瞧见美的东西不多瞧几眼的。

&ep;&ep;兰茴匀了药膏,抹上。

&ep;&ep;她自以为小心翼翼但桑枝前头仍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ep;&ep;“瞧你,娇气的。”兰茴故意用力摁了下。

&ep;&ep;“兰姑姑,疼。”

&ep;&ep;桑枝可怜巴巴地回头,香肩半展,乌发垂在胸前,一身雪白,唯有嘴和眼尾是红的。

&ep;&ep;眼里还带着打着转的泪花。那一声似嗔似委屈地叫唤。

&ep;&ep;兰茴一个大姑娘都不免看岔了神。

&ep;&ep;“兰姑姑”是那些小丫鬟小厮平日尊称兰茴的。而桑枝平时是个小尖牙的,一两日没跟兰茴呛声就算好的了。

&ep;&ep;如今那么乖乖一声“兰姑姑”地唤。

&ep;&ep;兰茴连脸也热红了些。

&ep;&ep;明明那些丫鬟唤,兰茴都不觉如何。

&ep;&ep;今儿桑枝一唤,倒让她老脸燥热不已。

&ep;&ep;真是个不省心的,专勾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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