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凌霄微微蹙眉,似是打趣,似是发怒道:“怎么?我还叫不动他了是吧?”

&ep;&ep;罗巢忙跪了下来,回应道:“请殿下赎罪,不过每月宫女太监们都轮班有出宫门的机会,这次只是轮到了幺儿。”

&ep;&ep;“他往常也都是出去的?”

&ep;&ep;罗巢老老实实道:“殿下还没有宠幸他的时候,他出去的少一些,后来,出去的就频了。”

&ep;&ep;他抬头偷偷瞧了季凌霄一眼,大着胆子道:“奴婢想,最近殿下有些冷落幺儿,幺儿便想要出去散散心。”

&ep;&ep;她的手指抠着被子上刻金丝的花纹,莞尔一笑,“原来这外面比本宫更具魅力。”

&ep;&ep;她心想:这幺儿绝不仅仅是出宫门散心,更可能是与他背后的主人接头。

&ep;&ep;她上辈子虽然知道幺儿是个不老实的,却没有仔细查查这幺儿到底是谁的人。

&ep;&ep;“行了行,”季凌霄不耐地挥挥手,“你也不必替他说好话了。”

&ep;&ep;罗巢哈下腰,额头碰到了地面。

&ep;&ep;季凌霄盯着他幽幽道:“想必他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

&ep;&ep;“殿下!幺儿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ep;&ep;“他敢不敢你又如何知道的?”

&ep;&ep;罗巢咬着下唇不说话。

&ep;&ep;季凌霄轻叹一声,无可奈何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ep;&ep;罗巢不明所以。

&ep;&ep;季凌霄却已经吩咐宫女们为她更衣。

&ep;&ep;“殿下……”罗巢低着头,耳尖红的要滴血。

&ep;&ep;她轻笑一声,“你还不快回去准备准备?我要带你出去逛逛。”

&ep;&ep;罗巢应了一声,立刻爬了起来。

&ep;&ep;可是他还是不清楚出门这件事跟为了自己有什么关系。

&ep;&ep;“殿下。”换上了便服的罗巢看上去也不那样死气沉沉了。

&ep;&ep;一把白娟团扇在他眼前挥了挥,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却立刻僵住了。

&ep;&ep;背后绯色的帷帐如云霞蒸蔚,手上如新雪的团扇绣着一朵牡丹花,牡丹花后的太女殿下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ep;&ep;“你还真呆啊。”

&ep;&ep;罗巢脸一红,慌慌张张地低下头,映入眼帘的却是明艳的石榴裙。

&ep;&ep;饶他是个宫里的太监,也是偷偷读过某些香艳传奇本子的,什么“情解石榴裙”,什么“裙系柳树枝”的,他也不是不懂。

&ep;&ep;然而,他却不想让太女殿下瞧见,因为现在的殿下总是会使些坏心眼故意调笑他,偏偏还让人生不出一丝恨意。

&ep;&ep;罗巢闷声闷气道:“我不懂殿下的意思。”

&ep;&ep;“跟我出去你就知道了。”

&ep;&ep;“可是殿下还没有拿幕笠……”

&ep;&ep;太女转动扇柄,将那把团扇捂住檀口,笑嘻嘻道:“我是太女殿下,又何必要那些东西。”

&ep;&ep;这东宫又有谁能说服太女殿下呢?

&ep;&ep;罗巢只能闷不吭声跟着太女殿下出门。

&ep;&ep;太女殿下骑着的是高头大马,那马周身雪白,漂亮极了。

&ep;&ep;当季凌霄红色的裙子盖在白色的马身上又多了份说不清的味道,像是绮丽多情,又像是肆意风流。

&ep;&ep;罗巢飞快地跨上了另外一匹马,正准备挥鞭,却看到太女调转了马头。

&ep;&ep;“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季凌霄一手捏着团扇一手拽着缰绳,蹙眉道:“那份大礼你们可送走了?”

&ep;&ep;罗巢点头,“殿下放心,已经送走了,奴婢也已经嘱咐人记住了他家的住址,殿下是想要再去临幸……哎?”

&ep;&ep;罗巢摸了摸被太女用团扇打了一下,却不痛不痒的脸颊,耿直道:“殿下要掌我嘴还是该用硬一点的东西,这扇子打人不痛不痒的。”

&ep;&ep;“呆子!”季凌霄嗔骂他一句,便直接调转马头离开了。

&ep;&ep;罗巢很是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ep;&ep;季凌霄这般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了,不仅仅是因为颜色太盛,更是因为她这副姿态实在太过潇洒、嚣张。

&ep;&ep;白马矫健,美人娇艳,看得男人们都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毕竟,是男人就要骑最烈的马,睡最美的女人。

&ep;&ep;被人围观的季凌霄落落大方地扯了扯缰绳,眼风扫过众人。她自然也有自己的追求,她要骑最烈的男人,也要睡最美的男人。

&ep;&ep;两旁酒楼上男人甚至在楼上拍着栏杆叫唤,若是被这美人看上一眼,便会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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