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方巧夏瑟缩在房间角落,她披着棉被双手环抱住膝盖,已经维持这姿势一整晚。

&ep;&ep;她觉得自己可悲至极,她活了18年,最深的伤就是国中某一天到家发现自己无故被拋弃,还找不出原因。

&ep;&ep;但是现在突然有个人冒出来告诉她她记忆中的父母是假的,与其说是父母,不如说是用钱请来的看护,她一直以曾经和父母的回忆做为安慰,谁知道,她其实根本连亲生父母都没见过。

&ep;&ep;头疼欲裂,过去几乎就要遗忘了的痛再次被唤起。

&ep;&ep;方巧夏现在谁都不想见,她只想远离一切,她受够了。

&ep;&ep;曾几何时她多想找出真相,现在她反悔了,其实当个白痴懵懵懂懂得生活未必不是件好事。

&ep;&ep;「开门。」詹逸杰喊道。

&ep;&ep;「我不要。」

&ep;&ep;「开门。」

&ep;&ep;「...」

&ep;&ep;方巧夏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只是凝视着窗外的明媚。

&ep;&ep;「你确定不开?」门外的人固执。

&ep;&ep;「不开。」房内的人也固执。

&ep;&ep;「你确定要跟我这样玩?」

&ep;&ep;「可不可以先不要烦我?对不起,我只是需要时间静一下。」方巧夏声音沙哑。

&ep;&ep;「好,让你静。」出乎她预料的回覆,接下来门外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ep;&ep;表面上是如方巧夏所愿,但是现在她倒变得不乐意了,哪有人这样叫他走就走?

&ep;&ep;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正想踏出一步时詹逸杰突然从旁边飞扑进来,两人跌在地上。

&ep;&ep;「很痛...」方巧夏抚着自己的后脑。

&ep;&ep;定神,方巧夏发现自己被詹逸杰压在身下,两人没有接触到,但是她已躲避不了那直勾勾的眼神。

&ep;&ep;「我到底是你的谁?」

&ep;&ep;「什么?」

&ep;&ep;「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

&ep;&ep;詹逸杰的神情肃杀,她不敢继续隐瞒。

&ep;&ep;「我们可以先起来吗?」

&ep;&ep;他们坐了起来,气氛有些尷尬。

&ep;&ep;「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但是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什么事情都要让你烦恼。」

&ep;&ep;「但是我们就是这样不是吗?我们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说的吗?」詹逸杰看起来有点不解,有点失望。

&ep;&ep;方巧夏深吐了口气,终于开口:「我想我搞懂我一直想明白的事了。」

&ep;&ep;「什么?」

&ep;&ep;「我根本没见过我爸妈。」

&ep;&ep;詹逸杰一愣,瞬间有些说不出话。

&ep;&ep;「什么意思?那你以前…」

&ep;&ep;「那不是亲生的。」她顿了一下,轻笑一声,带着冷冷的温度。「就这样。」

&ep;&ep;「所以他们来找你吗?」詹逸杰依然很冷静。

&ep;&ep;她「嗯」了一声,低下头,一綹头发盖住她的侧脸。

&ep;&ep;「你打算怎么做?」

&ep;&ep;「我不想理他。」

&ep;&ep;「你确定吗?」他皱起眉,眼里充满疑问。

&ep;&ep;方巧夏微微頷首,没有再多说什么。

&ep;&ep;「没关係。」詹逸杰勾起笑,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慢慢来,不用强迫自己立刻接受。」

&ep;&ep;「叮咚!」

&ep;&ep;门铃响起,詹逸杰已经出门工作,家里只剩方巧夏一人在做报告。

&ep;&ep;会是谁?

&ep;&ep;她犹豫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两个陌生人。

&ep;&ep;男子身形瘦高,穿着拘谨的黑色西装和一条绿色格纹领带,头发整齐的梳向一边,手上戴着看起来很昂贵的手錶;他身旁的女人穿了一件酒红色的洋装,戴着一顶礼帽,嘴上涂着浓艳的鲜红,颈上绑着一条淡红色的丝巾,长发是淡淡的棕色披在身后,儘管看的出年纪但仍然看的出面容姣好,很有气质。

&ep;&ep;方巧夏想把门关上,但是身体僵硬的不得了。

&ep;&ep;那名女人最先发现门开,一见到方巧夏,那鲜红的嘴便惊讶的打开。

&ep;&ep;「你就是我们的女儿吗?」女人开口,眼里有笑意。

&ep;&ep;不是,我不是。方巧夏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什么动作都没有。

&ep;&ep;女人和男子相覷了一眼,轮到那男子开口:「你就是方巧夏吗?」

&ep;&ep;她还是闭着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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