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这个门牌号,王铁锤说不上是熟悉,却还是有印象的。

&ep;&ep;记得几位老爷子去H市找到自己以后,自己爷爷便是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留了一个在燕京的家庭地址,那个地址上的门牌号,就是这个门牌号。

&ep;&ep;可,王铁锤怎么也沒想到,当初自己是那样的抵触这个家庭的住址,现在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这个家的门口。

&ep;&ep;就在王铁锤坐在车里,看着大门口上的门牌号发呆的时候,那位中年妇女却已经是满心欢喜的自己下车了。

&ep;&ep;见王铁锤并沒有要下车的意思,中年妇女便又钻进了车里,扯着王铁锤的胳膊就往外拽,“儿子,咱们到家了,快下车跟妈回家呀。”

&ep;&ep;“啥,伯母你说,说啥玩意,这里就是你的家。”中年妇女的一句话,实在太让王铁锤震惊鸟。

&ep;&ep;这里竟然是这位疯疯癫癫的中年妇女的家,。

&ep;&ep;那岂不是是说……王铁锤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也许,再继续顺着这个路子想下去的话,自己怕是也要疯掉了吧。

&ep;&ep;怎么可能。

&ep;&ep;怎么可能啊。

&ep;&ep;这位疯癫的,一直在执着的寻找自己丢失的儿子二十年的中年妇女,竟然是……是……

&ep;&ep;不会的,不会这么巧合的。

&ep;&ep;一种不详的预感,让王铁锤的神经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ep;&ep;他甚至都忘记了付给出租车司机钱,大脑里唯一的执念那就是逃。

&ep;&ep;不管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王铁锤都无法承受这种突如其來的视觉和心理上冲击。

&ep;&ep;逃。

&ep;&ep;必须逃。

&ep;&ep;这是王铁锤脑袋里唯一能够想到的想法。

&ep;&ep;可,苦逼的是,他现在已经逃不了了,他的手臂被那个中年妇女死死的抓住,不断的往下扯着。

&ep;&ep;中年妇女还一连迭声的喊着,“儿子,你为什么不下车啊,你跟妈回家呀,回家,回家,妈妈可找到你了,再也不会抛弃你不管了……”

&ep;&ep;“妈,不是,伯母,我不能跟你下车,更不能跟你回家,我不是您的儿子,你懂不,所以……”王铁锤急啊,急的满头都是白毛汗了。

&ep;&ep;他想跟这位八成已经是曾经抛弃过自己的母亲解释两句,可,话到嘴边,却只能讲出这些无力的话來。

&ep;&ep;不用说中年妇女了,就是他自己都明白自己这些话,怎么可能糊弄得了这位执着的母亲呢。

&ep;&ep;“我不要所以啦,我要你跟妈妈回家,你是我儿子,你就是我儿子……儿子,儿子,你跟妈妈回家啦……管家,管家,快來呀,我儿子不跟我回家,你快來帮我呀……”

&ep;&ep;不知道是哪位名人曾经讲过,说一个精神病人的智力,就相等于三岁孩童的智力。

&ep;&ep;而且,这还不是两千年后的三岁孩子。

&ep;&ep;现在的三岁孩童,一个个都老聪明了。

&ep;&ep;他们的智力都可以跟八十年代之前的成年人相比美了。

&ep;&ep;而现在这位六零后精神病女人的智力,完全跟六零后的三岁孩童智力划等号了。

&ep;&ep;在王铁锤预感到这位精神病女人有可能就是自己二十年未相见的母亲时,他那颗冰冷的心,一下子被酸楚所占据。

&ep;&ep;他想逃,可,看到可怜兮兮喊人救援的母亲时,王铁锤真的无法挣脱开那双温暖的手。

&ep;&ep;“夫人,夫人您可回來了。”在中年妇女喊管家來帮忙的时候,也正好赶上王伯从大门内跑了出來。

&ep;&ep;因为这辆出租车刚一停在门前,就有保安走了过來,结果,正好看见自家夫人在车内跟一个年轻人在撕扯着什么。

&ep;&ep;这名保安沒敢贸然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他先跑回门卫室给管家王伯打了电话,然后才又跑了回來。

&ep;&ep;王伯此时正好坐上自家的车子,准备出外找夫人去,接到电话,他马上给老爷子打了电话,这时,他的车也刚好來到大门口,王伯便急忙下车,三两步就跑出了出來。

&ep;&ep;一看,果然是自家夫人。

&ep;&ep;“王伯,快点帮我把我儿子给留下啦,他不听我的话,非要走呢……”见援兵到了,中年妇女双手死死抓住王铁锤的胳膊同时,努力回头对着车门外站着,满脸疑问的王伯催促道。

&ep;&ep;“夫……夫人,您找到二孙少爷啦,。”听了自家夫人的喊叫声,王伯不敢置信的往车里瞄着,惊异的问道。

&ep;&ep;“哈哈,是铁蛋儿,是铁蛋儿回來了,王伯,赶快把秋儿请下來,我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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