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了般无奈的叹气,也幸好他只是刚踩进坑里,还没陷进去,侧身让路。

&ep;&ep;颜兮蹲在椅子旁,正在用她白衬衫的袖子一下下地擦着画,棕色的水迹已经染到手肘,连带着铅染脏了衣袖。

&ep;&ep;地上的咖啡纸杯,以及桌椅上被溅的咖啡渍,都在说明刚才发生了何事。

&ep;&ep;她却似乎不在意她被欺负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只在那些画上,只在意那些画。

&ep;&ep;最上面的画,是他手撑头在窗前桌上浅睡的样子,从额头到衬衫,是大片的咖啡渍,最下面的画被她翻过来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最后一张画的背面,也有咖啡渍透出了硬币大小的水迹。

&ep;&ep;全部都毁了。

&ep;&ep;何斯野瞳孔微缩,语气冰寒:“谁弄的?”

&ep;&ep;自何斯野进来的那一刻起,周围所有人都禁了声,想离开又怕脚步声太大惊扰了谁的怒气,只能各个放缓呼吸。

&ep;&ep;关雪更是脸色早已发白,听到何斯野声音里面似乎有危险的气息,这时自首低低发声,“是我,但我不是故意的。”

&ep;&ep;何斯野冷眼扫过去,“不是故意的,就不需要道歉和负责了?”

&ep;&ep;彭哲紧眉催促关雪赶紧道歉,关雪余光扫着周围的社员,握了握拳头,死要面子,“她动手打人,她道歉了吗?”

&ep;&ep;何斯野侧身向关雪走过去,逼得关雪连连退后。

&ep;&ep;何斯野眸底尽寒,“她怎么跟你动手了?她打你哪了?”

&ep;&ep;关雪被逼视的不断从心底产生惧意,根本无法和他对视,怯弱地偏开脑袋,“她推我了。”

&ep;&ep;“推你一下,就算打你了?好,我替她向你道歉,但是她两年时间画的这些话,你打算怎么负责?”

&ep;&ep;关雪浑身僵硬。

&ep;&ep;这是一个无解的题,她根本负责不了。

&ep;&ep;何斯野沉沉地看着她,“成年人要为自己的不故意负责人,‘不是故意的’这五个字,不是推脱责任的借口。”

&ep;&ep;说罢,何斯野未再看关雪一眼,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是,他走回到颜兮身边,掌心落在她发顶,四根手指一下下地轻拍着她,动作轻柔,无声地安慰轻哄。

&ep;&ep;围观的女生面面相觑,俱都无声的、夸张的、唇语交流。

&ep;&ep;“这么温柔?何斯野?”

&ep;&ep;“天啊,她才是他女朋友啊?”

&ep;&ep;“滕珊珊呢?”

&ep;&ep;“肯定不是了。”

&ep;&ep;“卧槽,关雪惨了。”

&ep;&ep;颜兮动作早已经停住,手指尖因生气和伤心在颤抖。

&ep;&ep;她缓缓仰头看他,“小野哥。

&ep;&ep;苍白的脸上挂着泪,声音里都是难过,“这些,我画了好久的,都还没给你看呢。”

&ep;&ep;她蹲在地上,仰着头,忧哀委屈得嘴角都压了下去,眼泪随着她眼睫轻颤掉下泪来。

&ep;&ep;哭不是因为被欺负了,而是因为还没给他看这些画。

&ep;&ep;跟小时候一样,哭的总是让人胸间堵住一口气,哭的谁看谁难受。

&ep;&ep;何斯野蹲在颜兮身边,一张张翻看那些画纸。

&ep;&ep;画纸上,窗前长立的他,自行车上长腿点地的他,槐树旁下棋的他,球场上的他,辩论台上的他,为她暖手的他,为她挑水泡的他,陪她放孔明灯的他。

&ep;&ep;“现在看到了,”何斯野和颜兮说话的声音,与方才截然不同,听在耳里很柔软,似乎还带笑意,“看来还是没好好学习,还有闲工夫画这么多画?”

&ep;&ep;颜兮眼泪不可置信停住,赶紧解释,“我是做完卷子画的,没偷懒。”

&ep;&ep;何斯野抬手轻抹她眼睛,语气无奈,“总哭。”

&ep;&ep;彭哲见这事差不多也就如此了,拽关雪离开,吃瓜的人也心满意足地围观了一场大戏,准备离开。

&ep;&ep;这时,何斯野忽然出声:“她叫什么名字。”

&ep;&ep;颜兮抬眼看他,他脸上的表情,和曾经他给她补习时的表情重叠,她不解,没回答。

&ep;&ep;关雪停下脚步,僵着嗓子说:“关雪。”

&ep;&ep;何斯野置若罔闻,继续盯着颜兮问:“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ep;&ep;颜兮看向门口的关雪,关雪呼吸微急,皱着眉,不安地看着她,而何斯野正深深地凝视着她。

&ep;&ep;“关雪。”颜兮垂眼看着地上的咖啡纸杯,小声回答道。

&ep;&ep;“看着我说,”何斯野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ep;&ep;他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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