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琴草草行了个礼,绕过霍刀便走。

&ep;&ep;霍刀听到收拾行李一愣,反应过来,连忙追上明琴,跟在她身边,急问道:“好端端的,为何要收拾行李?”

&ep;&ep;“还不是因为王肖!”明琴瞪了眼霍刀:“你们幽州军中就没有好人,从前一个个都想要殿下的命,如今也见不得殿下好。”

&ep;&ep;“我没有!”霍刀急着否认:“明琴你听我解释,之前因为各事其主,我们的确对长公主有所忌惮,可也正是如此,我们也同样敬佩长公主,身为女子有如此的心智见识,她曾经领兵在安明栾严防死守下救出王爷,跟随在她身边的幽州将士无不从心里敬佩长公主。”

&ep;&ep;“王肖那厮真的就是个意外,等我回狱中,定先剥他一层皮!”

&ep;&ep;明琴闻言心里好受些,她早知自家殿下优秀,只是再想到王肖做的坏事,便忍不住更加生气。

&ep;&ep;“你与我解释有什么用?本来殿下都已经将小公子过继给陈孟大哥和嫂夫人了,我以为殿下是终于下定决心留在宫里了。现在好了,闹出王肖这个事来,你让殿下如何不想收拾行李离宫去永州寻清净!”

&ep;&ep;霍刀听到这话,便知要出大事,笨嘴拙舌的讨好明琴一番,急赶去勤政殿,却扑了个空,宫人告知圣上前脚刚走。

&ep;&ep;霍刀想也不想便朝未央宫的去路追赶去,一路疾跑,在半途追上圣驾。

&ep;&ep;“陛…陛下,臣有急事禀报。”霍刀气喘吁吁的追来。

&ep;&ep;萧愈见状屏退左右。

&ep;&ep;霍刀将从明琴处得来的消息尽数告知,果见萧愈神情一变。

&ep;&ep;“朕知道了。”

&ep;&ep;萧愈的眸光渐渐暗淡,半晌,他再次抬眸,眸底皆是锐利。

&ep;&ep;“王肖审的如何了?”

&ep;&ep;“还没有吐口,属下这就回刑部,不惜重刑,也要让他吐干净。”

&ep;&ep;霍刀走后,萧愈赶去未央宫的步伐渐渐变缓。

&ep;&ep;可无论他如何拖延,未央宫还在原处,不会改变。

&ep;&ep;萧愈满腹心事的走入未央宫,抬眼便见明琴收拾出来的箱笼。

&ep;&ep;萧愈停住脚步,那箱笼分外刺目,哪怕他早已知晓,也解脱不得,胸口顿时像是压下块巨石,压的他喘不上气。

&ep;&ep;“阿愈?”李琬琰走出来,看见站在门口不动的萧愈有些意外。

&ep;&ep;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地上的箱笼,不由轻轻抿住下唇。

&ep;&ep;萧愈听见李琬琰的声音,回过神来,抬眼望去,一时间两人皆是沉默。

&ep;&ep;李琬琰最先反应,她举步慢慢朝萧愈走去,粉唇弯起一抹笑。

&ep;&ep;“阿愈,我有事同你说,正巧你先来了。”李琬琰挽住萧愈的手臂,拖着他朝殿内走。

&ep;&ep;萧愈的心沉入谷底,由着李琬琰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ep;&ep;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在箱笼旁停一停,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ep;&ep;李琬琰将萧愈拖到茶案前,两人并肩坐下。

&ep;&ep;李琬琰将新煮好的茶分给萧愈一盏。

&ep;&ep;萧愈看着李琬琰递来的茶盏,迟迟不肯接下。

&ep;&ep;李琬琰见状,微微一笑,随即低下眸,轻声开口。

&ep;&ep;“前去永州之期已定。”

&ep;&ep;“十日后,我便陪阿仁和陈家夫妻一道启程。”

&ep;&ep;李琬琰话音未落,萧愈猛得拥抱来。

&ep;&ep;他的怀抱那样紧。

&ep;&ep;用力到让她几乎喘不上气。

&ep;&ep;“琰琰,我舍不得,舍不得。”萧愈将李琬琰拥在怀里,恨不能将她拥入骨血里。

&ep;&ep;“阿愈……”

&ep;&ep;李琬琰忍着疼,她甚至道不出安慰的话来。

&ep;&ep;她亦明白,当下无论她说什么,说的多么冠冕堂皇,都是苍白无力的。

&ep;&ep;他吻来,亦是突然。

&ep;&ep;裹挟着无尽的霸道与侵略。

&ep;&ep;李琬琰无力的回应着,唇齿痴缠,她轻咬住他的下唇,换得一丝空隙喘息。

&ep;&ep;萧愈护着李琬琰的颈后,欺身将她压在地毯上。

&ep;&ep;这个吻,似乎要将他们毕生的痴缠用尽。

&ep;&ep;李琬琰闭着双眸,压住眼底的酸涩,听着萧愈在耳畔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ep;&ep;“琰琰,我舍不得你,不要走,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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