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愈坐在位子上没有动,只举起酒杯示意,待丞相说完,道了声谢。

&ep;&ep;丞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没有立即坐下,而是转身看向自家姑娘们,向萧愈依次介绍,说她们特意为摄政王生辰准备了才艺祝贺,询问萧愈可有兴致一观。

&ep;&ep;丞相话落,对席的贺兰月小脸已经塌下来,气愤嘀咕:“说什么祝贺,就是为了勾引愈哥哥。”

&ep;&ep;贺兰辰按住贺兰月的手,压低声音:“你给我住嘴,小姑娘家家不许胡说。”

&ep;&ep;一旁的白天淳也听见了,转头见贺兰月皱巴的小脸,无奈摇头笑笑。

&ep;&ep;寿宴在王府的正厅,德叔心知萧愈不喜欢缭乱的歌舞,便只请了几位乐师,在厅外小桥上,凑些雅致的曲子。

&ep;&ep;曲声婉转传来,既烘托氛围,又不至喧宾夺主。

&ep;&ep;丞相话落,厅上寂静片刻,桥头的曲调愈发清晰入耳。

&ep;&ep;李琬琰也转头看身边的萧愈,她看着他俊美的侧颜在灯火熠熠生辉,挺拔笔直的鼻梁下,微薄的唇轻勾起几分弧度。

&ep;&ep;“好啊。”

&ep;&ep;萧愈开口,丞相身后的三个姑娘瞬间红了脸。

&ep;&ep;李琬琰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夹了块鱼,暗暗惊艳,果然是西河的美味,鱼肉肥滑鲜美,不需过多烹饪,肉质自带甘甜。

&ep;&ep;李琬琰低头吃两块鱼的功夫,再一抬头,厅下三位姑娘已经摆好了架势,抚琴的摆好琴架,跳舞的换上舞衣,一旁执扇静静站立的,应该是打算一展歌喉。

&ep;&ep;李琬琰兀自斟了杯酒,小口浅酌,打算借着萧愈的光,好好欣赏美人消遣一番。

&ep;&ep;婉转歌喉伴着悠扬琴声在厅上响起,美人腰肢柔软,舞裙翩飞,一音一景称得上赏心悦目。

&ep;&ep;李琬琰一看便知,丞相在这上头没少费心思。

&ep;&ep;其中最惹眼的是跳舞的姑娘,听方才的介绍,好像是丞相自己嫡亲的孙女。

&ep;&ep;三个姑娘表演完才艺,满面红霞的走到近前,对着萧愈俯身一拜,抬眼垂眸间,是无尽的含羞爱慕。

&ep;&ep;李琬琰看在眼里,暗暗腹诽,没想到萧愈到这个年纪,还是这般惹小姑娘喜欢。

&ep;&ep;萧愈在姑娘们的爱慕和丞相隐隐期待的目光下,却只说了一个字:“赏。”

&ep;&ep;连句客气的夸赞都没有,更别提对其中某位姑娘表现出特别之意。

&ep;&ep;姑娘们大失所望,丞相面上有几分挂不住,贺兰月在席间高兴的几乎想要拍手叫好。

&ep;&ep;等丞相家的三位姑娘归席,她瞬间握着笛子站起身,速度快得让身边的贺兰辰想拦都拦不住。

&ep;&ep;贺兰月走出席间,站在厅下对萧愈俯身一礼,笑嘻嘻的举着手中的笛子:“愈哥哥,我也有准备贺礼。”

&ep;&ep;李琬琰听着那声‘愈哥哥’眉心微动,她抬头看向厅下的女子,正是刚刚那个与家人撒娇的姑娘。

&ep;&ep;“是么,本王洗耳恭听。”萧愈笑着回答。

&ep;&ep;李琬琰闻言转眸看向萧愈,她能看出他面上的笑意是真的,是一种对熟悉之人,很放松很真挚的微笑。

&ep;&ep;李琬琰不知为何,心底忽而触动了一瞬,她转而暗自嘲讽自己。

&ep;&ep;贺兰月眨了眨眼,横笛到唇边,清丽的笛声在厅内响起。

&ep;&ep;甚至好听,李琬琰在心里暗暗拊掌,宫里经年的乐工师傅也未必能比上如此天赋。

&ep;&ep;果然,萧愈也是毫不吝惜的夸赞,甚至还说:“想要什么赏赐,今日随你挑。”

&ep;&ep;此话一出,丞相脸色愈加难看。

&ep;&ep;贺兰月听了也毫不客气,抬手指向萧愈案上:“想要愈哥哥最爱吃的西河鱼。”

&ep;&ep;萧愈听了,便让人将自己桌上还未动筷的鱼端给了贺兰月。

&ep;&ep;丞相听到此处,已经按捺不住,他暗暗打量贺兰月,故作好奇的询问萧愈:“王爷,不知这位姑娘是……”

&ep;&ep;“是本王挚友贺兰先生的千金。”

&ep;&ep;丞相脑中飞快转动,却也没立即想出,有哪位高官或者掌兵的将军家姓贺兰。

&ep;&ep;李琬琰听到‘贺兰’二字,心中一顿,她再次看向贺兰月,又看了看席上与她容貌有几分相似的贺兰辰。

&ep;&ep;贺兰辰蓦然与李琬琰视线相对,面上不禁再次涨得通红。

&ep;&ep;李琬琰收回目光,垂眸像是若有所思的寂静片刻,再抬眸发觉萧愈的视线不知何时看过来。

&ep;&ep;“长公主可有为本王准备什么贺礼?”

&ep;&ep;李琬琰闻言,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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