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愛的妻子啊!”萬仞一臉該打的樣子撲向正分娩的妻子,結果被烈刀的妻子一腳踹到一邊去,“痛,痛,痛,不用這樣嘛,加油啊!右嘉!”說最後一句時,万仞的语气已经變成了擔憂。

血河?右嘉,万仞的妻子,微笑著點點頭。她也已經七十多歲了,虽说历史以来都是只有顺产的记录,但是此刻万仞看到妻子年老的摸样还是生出了点点担忧。

孩子還一會兒就能够部出來了,这应该是可以让这位父亲欢呼雀跃的消息。不過萬仞並沒有釋懷,他還有其他要擔憂的,就在剛才進來前,接到了边防巡逻队的报告书,部落联合有一支由兽人组成的大軍即将对村庄发起進攻,人數是五千,推测是先锋军。

在接到報告的時候萬仞還是愣了下,雖說有心理準備了,但是真實的數字還是挺多的,平均一個人對差不多一百個獸人,他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但是除了他、烈刀和烈刀的兒子滅以外,恐怕沒人能輕鬆地完成這一壯舉了,並不是說做不到,但可能需要付出点代价。然而这只是先锋军,后续部队恐怕有着几倍于先锋军的数量,到时,怕是抵挡不住了。

逃,其实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暂且不说族长妻子要分娩不适合转移,而且血河一族出生大于生存,根本不可能做出放弃孩子进行转移的决定,再者,他们逃了能去哪?这里是靠王家几经艰难才弄到的领地,是祖先留下的领地,除了这里,世界再大也没有了血河一族的容身之地,因为现在,是人类的时代。而且他们血河虽然凋零,但是逃并不是他们应该有的态度,他们,是战争一族,以前是,现在依然是。

“一起逃是不可能的了,所有十四歲以下的人集中在我妻子的房間,一收到信號就馬上逃向城市,你們是我們的未來,只要你們沒事,血河一族就不會消失,只要血河這個名字還在,總會有辦法的。”

萬仞的兒子——血河?天狩在剛剛已經出生了,雖然萬仞只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就出來了,但是時間是不允許他再看多幾眼的,他作為長老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做。

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发布命令,战前的命令。

“聽好了,十四歲以上的,跟我和烈刀出戰迎敵,由我們來保護我們的未來!”

最后半句属于出戰前的動員,是必需的,士氣不能丟,萬仞作為領導就是爲了這一刻而存在的,其他時候他也只是一個戰士而已。

血河?滅,烈刀的兒子,跑了過來,跪下懇求道:“萬仞叔,父親,請讓我跟隨你們作戰!”

萬仞斩钉截铁地拒绝道:“絕對不行,你必需走!”

“但是我很強!我不怕!”滅據理力爭。

“說不行就不行!”萬仞也強硬起來,“這是命令!”

“爲什麽?多一份戰力不就多一份希望嗎?”滅大聲吼叫起來,希望能讓萬仞和烈刀知道自己的決心。

“够了!”這時一直在旁邊看的烈刀終於大吼道,“你還不懂嗎?”

滅呆呆的看著發怒的父親。

“就是因為你強,兒子,你的任務就是肩負起我們的未來,若果連你也來了,還有誰幫未來擋住追兵?這個任務只有你能夠勝任啊!我們信任你才叫你去的,父親的苦心,萬仞叔叔的苦心,村人的苦心,你還不明白嗎?”这句话烈刀近乎是哭叫出來的。

滅不傻,他听明白了,呆呆地把视线从父亲烈刀身上转回到萬仞的身上。

萬仞點了點頭:“我守护的,是血河的骄傲,而你守护的,是血河的未来。你肩上的担子,才是最重的。”

滅哭了。他似乎明白了,這很可能是他和父親他們最後的一次見面。

萬仞抱著滅,拍拍他的頭,然後雙手搭在滅的肩膀,鄭重地對滅說:“從今天起,你就是血河?鎩羽?滅!告訴我,任務能確切完成嗎?”

滅點頭,沒說什麼。

烈刀也过来抱了抱自己只有十岁的儿子:“跟王家的联系方式已经告诉了怡笙,清怡也应该已经到了王家了,你们到了城市后就去找王家。我们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灭再一次点了点头,然后强忍不舍轉身去召集十四歲以下的人了。

烈刀目送着兒子的离去,然后轉向萬仞高喊道:“請下令!”

萬仞深切地看了烈刀以及他身后的大家最後一眼,下令道:“死戰!”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带头离开了的村庄。

雖然大家都明白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但是命令可以更好地坚定他們的覺悟。

戰爭是殘酷的,萬仞在戰場上一向是未曾敗退,但今天,他将迎來他人生第一次的敗績,也将是人生的最後一次敗績。

这便是命令所说的,死战,不退一步,战至身死。

血河族的村子在一座山林里,当万仞带着村仅存的四十九人出现在山林前的平原上时,兽人大军的先锋军已经能用肉眼确定了。这五十名“死士”,其中还包括了万仞的妻子。即使刚刚才分娩完,但是血河一族的血统让她能够在短时间内恢复体力,虽不能有巅峰实力,但成为稳定的战力还是可以的。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迎上兽人先锋们,最后双方在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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