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天,鲁西平一大早就急匆匆来找吕司令。

&ep;&ep;“坏了,坏了。”鲁西平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递给吕司令一张发黄的纸条,急道,“叶更生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他娘的去北平了!”

&ep;&ep;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北平去也,后会有期。

&ep;&ep;字迹潦草,却是铁划银钩,刚劲有力,透着几分放荡不羁。

&ep;&ep;吕司令接过纸条端详了几秒,虎目中竟露出一丝赞赏的笑意,微微颔首:“这小子还真有种,既然他这么想去北平,那就由着他去。”

&ep;&ep;“啥?”鲁西平瞠目结舌道,“由着他去?”

&ep;&ep;“嗯,由着他去。”吕司令道,“昨晚上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也觉得这臭小子说的在理,既然要搞物资,那就索性到北平城去搞!不过,他一个人只怕是不成的,我们还得安排一个人替他打掩护。”

&ep;&ep;鲁西平无言以对,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指着大司令鼻子说:老吕,你怎么也跟叶更生似的,像个生瓜蛋子?

&ep;&ep;此时,百里外的保定县城火车站。

&ep;&ep;硕大的火车头拖着长长的汽笛声,牵着十几节车厢发往北平。

&ep;&ep;乘警打扮的叶更生随便找个空座坐了下来,摘下帽子盖在脸上呼呼大睡,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ep;&ep;……

&ep;&ep;两天后,怀柔县城。

&ep;&ep;两队身着土黄色军服,头戴翻口战斗帽,歪歪斜斜挎着三八盖子的伪军,气势汹汹地穿过大街,行人见状,吓得纷纷避让。

&ep;&ep;队伍前面,叶更生骑着高头大马,腰挎南部十四式手枪,一脑门的嚣张。

&ep;&ep;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协军驻怀柔县城的伪军小队长叶更生,手底下管着六七十号人,顺便说一句,这个叶更生还是华北伪自治政府主席叶茂元的侄孙。

&ep;&ep;当然了,真正的汉奸叶更生已经死了,半道上就让八军叶更生给干掉了。

&ep;&ep;叶更生好好的为什么干掉另一个同名的叶更生?因为叶更生跟叶更生长得太他妈的像了,既便是两人的亲妈见了,也未必能够分辩出哪个是她儿子?所以,得知叶更生是伪华北自治政府主席叶茂元侄孙,又与自己同名,并且这家伙还坏事做尽,叶更生立刻动了杀心。

&ep;&ep;杀掉叶更生之后,八路军叶更生就摇身一变成了汉奸叶更生。

&ep;&ep;“有了这身黄皮,可就省事多了。”叶更生摸了摸身上挺括的皇协军军装,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ep;&ep;队伍在一个气派的烟馆门口停下。

&ep;&ep;叶更生翻身下马,抬头看了一眼门楼上的“玉楼春烟馆”五个大字,眸子里瞬间掠过一抹阴冷之色,十天前,自打他以叶更生的名义来到这怀柔县城走马上任,城内所有的烟馆赌场还有妓院,都按照他开出的价码缴了保护费。

&ep;&ep;唯独这玉楼春烟馆的老板黄大海只给了一百块大洋,你这是打脸哪!

&ep;&ep;伸手指了指牌匾,叶更生冷然道:“弟兄们,把这块牌匾给我打碎了!”

&ep;&ep;“叶大少,这可使不得,黄大海是警察局局长刁望德的小舅子,手底下上百条枪,要是闹起来,我们不一定能够占到便宜啊。”一旁的副队长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劝道,“我进去劝劝黄老板,让他把管理费给补上。”

&ep;&ep;谁不知道,玉楼春烟馆明面上的老板是黄大海,其实刁望德才是大当家?

&ep;&ep;叶更生挥手止住副队长,淡然道:“不用了,警察局长刁望德算个球,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照样砸他牌子!”说完了,又转头对着身后的伪军大声喝道,“兄弟们,算上我没来之前,玉楼春多久没缴管理费了?”

&ep;&ep;“报告队长,得有小一年没缴了。”

&ep;&ep;叶更生又道:“咱们要脸么?”

&ep;&ep;“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当然要脸。”

&ep;&ep;“有人打咱们的脸,怎么办?”

&ep;&ep;“打回去!”

&ep;&ep;“好,开枪!”

&ep;&ep;话音一落,就听见“砰砰砰砰”一阵乱响,“玉楼春烟馆”硕大的烫金招牌瞬间被打的稀巴烂,摇晃了半天掉落在地。

&ep;&ep;副队长暗暗叫苦,真想把叶更生大骂一顿。

&ep;&ep;这个新来的生瓜蛋子也不知道走了谁的后门当上的队长,行事嚣张跋扈,莽莽撞撞,才来几天就已经得罪了一大票人。

&ep;&ep;得罪别人也就算了,你别得罪刁望德啊,这个不倒翁可是手眼通着天的,据说在日本人那里都是挂了号的,就连县长都得对他客气有加,你个生瓜蛋子算哪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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