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茶楼下,路过的行人不时的驻足,手指点着街道中央的三人,在那儿交头接耳着。

&ep;&ep;和峤长身玉立,将嘉歆往自己身后拉,平静的看着对面的慕容衡。

&ep;&ep;慕容衡轻抚红肿的手背,饶有意味的看着两人,认出和峤正是慕容明府上幕僚,不曾想只是无意间逗弄下白嘉歆那小丫头,却钓出一条大鱼来。

&ep;&ep;被和峤护在身后的嘉歆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ep;&ep;方才她从书馆出来后途径茶楼,正遇上从里面迈步出来的慕容衡。

&ep;&ep;嘉歆本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不欲多言,便欲离去,却没料到慕容衡不知怎么了好好的凑上前来挡住她的路,邀她一同去听戏。

&ep;&ep;昔日慕容衡不知道答应了多少他皇妹慕容莹的无理要求来故意针对她,这会儿又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扬着笑脸与她说是叙叙旧。

&ep;&ep;嘉歆懒怠与他纠缠,只冷声拒绝了,慕容衡却不依不饶,竟还拿了手中折扇挑嘉歆的下巴,十足纨绔模样。

&ep;&ep;嘉歆一时不察,反应过来后气愤羞恼,正欲抽出腰上悬着的宝刀好好教训他一番时,和峤就突然出现,一手扣了折扇翻转过来狠狠的敲中了慕容衡的手背,一手拉了嘉歆护在身后。

&ep;&ep;嘉歆神色复杂的看着和峤的背影,松了按在刀柄上的手,垂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慕容衡瞥了一眼这会儿看上去乖巧不语的嘉歆,又将目光移回到和峤的脸上,半笑不笑,“下手可真重啊。”

&ep;&ep;他一边说一边将手背凑到和峤面前,又凑近了道,“莫非是白嘉歆的情郎,莫怪这般生气了。倒是在下的不是了。”

&ep;&ep;嘉歆一听这话,顿时气急,便要绕开和峤上前来。

&ep;&ep;和峤听了立时蹙了眉,轻轻的扣住嘉歆的手腕,神色冷然的看着慕容衡,“秦某只是看不过你这般作为,是而出手。然你虽金玉其外,却言人长短,捞捞搭搭,以白抵青,合该受此一击。”

&ep;&ep;和峤看也不看慕容衡凑过来的手背,语调平和,出口却直截了当,只差没说慕容衡是个纨绔伪君子。

&ep;&ep;慕容衡收回手,冷冷一笑,一改方才的态度,冷喝道,“大胆!本殿做事岂有你一个小小谋士说话的资格?”

&ep;&ep;他一边说着,一直在旁的侍卫便走上前来,呈三角势包围住和峤,就要动手。

&ep;&ep;和峤眼神淡淡,只将嘉歆往身后拉紧了些,一手握着方才夺来的折扇干脆利落的敲打左面侍卫的肩膀处的肩井穴,又顺势击中右面侍卫的腰胯处的环跳穴。

&ep;&ep;他看上去人畜无害,出手却突然又迅速精准,几息功夫便放倒了几个侍卫。

&ep;&ep;慕容衡方才就已退了几步远,这会儿神色莫辨的看着和峤的手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p;&ep;七皇子慕容明早在茶楼上看见侍卫包围和峤时,就下来要相助和峤了,不曾想和峤出手如此之快,他惊讶的看了一眼白嘉歆,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惹得子仪为她亲自动手。

&ep;&ep;尔后,他又看向慕容衡,行了礼,“皇兄,这是作何?我今日乃是奉父皇旨意出宫行采风使一职。”

&ep;&ep;采风使,主要的任务是到民间去采集街头巷尾发生的小事,还有传唱的民歌民谣,以观地方吏治与民风。

&ep;&ep;他边说着,边为难的看了眼地上因穴位全身麻痹横七竖八的侍卫,“皇兄,这让七弟很是为难啊。”

&ep;&ep;慕容衡面色一僵,早知道他这个七皇弟不似从前一般不争不抢了,却不曾想如今锋芒都指向了他。

&ep;&ep;他看了眼慕容明腰间的铜牌,知道对方所言非虚,面色阴沉,一甩袖袍带着一众随从离开了。

&ep;&ep;这些人一散,街道处的人便只剩三三两两,人们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都纷纷离去了。

&ep;&ep;嘉歆有些不适的转了转手腕,试图提醒和峤。

&ep;&ep;和峤松开了她的手,见她莹白的手腕上浮现了一道红印,颇有些无措,眼底染上了一层薄红。

&ep;&ep;眼神清澈,一脸无辜的模样与方才冷然的样子截然不同。

&ep;&ep;嘉歆见他无措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出言道,“这也没什么,一会儿便消去了。”

&ep;&ep;和峤松了口气,他医术高明,自然知道不甚严重,他是怕嘉歆介意,给她留了不好的印象。

&ep;&ep;毕竟,日后的变数谁也不知道。

&ep;&ep;他收回思绪,温和道,“姑娘受惊了。”

&ep;&ep;嘉歆见他又开始文绉绉的姑娘姑娘的喊她,有些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微扬了雪白的下巴,“白嘉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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