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那首曲子对我引起了共鸣,又或者是觉得这么好听的曲子没有完成很可惜。总之,我就是想这样做。那天早上我终于完成了那首曲子,习惯性地把曲子传给宋清秋……」

&ep;&ep;「为什么要寄给宋清秋?」柯睿棠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酸味自己却浑然未觉。照理说,那是她和尤恩的共同创作,要寄也是先寄给她才对。

&ep;&ep;「嘘……都说别打断我了。」尤恩懊恼地嘘着,她松开柯睿棠,扶着额头撒娇地说,「害我气到都头晕了。」

&ep;&ep;「先坐下吧。」柯睿棠无奈地想伸手开灯,却猝不及防地被拉到床边坐下,「会把床舖弄溼的。」

&ep;&ep;「没关係啦。」尤恩大而化之地拉着柯睿棠一起躺下,「不准再插嘴了,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嘴巴真正的用途是什么。」

&ep;&ep;「是什么……」柯睿棠的话还没说完,双唇便贴上某样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她红着脸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吻,直到一种滑嫩的触感侵入口中……

&ep;&ep;「啪!」

&ep;&ep;「干嘛打我?」尤恩委屈地喊着。

&ep;&ep;「不准把舌头伸进来。」

&ep;&ep;「习惯了嘛。」尤恩益发委屈起来。

&ep;&ep;「这是什么样糟糕的习惯啊?」

&ep;&ep;无需开灯,柯睿棠都能想像得出来尤恩现在的表情会有多无辜。

&ep;&ep;「不准做表情。这么暗谁看得到啊?」

&ep;&ep;「我又没做什么表情。」

&ep;&ep;「管你有没有做表情。你还要不要说下去?」柯睿棠催促道。

&ep;&ep;「好啦。」尤恩不情愿地继续说,「寄给宋清秋是想听听她的意见,和她合作这么久,这是我们一向的默契。可是没想到我竟然误用了之前交件的邮件标题又再寄了一次,她也就按照之前的默契以为这是我想抽换之前交出去的曲子的意思,所以,那首曲子就这样跑到祈家繐那里去了。」

&ep;&ep;尤恩说完后,房间里陷入长长的沉默。

&ep;&ep;「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仍然认为我是故意的?」

&ep;&ep;「你说完了吗?」柯睿棠带着明显的调侃口气说。

&ep;&ep;「你!算了……」尤恩听出柯睿棠找碴的意味,差点气得从床上跳起来,最终还是忍住了,「我好累,不想跟你吵了。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ep;&ep;「我也没想过要故意找你吵架,但你实在太爱惹人生气了。」难得听到尤恩示弱,柯睿棠的心情奇佳,却又因为不习惯而觉得哪里怪怪的。「喂。你不起来换衣服吗?」

&ep;&ep;她都能感觉到枕头上的濡溼,但身旁的人却像睡着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另一方面,就她自己而言,也有一股疲倦感袭来,就像刚泡完温泉一样。

&ep;&ep;她打起精神推了推尤恩,「穿着溼衣服睡觉会感冒的。你再不起来,我就自己去换衣服不管你了。」

&ep;&ep;过了几秒传来尤恩梦囈般的细语,「顺便帮我换一下。」

&ep;&ep;柯睿棠惊吓得坐起身来,身旁的人却是翻个身拉上被子,似乎真的睡着了。因为尤恩的不设防,柯睿棠不由得心疼起来,「你是说真的吗?要我帮你换衣服?」

&ep;&ep;躺在床上的那位只有含糊不清的嗯哼声。

&ep;&ep;「那我就脱囉。」柯睿棠提高了音量说。

&ep;&ep;等了一会儿了,床上再无动静,柯睿棠叹了口气自我安慰式地说,「好吧。看在你为了保护我,不惜跟着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的份上。」

&ep;&ep;柯睿棠打开书桌上的檯灯,转身一看,尤恩果然熟睡了。她才解开格子衬衫的第一颗钮扣,便发觉自己的手颤抖得不像话。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脱别人的衣服,紧张不已。

&ep;&ep;脸红心跳地好一阵子折腾后,柯睿棠终于把尤恩身上的溼衣服全脱下来。又到浴室找来毛巾,粗略地将尤恩的短发擦乾了些,然后细心地把毛巾垫在尤恩的头下,隔开已被濡溼的枕头。又从柜子里找来一件乾毛毯准备换上,当她掀开原来那件毯子时,她才发现尤恩的身体竟然如此削瘦,真不知道她平时充沛的活力是怎么从这样单薄的身体里爆发出来。

&ep;&ep;当尤恩因为凉意而瑟缩着身体时,柯睿棠惊觉自己竟看着尤恩赤裸裸的身体这么久,感觉到脸颊上的热浪,慌乱地将尤恩的身体盖了个严实,完全无力顾及再帮尤恩穿上乾净的衣服。

&ep;&ep;门口传来敲门声,柯睿棠走过去开门,门外的是探头探脑的伊格尔,和抱着一叠衣物和毛巾的托比。

&ep;&ep;「你们没事吧?还没和好吗?」托比担心地说。

&ep;&ep;「没事了。我们已经和好了。」为了不让托比担心,柯睿棠随口说着自己也不甚确定的结论,同时随着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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