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也不再多话,他知道像沈兰泽这种人,不会为钱而委屈自己。

陆南枝回去把可以坐船去京城的事告知陆家众人。

陆家众人都欢喜万分,陆母和陆父却拉过女儿上下打量着。

“你有没有受伤,那些流民有没有伤到你?”

“我没事爹娘。”陆南枝感受到父母的疼爱,心头一暖。

“这次船上的人,愿意让我们都上船是因为兰泽。”陆南枝不想独吞功劳,想让家里人都知道,沈兰泽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厉害。

陆家众人交换下眼神,能做这么大船的人,身份非贵即富,为什么会因为兰泽同意他们上船。

这个问题,在众人来到船上后得到答案。

“哎,天妒英才啊!”江大人忍不住叹息一声。

提起太傅一家的过往,他似乎还历历在目,一个个都是刚烈之人。

因家族获罪,太傅被斩首示众,家被发卖为奴,太傅的母亲不堪受辱,火烧太傅府,家自尽而亡。

或许是老天怜悯,沈兰泽当时在书院,因此留下一命,但是最后还是被卖为奴籍。

陆家众人听了这些,不免唏嘘,难怪他们总觉得这少年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气势。

陆家父母更认定沈兰泽这个童养夫,觉得只有这样的天才才配得上他们的女儿,丝毫没有因为他是奴籍的身份而瞧不起。

陆奶奶更是觉得陆南枝捡到宝,虽然现在是奴籍,日后若是脱离奴籍身份还是可以重新考科举,或许以后陆家还可以入朝为官。

只有陆三房觉得一个被发卖的奴才,有什么可好炫耀。

沈兰泽心底的伤疤再次被提起,心中难免有些伤感,独自一人来到船外。

陆青禾跟着走出船舱,言语嘲讽道:“原来就是个奴才,还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沈兰泽并不理会她的讥讽,转头看向远处,海浪翻滚,波涛汹涌,仿佛能把一切吞噬。

“不过也对,曾经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少爷,这样的落差真让人难以接受啊!”陆青禾故意这么说,是想报复沈兰泽那日让她如此难堪。

沈兰泽没说话,只是看着远方。

陆青禾见他这个样子气急,走过去用力拽住他,怒骂道:“沈兰泽,你现在就是个贱奴!还不赶紧去我拿些水来!”

“放手”沈兰泽冷冷的说道。

陆青禾愣了下,突然笑了起来,“哈哈,你奴才也敢和主子这么说话,还当自己是大少爷?”

“你现在的身份就是个奴才,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

沈兰泽推掉她的手,语气冰冷道:“没错,我现在是奴才,可我只是陆南枝一人的奴才,她说的话我会听,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这下陆青禾更是恼火,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海水中,心中有了一丝邪念。

正当她准备用力将沈兰泽推下水,却被冲出来陆南枝打断。

“你要干什么!”

陆青禾心中有些慌乱,急忙将手放下后退两步。

“我,我不过是让他去给我拿点水,这个奴才竟然反驳我。”

陆南枝走过去,挡在沈兰泽面前,“虽然官府档案没法改变,但是他在陆家绝不是奴才,我也不允许你们把他当做下人看待!”

沈兰泽闻言,暗淡的眸色中有了一丝光亮,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很多没有过。

陆青禾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道:“陆南枝,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指使他做点事怎么了,又累不死他。”

陆南枝淡定的看着她,“人是我救下,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几人的争吵惊动了船舱内的人,陆父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陆南枝简单把事情复述一遍,陆父听闻脸色凝重道:“我们都是庄户人家,哪里有使唤下人的资格。”

“陆二伯,我们虽然是庄户,但买奴才不就是用来使唤。”陆青禾心中虽然有些害怕,还是不想这么放过沈兰泽。

“什么奴才不奴才,以后沈兰泽就是陆家人,没有什么奴才,更不准把他当下人看!”陆奶奶走过去厉声训斥。

陆奶奶心中有她的算盘,这一切都是为陆家的以后。

陆青禾不甘心道:“奶奶,可他是贱籍......”

“啪!”陆奶奶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陆青禾被打懵了,捂着被打红的左脸呆愣住,陆奶奶厉喝道:“谁再敢说沈兰泽一句贱籍,就是不想在陆家待下去,随时可以离开!”

“奶奶!”陆青禾眼睛通红的盯着陆奶奶,满腔愤恨。

陆奶奶冷哼一声道:“我说到做到!”

刚才那位大人可说了,沈兰泽是百年一遇的奇才,若不是因家中变故,不至于沦落至此,这对陆家来说是个好机会。

再则,看那位大人的样子似乎很敬重沈兰泽,若他们把沈兰泽当下人,岂不是让那位大人心中不痛快。

陆青禾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从反驳。

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兰泽得到了陆老太太的认同,以及陆家其余人的赞成,心中的妒意如火山爆发,几乎要将她淹没。

陆三婶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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