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体育课我们一组吧齐蔬。”

&ep;&ep;“好。”

&ep;&ep;“英语卷子借我对一下,齐蔬。”

&ep;&ep;“好。”

&ep;&ep;“齐蔬,帮我带一份烤饼。”

&ep;&ep;“我也要。”

&ep;&ep;“叁份。”

&ep;&ep;齐蔬点头:“好。”

&ep;&ep;“我的那份不要葱哦,拜托啦。”

&ep;&ep;“明白。”

&ep;&ep;没办法。

&ep;&ep;全班只有她走读,校门口的流动早餐摊也只有她能买到。

&ep;&ep;基于她很好说话的大前提,所有的“拜托”和“麻烦”都变得顺理成章。

&ep;&ep;/

&ep;&ep;每日例行的早餐时间。

&ep;&ep;齐蔬盯梢,另叁个人猫在教室后面的小阳台上,嘴里嚼着热乎的烤饼,真是百吃不厌。

&ep;&ep;“真羡慕你,可以不用住校。”

&ep;&ep;“昨天我们宿舍讲话被敲了,肯定又扣分。”

&ep;&ep;“都怪你啦,”焦濛推搡着赵伊念的胳膊,“笑那么夸张,把值班老师召回来了。”

&ep;&ep;赵伊念反驳:“你怎么不说你讲电话大声。”

&ep;&ep;齐蔬靠着窗,双手揣在外套口袋里,嘴角弯弯在笑,偶尔望望走廊方向,偶尔瞟一眼墙上的钟。

&ep;&ep;“对了齐蔬。”

&ep;&ep;赵伊念擦了擦嘴角,“我一直想问来着,你走读是怎么申请的。”

&ep;&ep;齐蔬想都没想:“报道时老师说宿舍满了,暂时没有空床位。”

&ep;&ep;啊?就这,是不是太轻易了。

&ep;&ep;挤在角落的叁个人纷纷停了咀嚼的动作,分别对视一眼,下一秒又恢复如常。

&ep;&ep;实话,关于“齐蔬为什么可以不住校”这事她们私下也讨论过。

&ep;&ep;能在高叁这个节骨眼上破格转入市重点,可不止是托关系这么简单,翟颖心认为“体育特长生”这个身份占了很大比重。

&ep;&ep;晗城一中每年都有体特生名额,齐蔬没转学前在A市就是省队主力,擅长400米自由泳,省级以上赛事也拿了不少奖,好像已经申请国家二级运动员。

&ep;&ep;转学到晗城市是因为高考,她原籍在这。

&ep;&ep;“有!有空位,隔壁班有个女生好像在办休学,床位空出来了,我们宿舍还有人想搬过去。”

&ep;&ep;“谁要搬过去。”

&ep;&ep;“孙琦,”翟颖心耸耸肩,并没所谓,“估计是怕我们扣分连累她。”

&ep;&ep;赵伊念也烦她:“那最好,赶紧搬,空了正好齐蔬可以住进来。”

&ep;&ep;话落,叁双眼睛齐刷刷望向倚窗而立的人。

&ep;&ep;齐蔬没说话,倒是焦濛没忍住白眼翻起。

&ep;&ep;“想想你手里的烤饼,还有昨天的蛋饺,前天的排骨粥……”

&ep;&ep;赵伊念转过弯来,在嘴上比了个拉链手势,做闭麦状,立场瞬间明确了。

&ep;&ep;最后一口饼吃得有些急,焦濛噎住了,锤着胸口好半天下不去,齐蔬递给她矿泉水,灌了一口,终于顺了。

&ep;&ep;“谢谢啊。”救了命了。

&ep;&ep;齐蔬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

&ep;&ep;“这么快。”

&ep;&ep;“赶紧,第一节是老班的课。”马虎不得。

&ep;&ep;/

&ep;&ep;九点半,晚自习的下课铃打响。

&ep;&ep;一整天的纷扰繁杂在响铃的这一秒才算落幕。

&ep;&ep;往校门的那条路尤其宽,两旁的行道树和路灯交错排列,散落一地斑驳。

&ep;&ep;从教学楼的方向望过去,此刻路中央的小小身影,不过夜色里极其微渺的一粟。

&ep;&ep;她习惯把手缩在校服口袋,步伐缓缓,双肩书包只背了一边,落空的另一边晃晃荡荡垂在半空,书包的拉链也没有完全合上,总之很不规整。

&ep;&ep;出了校门往右转,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她住的地方,来回不超过一公里。

&ep;&ep;小区是前两年的楼盘,门口保安亭24小时有人值班,进出门都得刷卡,朱咏珍选择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中这儿的安保设施,让她远在A市也能稍稍安心。

&ep;&ep;房子是租的,当年全家离开晗城时,能变现的固定资产都变了现,是没想回来……

&ep;&ep;没想到,还会回来。

&ep;&ep;七楼到了,电梯门开正对出就是她的那一户,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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