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菱不知母亲的良苦用心,一心想要嫁给萧祈袂,但每每都会想到窦青霜,她整个就不好了。

“阿娘,”姜含菱咬牙,冷哼一声,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双眼迸出一缕亮光来,“我记得之前她不是带了一个丫鬟进来?呵,这个贱人即这般猖獗,那便叫她的丫鬟吃些苦头!”

窦春云眼珠子一转,如今要去找那小贱人的麻烦,那必定会让姜尘宁不满,介时她们母女二人必定受此牵连,说不定还会惹怒姜尘宁,将她们母女二人打入冷宫,自此不再相见。

姜含菱还没有找到如意郎君,可不能在此节骨眼上面出什么岔子。即便不能折磨窦青霜,折磨折磨她的婢女叫她难受识相,那也是好的。

左右不过一个乡下来的女子而已!

“夫人,”有嬷嬷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满眼焦急的看着窦春云,凑到她的身前道:“不好了,老爷,老爷将地牢里关着的那个丫鬟给放出来了!”

“什么!”窦春云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敢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呢!她,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在的地方啊!”

“你以为,没人知道你做的事情,便可高枕无忧?”

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黑着脸的姜尘宁背着手走了进来,目光不善的盯着窦春云,“你干的那些事情,当真以为无人知,查不到?如你这般愚钝的蠢妇,老夫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当面羞辱,叫窦春云一下子红了眼眶,带着口腔道:“老爷,您怎可如此说我?”

“怎么,说不得?”姜尘宁冷笑一声,低声道:“窦青霜再怎么说也是窦老将军府的孤女,威力不在,名望尚存,京中还有不少是受过窦老将军恩惠的人,你这般对待她的侍女,叫她不好过,若是被传出府外,我看我这丞相的地位,也不用保了。”

到时候只要每人都来姜府吐一口唾沫,那他们姜府不出一日,必定墙倒众人推,引起众怒。

“姜府守卫如此森严,怎会说传出去便传出去?”窦春云捏着帕子擦眼角泪光,“我看老爷无非就是想要借机训斥我一番,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叫家中仆人将我拉下去关起来便是!”

“我若真想关你,你以为,你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姜尘宁冷笑两声,目光落在床上不敢说话的姜含菱,“在御医科举结束之前,你们两个,不准做任何的事情。那窦家丫头并没有习过医术却说自己会医,在我们这里也许她会装,但在御前,那么多的御医在,想要蒙混过关,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本来他的打算,便是为窦青霜寻个合适的亲事,而后便是窦姜两家算清,以后便不再往来。

窦青霜的生死,便看她有没有能力去收服自己的夫家,出了什么事情,也由她自己承担。

但好歹她还活着。

这次却是窦青霜自己上赶着送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窦春庭便是再怨,也只能怨自己的女儿,与他姜尘宁可没什么关系,界时这京城当中,再也没有人会拿窦府的事情嘲讽他。

念及此,姜尘宁露出满意的笑来。

……

偏院中。

“主子,”山竹眼含泪水,将坐在椅子上的窦青霜上下打量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奴婢无用。”

主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她竟然一丝一毫的作用都没有派上,那么自己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窦青霜受了重伤,不能随意乱动,保持着一个姿势良久,身子都有些麻木,她看着山竹,缓声道:“可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山竹无声流泪,沉默的摇了摇头,“窦春云很是谨慎狡猾,自之前在奴面前说漏嘴之后,便再也没在奴的面前出现过。”

“她没那么聪明,但也不蠢,”窦青霜闭了闭眼,“意料之中的事情,怨不得你,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山竹的泪水流的更凶了。

“她便是你说的那个丫鬟?”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惊的山竹跳了起来,下意识的将窦青霜护在身后,抬着满是泪痕的脸警惕的看着四周,暗暗咬牙,双眼通红,额角青筋微微跳动,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窦青霜伸出绑着绷带的手拍了拍山竹的肩膀,示意她放轻松,朝着前方不冷不淡道:“这般吓人做什么。”

一道身影落了下来,翁白薇看着对自己充满戒备的山竹,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来,“难怪你总是有恃无恐,叫我与阿爹在外等你,原来是有这么个好帮手在这里。”

山竹警惕的看着她,翁白薇却不在意,看向窦青霜,面色微沉,“老皇帝下旨征医,其中的名额,有你一份。”

窦青霜点头。

“征医…..”山竹微怔,喃喃自语道:“奴听说皇上年轻的时候得了一场很奇怪的病,寻遍天下名医都没找到可医治的药方。后来又大力在南蜀地界里发通文广征有能力的医者,大家都很高兴,以为这是一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若是治不好皇上的病,是没有命活着回来的。”山竹转过身,望着沉默的窦青霜有些难过,“但凡去过皇宫的,没有一个是活着回到自己的家乡的,他们会被直接扔到角兽声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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