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几名年轻男子。

众人见她安然无恙,皆松了一口气,面上染上自责,“昨夜我们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姑娘,本想来寻你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昏睡过去了,等到睁眼时,天就亮了,幸好姑娘你无事,要不然,我们都无颜回铜村了!”

其他人附和点头,另一人看看秦炎冥,又看看窦青霜,忍不住道:“秦相公,怎的也在此处?”

深山幽.洞,孤男寡女,难免让人多想,但看秦炎冥那摇摇欲坠病弱的模样,再加上窦青霜惨白的脸,任何旖旎的想法都没有了。

秦炎冥被人扶着,目光似不经意间落在窦青霜身上披着的大氅上,又很快挪开,在人看不见的角度,眉头微蹙。

这张大氅是用整张兽皮制作而成,骑缝处用金线闭合,做工精细,莫说寻常百姓,便是一般的权贵也舍不得用。

昨夜救她的时候,分明还没有那张大氅,而且这些年轻人,似乎也刚刚才找到他们。

秦炎冥逐渐收回视线,闭上双眼,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青霜姑娘,”走在她身边的青年眼中泛起泪花,他抬手很快的擦干净,扯起一抹笑来,“大伙埋王家小儿时商议好了,不会告知王家奶奶,希望姑娘同我们一起保密,不叫老人家伤心。”

窦青霜点点头。

几人很快下了山往村中赶去,然而走至村口时,却感觉与寻常不同,秦炎冥看了两眼,低咳一声:“没有捕快。”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看着感觉怪怪的,别说捕快了,就连平日里拦着的木栅栏都被撤走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们偷偷摸摸的从小路回村中。

就在此时,村口大摇大摆的走出一人,几人定晴一看,不是那李朱又是何人?只见她插着腰,冷哼一声,呵道:“将他们绑了,送衙门!”

衙门前。

窦青霜被反手扭住,李朱围在秦炎冥的身边直打转,语气急切:“慢点慢点,别把我秦相公给伤到了!”

见秦炎冥不语,李朱气急,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窦青霜,“你这个贱人,胆敢诈死骗我!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掉?”

“李朱!”被抓的年轻人挣扎着,愤怒的看着她,“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要干什么?谋财害命可是要砍头的!告诉你,你如果胆敢再诬陷青霜姑娘,就是拼了我们哥几个的性命,也要上京城告御状去!”

“呵,恐怕你们是没这个命!我害她,我需要害她吗?”李朱狐疑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瞧了几个来回,突然冷笑一声,“你们这几个蠢货,马上就要为这个贱人陪葬了,竟然还在维护她!”

“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惯会勾引人的东西,”李朱呸了一声,但在下一秒,便迎上了窦青霜冰冷的视线。

想到之前被她控制住的恐惧,李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露多余凶相,往后靠了靠,又担忧秦炎冥看不起自己,遂又道:“我家秦相公就不必担忧,你这般一表人才,断然不会跟这种贱人扯上丁点关系,就算有,那也必是被胁迫的!”

秦炎冥看了窦青霜一眼,淡声道:“窦姑娘于在下有救命之恩,断然没有胁迫之意,李姑娘慎言!”

秦相公居然帮着一个外人说话,李朱又气又恼,心底对窦青霜的恨意又上了几分,忍不住咆哮道:“你们莫不是被她下了迷魂汤!?秦相公,你别看这小贱人长的人模人样的,心可歹毒着呢!诓骗杨美美给大家伙儿下毒,昨夜就将王家奶奶给害死了!”

王家奶奶,那个出来替自己说话的老妪,他们昨天刚发现她的小儿子死在了山上,还想着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老奶奶。

忽闻噩耗,几人有些缓不过神来。

“她是怎么死的。”

李朱毫不犹豫道:“还不是你害死的!”

对上窦青霜录杀冰冷的眼神,李朱吓的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审问人会是自己的表姑父,又挺起了胸膛,却是不敢看了她眼睛,“反正人证物证具在,你逃不掉的!”

衙门前有人低泣,窦青霜抬头望去,目光落在人群前小男孩的身上,那是王家奶奶的孙子,前夜还满脸神采奕奕的说喜欢她要取她,此时他却披麻戴孝,眼睛哭的红肿,任由身边的大人如何低哄都不肯停歇。

柳大人身穿官服,坐于正大光明牌匾之下,眯着双眼,似在假寐,旁边站着一手抱着毛笔一手不断添茶的师爷。

见人进来了,才睁眼一瞧,皱眉,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肃静!将嫌疑人带进来。”

窦青霜被押进来,目光落在跪在堂中心的几人。

杨美美脖子上套着木制枷锁,跪在地上,杨父杨母跪在左边,右边跪着一男一女,男的面黄肌瘦,眼下两团青黑,身子又瘦又长,女的圆润富态,眉眼温和,唇角上有颗大痣,平添了几分刻薄。

见她来了,杨美美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身上隐约露出几道纵横交错的血痕,一瞧便知是用了刑。

“大人,您可要做主啊!”那富态妇人忽然悲呼一声,匍匐在地,“我婆婆一生未做过坏事,本该安享晚年,却未想到遭此横祸,我作为媳妇,这一生都要愧疚了!”

跪在地上的是王家奶奶的大儿子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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