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进来,跪地。

皇帝道,“你带着一支暗队,寻着机会出城。”

“是,”暗卫拱手,声音冰冷,“有一人潜入宫中,是苏长望的随身小侍,杀或留?”

“侍卫?”皇帝眯眼,挥手,“不必管。”

皇帝疲态略显,柳公公和侍卫无声退下。

……

苏长望闭着双眼躺在凉亭长榻上,听着贵妃送过来的戏班人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儿,不时的打着哈欠,双眼惺忪,昏昏欲睡。

“大人,我可终于找到您了~”

一道带着口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惊的苏长望打了个激灵,努力眨巴了几下眼睛,讶然道:“小敬子?你怎么这幅鬼样子!”

眼前的奴仆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似是逃难而来,脸庞倒是洗的干净,看起来很是乖巧。

小敬子一听就哭了,“您走后,殿下就罚奴做十日奴役,役满后立即出发前来寻您。大人,殿下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您快跟奴回去吧!”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苏长望重新躺下,打了个哈欠,万分嫌恶道:“你快去寻个池子洗洗,一身味的,熏的我头疼!”

“大人,这里进来可简单了。”小敬子左右瞧了瞧,眸底闪着莫名的自信,“奴便是寻着后门狗洞爬进来的,一路上都没有瞧见,比咱们大璃宫还要轻松简单!”

苏长望翻了个白眼。

哪里是没有人瞧见?怕是皇帝故意放人进来的,如果真的跟小敬子出门,估计前脚踏出去,他们的脑袋就会被一箭给射穿了吧!

狗命重要,狗命重要!

“大人,”小敬子哭的不能自己,“没有您在的日子,殿下哪里按耐的住?奴被赶出来的时候,瞧见殿下带着数百亲兵,又往深山去了。”

他们东沼国弱,历年来生的帝王都异常温厚,偏偏这一代的殿下转了性子,天生硬骨,没事就会折腾他们那些老弱病残去深山历练,雄心壮志的发誓总有一天要跟其他几国一战到死。

天啊,小敬子都要崩溃了,他们东沼因国境内问题,很少有身强体壮的男子从军。求爹爹告奶奶的将苏长望给请了出来,好不容易将年轻兵的膘给养肥了,苏长望竟然跑了。

没有了压制,他们的殿下开始发疯了!

“打打打,天天打,”苏长望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懒得看小敬子,免得被他满脸鼻涕给恶心到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你跑进来,咱们出去就更不容易了。呆着吧,等候时机。”

小敬子不哭了,他向来听苏长望的话,眼巴巴的看着他:“大人,那咱们要不要书信一封给殿下?”

让他好歹收敛收敛。

“不必。”苏长望闭上双眼,迷迷糊糊的似要睡着,“路上留的行踪怕是已被盯上,没有再留的意义。睡吧,睡着了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小敬子:……

……

翁白薇醒来已有多时,一言难以的看着窦青霜烧火,抓药,熬药。冷刃和鬼默都站在她的身边,翁正不知道去哪里了。

方才知道,窦青霜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

原本以为窦青霜锦衣玉食的活着,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被关在牢中数十年。

他们虽然风餐雨露,无处安家,但好歹温饱不愁,也没有被困在一方天地不得动弹。想想那数十年的时日,不知有多少心酸和难过。

窦青霜端着药坐在床沿边,本是将碗递给翁白薇,后想起来这人的胳膊受伤了,遂勺了药,见白薇发愣,眉头微皱,“怎的,要我口含哺你?”

白薇嘴角一抽,忙凑过去喝了,烫的她直咋舌,满目怀疑,“你是不是寻机报复我?”

“恩。”

回答的很是干脆。

冷刃和鬼黯偏过头去,压住嘴角翘起来的一丝笑意。

“你,”白薇烫的嘴直抖,转而一想是青霜救了自己,气又瞬间没了,“算了。”

踌躇半晌,又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窦青霜起身来到桌旁,将多余的草药分拣,细细的装入瓷瓶之中,分类装好,“寻片良田,种些草药,养些鸡鸭鱼狗,平淡生活。”

翁白薇气极,“就这么放过窦青云那个贱人了?”

“她好歹也是一品诰命夫人,即便没有亲兵护卫,府中也有数百打手,况且护城军也不是吃素的,”窦青霜倒了一杯茶,“只怕是我们都死了,她毫发未损。”

少女鼓着腮帮子,心里却是清楚。若有法子,他们早就将南蜀搅得不得安宁,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憋屈的躲着。窦青霜这是给了自己脸面,没有将这一层挑明。

可是不甘心,难道他们这些年来受的苦就这般的咽下去吗?他们明明该站在光明之下迎接百姓的敬仰,不是这般似过街老鼠一般!

“有的人活着,便用尽了力。”窦青霜淡然开口,望着坐在床上生闷气的白薇,“若是用你的性命才能换来平安顺遂,老副将必定拒绝。何不用尽力,保大家的平安?”

“总会说的这么有道理,你不适合从医,”翁白薇憋气,“你适合辩证。”

想想觉得可行,以窦青霜这般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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