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氏没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结,断绝关系不可能的,季摘月从小乖巧,这时候说一些气话而已。最后一定会乖乖回来。

&ep;&ep;季摘月饮了一口茶,茶杯发出浅浅磕碰的声响。“好了,回到违约金,钱先生,如果我拿出违约金,是否可以顺利解约?”

&ep;&ep;钱森一笑,资本家的姿态高高在上,两千万不是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凑齐的,何况离了季氏就一无所有的季茶。“当然,你什么时候能凑齐,我们什么时候解约。”

&ep;&ep;“好,”季茶给薛大萌发了一条消息,这才抬头说,“钱先生,你看下手机。”

&ep;&ep;钱森手机“叮”地一声,他从西服中摸出手机,银行正好收到转账信息:2000万整。

&ep;&ep;季摘月笑,“现在,我们解约了,钱总。”

&ep;&ep;季摘月面对他,一点都不泛怵,彼此像是平等的生意人。

&ep;&ep;得意时不见骄傲,从始至终,她都十分平静,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成年人。钱森不得不正眼瞧她,这个自小十分听话表妹,在公司随便被经纪人打压的表妹,什么时候成长了?

&ep;&ep;钱森默认解约事实。

&ep;&ep;解约get!季摘月难得轻松下来,靠着沙发,环顾她从小生活的“家”。

&ep;&ep;小时候,从她记事起,爸爸妈妈就在这里抱着弟弟,一口一个宝贝儿子,她很小的时候也学着弟弟,张开胳膊求抱。

&ep;&ep;爸爸妈妈没抱她,她哭了,也只有保姆会抱她。

&ep;&ep;为什么呢?她小时候不明白,开始讨好他们,他们一抱她,她就对他们甜甜的笑。那么短暂地抱一下,她就开心极了。

&ep;&ep;长大一点,她懂事了,以为他们重男轻女,其实不是的,原来,她不是他们的孩子,多么罪大恶极。她是一个误入的陌生人,凭什么要求他么对一个陌生人给予爱意呢?

&ep;&ep;毕竟,人都是自私的。重活了两辈子,季摘月早就想通了。从前付出的,就当买个教训,付出是你自己的事,别人是否给予回应,那是他们的事。

&ep;&ep;爱也好,恨也罢,陌路人而已,都不重要了。

&ep;&ep;客厅里久久的沉寂,季摘月站起来,“我去房间收拾东西。”

&ep;&ep;季父季母没有阻止。

&ep;&ep;季摘月走到房间,把自己的毕业证、学位证、学生证、驾驶证等等相关证件,从小到大拿的证书等等重要的东西,还有一台笔记本,全都放进背包。

&ep;&ep;按着手机备忘录里的,再仔细核对一遍有无遗留。

&ep;&ep;墙上挂着一个小孩用的弓箭,很小的时候季父买给她的,她考了全校第一,愿望是季父能陪她去游乐场,不带弟弟。

&ep;&ep;季父随手让秘书买了把弓箭给她,自己去忙别的了。

&ep;&ep;后来她用这把弓箭射出少年组第一,希望高中能走体育这条路。他们断然拒绝,体育生有什么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不允许她再碰箭。

&ep;&ep;大学填志愿,她又顺从他们的心意,填进电影学院。

&ep;&ep;那把小小的弓箭挂在墙上,季摘月收回目光,他们买的,她都不会带走。

&ep;&ep;所有东西确认完毕后,下楼。

&ep;&ep;生活了二十一年,也只有一背包的东西值得拿走。

&ep;&ep;坐在客厅里的季氏一家人,他们断定季摘月背后有高人指点,仅凭她一个人,收集不到如此全面的材料。是谁在帮她?

&ep;&ep;季奶奶闻讯,从后面一栋别墅过来了,坐在主位,双目恨不得将季摘月身上盯出一个洞。

&ep;&ep;他们只看到她背着一个书包,手上没有任何东西。

&ep;&ep;季奶奶说,“站住。书包打开检查,别拿银行卡,也别带走我们买给你的首饰。”

&ep;&ep;季摘月在他们面前,拉开背包,里面都是她的毕业证书。

&ep;&ep;“既然您这么说,我爸爸妈妈的东西,季茶应该也要还回来。”季摘月扫了老太太一眼,正正地看着季茶。

&ep;&ep;季茶穿着高领衬衫,反射性捂住脖子。

&ep;&ep;季摘月几步走到她身边,拽出玉石,“这是我们季家的传家宝,也该物归原主了,老太太,您说是不是?”

&ep;&ep;一个玉石而已,顶多几万块钱,季老太太“哼”一声,“拿走,我们两不相欠。”

&ep;&ep;“不!”季茶一声惊叫。

&ep;&ep;季摘月直接把玉坠从季茶脖子上拽下,白金链子登时断掉了。

&ep;&ep;她手心握着这枚玉坠,凄凉地笑了下。上辈子,自己就是被这个东西害死了。她弯腰从茶几下翻出一个榔头,这是季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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