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在这时,有个小跟班发现了站在巷口的陈澍,立刻凶巴巴地冲他喊:“喂!看什么看?想死吗?!”

&ep;&ep;陈澍站着没动。

&ep;&ep;林听雨刚往勺子肚子上猛踹了几脚,把勺子踹得跪在地上站不起来,听到声音,他随意地扭过头往巷口瞥了一眼。

&ep;&ep;看到站在巷口的陈澍,林听雨一怔,动作不由得缓了缓。

&ep;&ep;陈澍怎么会在这里?

&ep;&ep;而陈澍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ep;&ep;他脸上的神情平静得像一潭风吹不起涟漪的死水。

&ep;&ep;林听雨蓦地觉得喉咙有些干燥。

&ep;&ep;他停下动作,站在原地,猛地盯住陈澍镜片下的那双浅色眼眸,想要从那双眼睛里挖出一丝和厌恶或者恐惧相关的情绪。

&ep;&ep;可是没有。

&ep;&ep;陈澍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无论是脸上还是眼睛,都无半分情绪。

&ep;&ep;“听爷小心!!”

&ep;&ep;就在林听雨怔怔出神时,旁边的人突然大喊一声。

&ep;&ep;同一时间,勺子怒吼一声:“林疯狗!!你去死吧!!!”

&ep;&ep;林听雨猛一回头,一道黑影瞬间袭来。

&ep;&ep;他只觉得太阳穴上重重挨了两拳,接着膝盖窝被人用力踹了一脚。

&ep;&ep;林听雨眼前一黑,双耳随即响起嗡鸣声,整个人直接朝前栽倒。

&ep;&ep;勺子很快就被林听雨带来的人围攻,倒在地上蜷缩成虾米。

&ep;&ep;林听雨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勉强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另一只手撑着额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ep;&ep;尖锐的耳鸣声伴随着恶心的眩晕感,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ep;&ep;呼吸。

&ep;&ep;呼——吸——

&ep;&ep;嗡嗡嗡嗡嗡——

&ep;&ep;呼吸。

&ep;&ep;呼……吸……

&ep;&ep;嗡嗡嗡嗡嗡……

&ep;&ep;大脑好像被整个地塞进了滚筒洗衣机里,疯狂地甩来甩去。

&ep;&ep;林听雨甩了甩头,想要摆脱这种眩晕感。

&ep;&ep;在一片嗡嗡作响的耳鸣声中,忽然有人捉住了林听雨的手腕。

&ep;&ep;温热有力的握感让林听雨身体一僵。

&ep;&ep;林听雨抬起头,在眩晕感带来的一片模糊的白光中,费力地辨认出了陈澍的脸。

&ep;&ep;陈澍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语气不容置疑:“跟我走。”

&ep;&ep;“听爷!”有人在后面叫林听雨。

&ep;&ep;林听雨费力地回过头,冲他们摆摆手:“你们自己处理,别打残了。”

&ep;&ep;话音刚落,陈澍已经拽着他走了。

&ep;&ep;陈澍拽着林听雨,两个人趔趔趄趄地走出一段路,陈澍这才放开手。

&ep;&ep;林听雨停下来,揉着眉心问:“你干嘛?”

&ep;&ep;耳鸣已经消失了,但眩晕感还在。

&ep;&ep;被连拉带扯地拽着走了一路,恶心的感觉更强烈了。

&ep;&ep;陈澍转过身来看他,皱了皱眉:“你不该打架。”

&ep;&ep;林听雨:“……”

&ep;&ep;林听雨混迹荆市各个中学多年,不是打人就是被人打,凭借着身上疯狗一样不怕死的劲头,才终于混出了今天的地位。

&ep;&ep;没人敢打他,也没人敢再践踏他。

&ep;&ep;明明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ep;&ep;可今天来了个大城市的娇娇贵公子,义正言辞地对他说“你不该打架”。

&ep;&ep;林听雨觉得这个人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ep;&ep;太天真。太单纯。太理想主义。

&ep;&ep;不打架,那怎么办?

&ep;&ep;被人打,或者看着身边的人被打?

&ep;&ep;陈澍接着说:“成天跟那些人混迹在一起,他们打你,你打回去,他们再打你,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ep;&ep;林听雨定定地看了陈澍一眼,满脸复杂,仿佛听到他说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语似的。

&ep;&ep;须臾,他才叹了口气,揉了揉刚才打架时被撞破的嘴角:“陈澍啊,你……”

&ep;&ep;“不转学。”在林听雨说出接下来的内容之前,陈澍迅速地回了他一句。

&ep;&ep;林听雨:“……”

&ep;&ep;林听雨:“……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犟呢?”

&ep;&ep;陈澍将目光偏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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