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1、

&ep;&ep;丰州政变,都承志夺得丰州军政大权,广書国上下皆为之震动。唐玉以乐州,联合滇州李若英,丰州都承志,成三角互倚之势向渝州进军,在文海等人的里应外合之下,很快便将渝州攻陷。刘音在师啸仁的掩护下逃出渝州不知所踪,师啸仁在战乱中被李忠杀死。

&ep;&ep;唐玉士气正盛,统领大军将花州团团围住,花州已然朝不保夕。

&ep;&ep;2、

&ep;&ep;俗话说: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这段时间,一切都过得太快,马俊已然忘记自己了此次出行的目的。因为他的心里早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一切。直到渝州失守,他方才惊醒过来,自己还有事没做。

&ep;&ep;3、

&ep;&ep;这一夜,马俊独自战在墙头,遥望着远方的景色色,夕阳缓缓的落下,马俊轻举玉箫。箫声恰似一湾泉水,随着马俊气息,时而急促,时而舒缓,迎着云妙可缓缓的扑来。

&ep;&ep;仔细聆听着这一湾泉水,清澈得看不见影子,甘甜的味道里略带几丝苦涩。直直的沿着云妙可的双耳流遍全身,流入心底。

&ep;&ep;渐渐的,这水流偷偷的爬上双眼,将双眼轻轻浸泡。最后一丝凉意袭来,将泉水打断。

&ep;&ep;箫声停了,云妙可远远的马俊,就着最后一丝光亮,马俊瘦小的脸显得如此清晰。

&ep;&ep;“我曾与刘将军有约在前。如今渝州失守,是时候要走了。”

&ep;&ep;“你真的要走,公子他不知有意的?你的伤还没好呢?”

&ep;&ep;马俊迎着云妙可微微一笑,深深的作了揖之后说道:“没事的!”说完,只见他纵身一跃,消失在视野之中。

&ep;&ep;已经和聂秋安大吵一架的云妙可看着马俊渐渐远去的背影,她心里无比落寞,自己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过,她不想回去,不想见到聂秋安。最后,她朝着夕阳落下的方向一路追寻,因为漫无目的,眼下唯有光明了。

&ep;&ep;4、

&ep;&ep;密室里,聂秋安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聂秋安的身体开始不自主的移动起来。冰火交替的痛苦让他有些撑不住了。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的胡颠带着血红色的眼睛看着聂秋安念道:“至尊秘术,吸天精地华,阴阳相调,刚柔并济,如凤凰浴火,方涅槃重生。你一定要挺住。”

&ep;&ep;“我受不了了!”

&ep;&ep;“再挺一挺就过去。挺过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ep;&ep;聂秋安眨了眨眼睛,依稀看着胡颠说道:“当年我一意孤行,父亲曾对我说过:‘世间的路,走得远了,人自然就会越来越少。唯有承受孤独才能走向远方。’可是一个人,真的太难受了。”

&ep;&ep;“一个人,才会无所牵挂,才会自在自如。你现在只需要坚持一下,将来一切都是你的。你难道忘了,被人压在地上羞辱的样子了吗?”

&ep;&ep;聂秋安不断的呻吟着,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要耗尽了。这时,只见胡颠走到众人面前说道:“秘术乃胡家心血,可惜终不能成,如今决不能功败垂成。”

&ep;&ep;众人听了似乎也明白了胡颠的意思,于是将胡颠衣袖抡起,用布条死死勒住大臂。抓住毒蛇让其咬住小臂,直至毒液流入手臂,待手臂毫无血色时割开血脉,以此血为聂秋安消减痛苦。不过胡颠血肉之躯,中毒太深,最终不治身亡。

&ep;&ep;临终之前,胡颠颤颤巍巍的说道:“聂兄弟,你一定要挺住。不然我死不瞑目。”

&ep;&ep;聂秋安喝下毒血,体内的痛苦顿时消减了几分。虽然不过是片刻的休息,但还是给了聂秋安足够的气力。胡颠早年研究秘术,一心要想减轻修炼之时承受的痛苦。最后发现,以人的血肉养毒最后配上蛇毒,不仅可以缓解痛苦,也可以消减毒性,让修炼者可以得到片刻休息,这些年,他一直以毒养身,为的就是这一刻。不过至今无人尝试,可是眼下,胡颠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ep;&ep;以胡颠一命,为聂秋安续命七朝,终于将这秘术修炼成功。可是由于修炼秘术,聂秋安被烈火锻造,体内五脏六腑皆受到重创,需要休养数日才能恢复。而胡颠以身试毒之前已经交代将五华庄交给聂秋安。于是聂秋安便在五华庄内调理自己的身体。

&ep;&ep;5、

&ep;&ep;马俊离开五华山庄之后沿着梁城一路向渝州进发。这一日,斜阳西落,人困马乏的马俊找到一间破庙暂歇。刚一走进庙中,只见一位蓬头垢面的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马俊心存疑惑,缓缓走上前去问道:“兄台你这是怎么了?”

&ep;&ep;那人抬起头来,干裂的嘴唇慢慢张开,缓缓的说了一句:“等一个人。”

&ep;&ep;“什么人?”

&ep;&ep;“一个素未蒙面的人?”

&ep;&ep;“素未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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