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ep;&ep;出人意料的一个问题,至少确实是出乎宁知远意料的一个问题。

&ep;&ep;他挑起眉梢:“你很好奇?”

&ep;&ep;岑致森:“随便问问。”

&ep;&ep;“那太多了,”宁知远话说到一半,又笑了,“不好意思啊,私人问题,无可奉告。”

&ep;&ep;岑致森盯着他多看了片刻,垂眸,捏起面前装了柠檬水的玻璃杯,轻晃了一下,也笑了。

&ep;&ep;“好吧,那算了。”

&ep;&ep;“跟你倒是第一次,”宁知远说,自动忽视了“约会”那个词,“哥,我俩很久没有单独坐下来一块吃饭了吧。”

&ep;&ep;岑致森因为他的称呼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是很久没有了。”

&ep;&ep;宁知远“呵”了声:“那今天确实难得。”

&ep;&ep;他们一边用餐一边闲聊,岑致森说了岑胜礼前两天体检的情况,又问起宁知远和亲生父母相处得怎么样。

&ep;&ep;其实都是没话找话,他还在学着找寻和宁知远相处的那个平衡点。

&ep;&ep;宁知远也没再说过“无可奉告”,岑致森问什么答什么:“他们挺好相处的,就是有些拘谨,每次叫我去家里吃饭,都要先告诉我宁哲不在家,怕我会介意,其实我根本不介意这个。”

&ep;&ep;“宁哲应该也不介意这些,你有空也多回家里来看看爸吧。”岑致森说。

&ep;&ep;“你怎么知道?你问过他?还是你对自己亲弟弟这么了解?你们认识也没多久吧?”宁知远的声音里带了调侃的意味,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话其实有些酸。

&ep;&ep;岑致森道:“吃一堑,长一智。”

&ep;&ep;宁知远:“嗯?”

&ep;&ep;“以前和弟弟相处得不好,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争取和新弟弟处好关系。”岑致森解释,也像在说笑。

&ep;&ep;“好吧,我就是那个被吃的堑。”

&ep;&ep;这次是真正酸了。

&ep;&ep;岑致森扬了扬唇角,宁知远找回场子:“你好像忘了,真想做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还有岑聪那个小崽子,你可以好好修理他。”

&ep;&ep;提到那个五岁大狗都嫌的混世小恶魔,岑致森皱着眉,放弃了:“那还是算了。”

&ep;&ep;然后他们都笑了。

&ep;&ep;后头岑致森随口提起公司里的事,宁知远既然已经离职了,他便只挑了能说的说:“我打算让张崇接手你的位置,他能力确实挺强的,难怪你看得上他,还有你那个助理,上周我把他调到身边做二助了,等适应了一段时间我原先的助理会提拔去分公司做总经理,就让他跟我。”

&ep;&ep;宁知远有些惊讶,张崇倒还好说,之前所谓的站队不过是一时的,他已经离开岑安,聪明人都不会再跟岑致森对着干。但岑致森连他的助理竟也能毫无芥蒂地调去身边做亲信用,宁知远想,换做是他都未必能做到这么大度。

&ep;&ep;“他确实挺机灵的,工作上手也快,而且——”岑致森的声音一顿。

&ep;&ep;宁知远问:“而且什么?”

&ep;&ep;岑致森:“我也想参考学习一下小岑总从前的做事风格。”

&ep;&ep;“哦。”宁知远懒得说了,随便吧,反正岑致森自己都不介意。

&ep;&ep;餐厅的外头是一方大露台,入夜以后在举办晚间音乐会,他们从餐厅出来,路过驻足听了片刻。

&ep;&ep;台上的女生在唱着一首温柔轻快的英文歌,岑致森随意听了听,兴趣不大。

&ep;&ep;宁知远却很兴味盎然,双手插兜站姿随性,跟随歌声以脚尖轻点着节拍,到高潮部分甚至跟着哼了两句。

&ep;&ep;idon'twannalookatanythingelsenowthatisawyou

&ep;&ep;(如今我的眼中人是你,我再也无暇他顾)

&ep;&ep;idon'twannathinkofanythingelsenowthatithoughtofyou

&ep;&ep;(如今我的心中人是你,我再也无心分神)

&ep;&ep;很标准的美式发音,他的嗓音清亮又带了一点磁性,很特别。

&ep;&ep;岑致森听着,像是心尖上被人挠了两下。

&ep;&ep;夜风吹起,台上金色、银色的亮片雨纷洒而下,落向台下的听众。

&ep;&ep;他们站在人群之后,也被波及,宁知远回头,瞥见岑致森大衣外套肩上掉落的亮片,侧身靠过去,很自然地抬起手,帮他拂去。

&ep;&ep;岑致森侧头,正看到他的指节擦过自己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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