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察蜻蜓头子只高坐树干,未有动作后,蜥蜴们安下心收拢包围圈。

身后一只娇小的蜥蜴猛蹬后腿,瞬间蹿近身距,步晓漫侧身闪躲,口中噗的一声毒液喷射而出,正冲它面门。那蜥蜴捂着头抽~搐吐了白泡,步上了同伴后尘。眼见又一同伴惨遭毒手,蜥蜴们如油锅落水炸锅,嘶吼着向光团子发起总攻。

危急下她身血液沸腾起来,一股腥甜直冲脑门,浑身绒毛被刺激得钢针锋锐,她俯低身子撞入了蜥蜴群,蜥蜴群被毛刺扎得吱吱乱叫,对横冲直撞的东西无从下口。

有一个倒霉家伙伸出爪子去碰,爪子扎进刺儿堆,被她拖在地上挣脱不得,又被周围的同类给乱脚踩死了。

未想,蜥蜴尸体的负重拖下她撤离的速度,眼下只要调整绒毛硬度,绒毛变软后就可丢下累赘,可她会失了保护山,被身周虎视眈眈的蜥蜴们给乱口咬死。

这下脱身不得,时间长了难免体力不支,被这群家伙拿下,她不仅急躁起来。

蜥蜴的包围圈再度密集,眼看退路一一被堵死,情况再度升级,她陷了死局。也许是生死时刻,在精神高度紧张下,她操控魂识不顾一切地吸收魂力,催动魂力在体内高速循环,火热的周身逐渐燃起妖异的魂火。魂火烧身,接近的蜥蜴烫的跳脚,一个传染另一个,魂火越烧越旺。

步晓漫却有点支撑不住了,体内进入负载运转,身形沉重眼睛眩晕,心脏死命地激烈跳动,身体状态很是不妙。在她怀疑会支撑不住时,脑中有巨响炸开,身形一轻通体清凉,眼中世界瞬变一片黑灰白。周身的魂力汹涌而出,化为红芒快速蔓延开来,四面八方呆立的灰白影子被红芒一一穿过,犹如喷发的熔浆般纷纷爆裂。

爆裂开的残魂带着不甘,嘶吼着涌~入了步晓漫体内,体内消耗的魂力瞬间盈满,周身懒洋洋地说不出的惬意。

这术法棒死了,自带吸魂大~法。

突然,她感知似有所觉,红色瞳孔望向高高的树干。只见一个发光的人形,两手交叉,立在巨大的黑色树影上。步晓漫略微好奇,拖拽着不断进入体内的残魂,蹦蹦跳跳爬上树枝,如一颗向上的红色流星。

等她爬近一些,发现这个发光体似曾相识,好像淳于筠寒冰雕琢的魂体。

发光的冰人伸出手,啪的一声拍在她身上,步晓漫眼中的世界瞬间复原。

眼前是绿色的树叶和褐黄的树干,映衬着飘浮白云的蓝天,和两手交叉的靛蓝袍子的男人。

“很好。”他轻轻点头以示满意,“你已领悟战魂意志。”

步晓漫有点高兴,为终于学会第一个术法。可那股兴奋劲儿过后,她又有点担忧,如果灵魂术的每一招一式,都必须如此才能领悟,恐怕还未等化形,她就得死在修炼路上:“主人,灵魂术法都要这么修炼吗?

淳于筠脸色肃穆:“你不是一直都很疑惑,为何我未传授于你招式?”步晓漫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老妖怪,知道还不早点告诉我,作妖呢这是?

男人眼神一凛吓的她心肝乱跳,他脸上似笑非笑:“万物皆灵,造物无同。淳于一族血脉单薄,族传魂术修炼苛刻。在圣战隐世之时,因直系族人大量牺牲,魂术传承几近断绝。”

说道此处,淳于筠已是满脸狠厉,看得步晓漫心里只惴惴:大爷你讲个故事,表情要不要这么狠?她就不懂了,这段历史里到底有哪一处,碰了这位爷的逆鳞。

“祖辈在直系衰落之时,肩负起振兴家族的目标。面对觊觎者的挑衅,为护家族荣光祖辈永不止战,一一对其发动灭魂行动,故在灵界留下诡异莫测的名声。后有一位旁系天才为提升战力,开辟出体魂同修的魂法,形成最初的战魂道。”说完这一大段话,淳于筠就转头望天,不再开口。

步晓漫听得仔细,见他停下讲述,就接过话头:“那战魂领悟,不仅需锻炼体魄,还需有永不退缩的意志力?”待她话毕,淳于筠忽然回头盯着她,眼神带着点高深莫测。

“那?我说错了?”步晓漫口中磕磕巴巴,心里有点莫名其妙,这老妖怪又作什么妖?淳于筠却答:“很对,我只是没料到,你的脑子还在。”

步晓漫:他是在挑衅吧?他一定是在挑衅我吧!

那,为了继承前辈们的战魂意志,我面对挑衅也该永不之战,老妖怪姐跟你拼了……

步晓漫悄悄笑着,偷偷接近后弹跳而起,一颗炮弹将撞进淳于筠的胸膛。不料男人身子如柳絮随风,微微后移几许躲开,还扬手而起轻飘飘要贴在她身,那手蕴含魂力,令她敏锐感知到危险,大喊一声:“主人你好帅。”

淳于筠的手顿了顿,她拉扯身后蛛丝躲过一劫,赶忙逃到另一跟树干上。见男人也没追来,一脸懒得计较的样子,她挠着蛛头呵呵傻笑:“主人你好厉害,小的一番讨教下来,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跟主人的差距,您老人家的英勇神武和帅气身姿,真是令小的自愧不如啊……”她巴拉巴拉一段吹捧,收获男人白眼一个。

“哼。”男人大爷似的指了指,她机灵地凑近身子,狗腿地给大爷捶腿按肩。

好险好险,刚才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我居然跟老妖怪交手,这不是送上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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