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条抽着羊癫疯,长得肥胖胖的小爬虫摔在面前,虚弱地跟她打了个对眼。步晓漫抬头,脸带问号对着淳于筠,他有些不自在地转头:“怎么,还要我亲自喂你?”

看她奋力挣扎起来,爪子在地上抓挠一番,身体却还在原地扑腾后,淳于筠抽`搐着嘴角,低低暗骂了一声。接着,他认命往身后摸出个东西来,一把刺进小爬虫体内,一股香甜的气息弥漫开。

他把步晓漫拖麻袋似的拉进怀里,往嘴里粗暴塞进一根东西,液体缓缓流入口中。她这才反应过来,本能地吸`允起来。这东西貌似是某个植物的根茎,老妖怪把它当吸管用了。

卧`槽,不能小看异界人的智慧啊。步晓漫吸着食物赞叹,过一会儿,她又得瑟起来:嘿嘿,你这不是亲自喂我了么,睡着的时候你也喂了吧,喂了吧。哎呀,别扭的孩子真可爱。

等小爬虫被吸干,蜘蛛团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淳于筠一脸嫌弃地皱着眉,冷着脸:“滚下去。”

我去,他又抽什么风了,不是姐想赖你怀里,是你拉姐过来的。步晓漫憋着火,抬头对上男人的瞬间,却变得可怜兮兮:“主人,宠物动不了嘛。”

淳于筠收了东西,干脆利落地放手站起,也把步晓漫摔在了地上,对于他态度突如其来的转变,她虽习以为常,却还独自生闷气:我勒个去,又吃错药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步晓漫趴在地上动不了,自认也没啥大不了,反正老妖怪发再大的脾气,横竖也不会弄死她。

只是他真的,永远不会弄死她吗?

看着老妖怪离开洞`穴,步晓漫其实不那么确定。

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淳于筠的面前,她时时不敢忘记两点:一是她伪灵界人的身份,二是体内紫菱天叶来自灵界。这两点都为真实的记忆,又相互矛盾,可想而知她当时有多么惶恐了。淳于族几代人一直追踪的紫菱天叶,为什么会存在这里,只可能是淳于筠带来的。

如今这东西在她这里,一个月以来,白日在他面前如履薄冰,扮演不省心的宠物。晚上她几乎都会做梦,梦到死亡回忆,梦到许多陌生的事,陌生的人。这些都害她提心吊胆,担心梦中会不会说什么胡话,让淳于筠听了暴露她的秘密。

神经再大条的人,在发现记忆所存在的一切,在慢慢的变得不那么确定,新的东西又颠覆了世界观,都会开始谨慎起来。记忆的残缺,多世轮回惨死,时而复苏的过往,还有前世死亡的真正原因。

如果有一天,她能再回到新世纪,也许能从那里得到线索。

“想什么呢?”一双手把她抱起,她吓了一跳,低头盯着那皓白的手腕看,心脏砰砰直跳:“没,没想什么。”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死姐了。

淳于筠看她脸色难看,在确定她身体已无大碍后,也只是好奇问问而已,见她不愿意作答,也就没有追问。他是一个开明的主人,对于宠物有自己的小心思,闹脾气拒绝告知主人,他还是可以接受。

不过,她从前世就属于他的私人物品,但有些原则上的问题,他觉得有必要重说一次。

男人抬起步晓漫的脸轻轻拍了拍,见她乖乖凑过来,他认真对她说:“你听好,我再强调最后一次,对于你的小脾气,我可以视而不见,不跟你计较。但如若有一天,你敢欺瞒于我,背叛于我,我定让你……”他停顿几许,步晓漫结结巴巴补充:“我知道的……魂,魂飞魄散嘛。”

天拉噜,苍天在上,她要哭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瞒着老妖怪的事情,真是多了去了,曝光了魂飞几次都不够的。

而且,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前世就约定了。”男人跟读懂她心里想法般,捏了捏她的脸,再用力拉了拉,再狠狠拧了拧:“忘了?呵呵,没事我记得。”

“嗷嗷,痛啊主人,小的知道了,您老人家放手啊,放放放痛,放手!”她鼓`胀着绒毛,抖出流光溢彩的光团。自从遇上老妖怪,就时不时龇牙咧嘴,时不时满地打滚,有时还得撒泼卖萌,作为人的尊严,早碎成渣渣捡不起来了。

淳于筠放了手,拎起她放在草席上,自己也坐了上去:“老实交代吧。”步晓漫傻了,这……刚警告完,正题就紧跟而上,咄咄逼人了。

“啊哈哈。”步晓漫干笑,语气也干巴巴的:“这,交代什么啊,讨厌啊,仁家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哦呵呵。”

还想瞒着我,这小畜生。淳于筠脸黑了,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你每次干笑的时候,都在糊弄我。”步晓漫惊悚了:亲,求求你不要这么了解我,好不好?而且你声音里,还带着委屈是要闹哪样?老妖怪你被什么鬼附身了不成?

“不不不,不敢不敢,主人您可不能诬赖我,宠物明明最听您的话了。”步晓漫低声下气地讨好,还用爪子蹭蹭男人,企图稳住他。她大脑在拼命计算着,真要交代起来,一不小心就部抖完了,那是要死的节奏。

额……交代交代,要怎么交代法?苍天啊,求您老人家在这一刻,把时间停止下来,让姐能好好想想。她暗自苦恼着,脸上露出傻笑,状似天真地看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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