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风在大劫小巷穿梭,鬼哭狼嚎,继而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涟漪站在前来观看□□的百姓之间,街道两侧为防止百姓混乱有重兵把守,人潮却将她挤到最前面。

囚犯渐渐的走进,男人步履蹒跚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很多的男男女女,他们蓬头垢面,潦倒蹒跚,脊背佝偻白发苍苍的老人,嗷嗷待哺的可怜幼儿,他们被锁链拷着手脚,牵一发动身,狂风吹开他们的长发,他们凶狠嗜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好像索命的鬼,要上前掐她的脖子。

她害怕的向后躲开,一条长鞭手起手落,打在犯人的身上。

涟漪松了一口气去看,唐熙寒英挺俊逸,他骑在纯黑幽亮的马背上,刀削的唇扬着美轮美奂的慑人笑容,狭长的的双眸散着心惊胆战的锐利光芒,邪肆,妖媚,嗜血,阴隼,如掌管地狱的阿修罗。

“梁治塘欲毁爱妃的清白,本王便要从他身上十倍的讨回来,让他家给爱妃赔罪,爱妃可满意了?”他嗜血的眸凝着她。

涟漪摇头:“不要让我的手上沾满鲜血,不要这样待我,求你。”

“本王做这些都是为了爱妃,爱妃是在责怪本王做的不对,为什么本王做什么都不对?”他手起手落,只听人们的哭号声不绝于耳,老人的,妇孺的,小孩的,他却狂肆的大笑,问她:“爱妃可满意了?”

“别,不要这样待我。”泪水从眼眶无声而下,她无力的祈求,声音沙哑不成体统。

“漪儿,醒醒………”

涟漪突然睁开眼睛,气息粗重紊乱,用力抬起颤抖的手抹上脸颊,泪水湿了手掌心,头脑昏沉无力,闭眼,又昏睡过去。

“人已经睡了两天,为什么还是不醒?”男人阴沉凛冽的声音响起。

跪在地上的郎中声音打颤:“按照侧妃的脉象,侧妃只是平常的睡着并没有大碍,只是久睡不醒,怕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是梦魇缠身,依草民愚见王爷或许可以请几个法师来做法,兴许有用。”

他的手被紧紧的抓着,汗水濡湿,床上的人不时的发出求饶

男人看了眼祝柯:”你现在便去找几个法力高深的人过来。”

他不信佛身,但若是有效,也可放手一用。

耳边,很多人在说话,是言夫人,还有男人的声音,是唐熙寒,他很着急还生了气。

屋外的天气异常恶劣,冬至日已过,天开始变了,

她极力睁开眼望着床帏,泪水汗水打湿了衣衫,身体好像被灌了铅一般坐不起来,她浑浑噩噩的打量周遭,半天才发现这里是伊人轩。

视线所及之处,唐熙寒坐在小书房批阅着什么,昏暗的光线铺撒在他妖媚神秘的脸庞,异常严肃。

涟漪在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温润含蓄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要相信梁治塘今天所受的都是他所为吗?家上下老老小小三十五口,他便当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都要处决了。

按照柳嫣然的意思,似乎梁治塘一家所受和她脱不了干系,梁家只是一个开始,而她就是这场惨案的□□

大概梁蕙兰也捕捉到了什么,才会这般待言夫人吧。

“梁治塘一家没有转圜的余地吗?就算他一人有错,家中老小都是无辜的。”她望着他说

唐熙寒停笔,柔和不失犀利的眸子望进她的眼:“他犯错之时便该想到后果,今日所受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爱妃何故提及他?”

涟漪扶额从床上坐起来,出了卧室走到他面前:“听说他家中有三岁的幼儿和七十高龄的老人,梁治塘犯错,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不能把他们放了吗?”

他淡然的视线划过她,似乎在责怪她的不知好歹,涟漪只觉被他看的窒息,垂眸问:“不行吗?”

“坐过来。”他把椅子向后一拉,执起她的手把她拉坐到他的腿上,涟漪顺势靠在他宽厚的肩上,鼻尖缭绕着他特有的幽淡气息,眼前是他白皙刀似削过的脸颊,薄唇扬着浅浅的笑,笔挺的鼻梁,修长的睫毛,胸前散乱的如瀑布的发丝。

执起他的一缕长发打圈,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间:“是因为我吗?”

那人转头看着她笑了,似是在嘲笑:“爱妃想多了,前朝之事复杂的很,就算本王有心替你出头,梁家也不是容易对付的。”

他的话堵住了她的嘴,让她说不出一句求情的话,望着他,有那么一个瞬间,心似乎被挖了一个无底洞,失落透彻。

“你有那个能力,你要是做就一定可以做到。”她凝着他的侧脸,弱弱的说,却字字强硬。

“爱妃回了一次柳府,似乎比以前知道的更多了,是柳丞相告诉你的?他又和你说了什么?’唐熙寒的手环上她的后脑,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扬着为不可见的笑,那笑令人瘆的慌。

虎符……..

涟漪心惊,他犀利的眸子似乎穿透了她的心,将她内心的秘密的一丝不落的窥探了去,她咬唇强装镇定的看着他,却最终心虚的低下头,躲开他咄咄逼人的视线:“并没有说什么。’

“那便好。”他柔软的唇附上她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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