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被送去西南和西北服刑,两个地方距离秦城都有一千多公里,知道详细经过的没有几个人,许灵芝只知道她宝贝闺女儿犯了事被判了刑,在家闹腾的很厉害,要姜老头去找人给女儿捞出来。

&ep;&ep;那一天,季来凤找到赵启书,想在姜红雨去西北服刑前,见她一面,赵启书同意了。

&ep;&ep;“你现在很得意是吧?”姜红雨怨恨的盯着季来凤,“那天我很小心的,四处都看了根本没人在附近,你并没有亲眼看到姜辞被人推下山,对吧?”

&ep;&ep;季来凤浅笑,没有正面回答她,“那又怎么样?你确实推了你侄女儿,好歹我没有冤枉你吧,天道好轮回,十几年前你冤枉我,害的我只能嫁给刘二柱,现在故技重施要冤枉姜辞,遭报应了吧。”

&ep;&ep;姜红雨咬牙切齿,“季来凤你别得意,我绝对不会跟孙长顺离婚,我已经想好了,我服刑的时候好好表现,争取立功减刑,哪怕十年二十年,我总有一天会回来,我家、我男人、我孩子,你抢不走的!”

&ep;&ep;“是吗?”季来凤冷笑起来。

&ep;&ep;“我差点忘了,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个悲痛的消息。”她拿出几张化验单据,“还记得你之前身体不舒服去医院做检查吧?你看你一出事,也没有人记得这份报告,我就去医院替你拿回来了。”

&ep;&ep;姜红雨看不懂那上面一项项的指标,季来凤很耐心的跟她解释,“专业的术语你也听不听,我直白一点说吧,你这是胰腺癌晚期,我帮你咨询过医生,你还有几个月好活,你这辈子,是没机会再回秦城,再给别人添恶心了。”

&ep;&ep;她得了癌症?姜红雨整个人都炸了,争抢了这么久,到头来她得了癌症?

&ep;&ep;“不,不可能的,你个贱人你骗我,你故意的对不对,我只是身体有一点点不舒服,怎么可能是癌症?”可是她身体病痛的症状,和季来凤描述的一样,她真的得癌症了?

&ep;&ep;生死面前,人都是求生的,姜红雨再次让别人见识到了她的蛮不讲理。“我要出去,我要去医院做检查,我要见我爸,姜辞她妈不是嫁给崔平洲了吗?让她把我弄去军医院,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物,我一定能好起来的。”

&ep;&ep;季来凤笑的直不起腰来,这间探询室里没有其他人,她也没什么顾忌,“你可真不要脸,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算是佩服你了,姜红雨啊姜红雨,我就是要在你死后嫁给孙长顺,让你的儿子管我叫妈,你气不气?”

&ep;&ep;鬼才会嫁给孙长顺,季来凤吐出心里的恶气,笑的泪花都眨出来了,“看着你后悔痛苦,我心头真是畅快!”

&ep;&ep;她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ep;&ep;头顶的阳光,十几年来季来凤第一次觉得那么暖,离开了派出所,她去找了在机械厂锅炉房烧锅炉的工人顾剑生。

&ep;&ep;“你咋来了。”顾剑生拉下挂在脖子上脏旧的毛巾,擦了把脸上的煤灰。

&ep;&ep;季来凤是个寡妇,平时根本不跟男人多说话,偏她又漂亮,因为没生过孩子,腰身还跟个大姑娘一样,多少男人都眼馋她,尤其是那些离了婚没了老婆的,恨不得天天从她家门口经过。

&ep;&ep;不过季来凤从来不搭理他们。

&ep;&ep;“跟你前妻还有联系吗?”季来凤挑了块还算干净的青石板凳,用手绢儿垫在上面才屈膝坐下。

&ep;&ep;顾剑生浓眉大眼,生的很端正,他今年三十五,十年前妻子带着三岁的儿子改嫁,他就一直单着。

&ep;&ep;对面的女人一直都是个精致讲究的人,做姑娘的时候就爱干净,那年他有想过去季家提亲,后来听说她要被说给孙长顺,他觉得自己肯定比不过,就歇了心思。

&ep;&ep;“没联系过,她嫁了人,孩子都改姓了。”

&ep;&ep;“哦。”季来凤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道:“你要不嫌弃我是个寡妇,咱俩组建个家庭搭伙过日子吧。”

&ep;&ep;顾剑生:“……”

&ep;&ep;男人有些窘迫,又再次擦了把脸,想将脸擦干净些,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我以为……我以为你在等孙长顺,我哪有资格嫌弃你,我家里穷,我在单位一辈子也就是个烧锅炉的,我……”

&ep;&ep;“我等他干什么?等着去他家给他当保姆?给他照顾两娃?姜红雨害的我还不够惨?她死了我还上杆子去帮她照顾家照顾孩子?”季来凤说:“我又不犯贱。”

&ep;&ep;顾剑生看着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蓝灰色罩衣,他这样的条件,还有女人看的上他,真是……“那你为啥选我啊?”

&ep;&ep;“你废话真多。”季来凤白了他一眼,“愿意的话明天咱俩就去扯证,过了明天,我可就不搭理你了。”

&ep;&ep;为什么选他呢,那年她被许多人围着骂,只有顾剑生说了句公道话,说她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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