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稍稍压低声音,“崔叔不能跟你多说,上头最近有大动作,你父亲能平反,你家的地主帽子也能摘掉,你别忘了,你爷爷也是老g命,抗战的时候你外祖父捐了全部的身家是爱国人士,你根正苗红,不然崔远山能跟你家定下这门亲事?你再等等,不会太久的,你可别在这关键时刻给小辞气跑了。”

&ep;&ep;顾青川听的心潮澎湃,他家还有平反的一天?崔二叔不会是诓他的吧?

&ep;&ep;“崔二叔,”顾青川艰难的说道:“如果我能活着等到我父亲平。反,我就上门来提亲。”

&ep;&ep;他俩在书房的对话,没让第三个人知道。

&ep;&ep;临走的时候顾青川说了句,“对了二叔,崔老四想欺负小辞,我打断了他的腿,你不介意吧?”

&ep;&ep;崔平洲笑笑:“知道了,真不愧是我选中的女婿,你等着吧,过阵子就送你去军中历练去。”

&ep;&ep;顾青川:“……”

&ep;&ep;……

&ep;&ep;崔让是让人抬着回来的,听说是喝了一宿的酒,从黑水桥上跌了下去,给双。腿都跌断了,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被老乡看到送到大院门口,警卫员用担架抬着回来的。

&ep;&ep;心爱的儿子不知死活,梅宝英披头散发的冲过来,指着崔平洲哭骂,“是你,我知道是你这个死残废干的,你自己瘫痪了不能走路,你就打断我儿子的腿,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你的心肠怎么能这么狠毒?”

&ep;&ep;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门亲事,都是因为姜辞,她又冲过去想扇姜辞的耳光,“都是你这个小贱人,扫把星,这么多人全是为了你,你怎么不去死,你摔下山头的时候就该死……”

&ep;&ep;姜辞往旁边让了一下,梅宝英磕到了客厅大立柜的玻璃上,玻璃碎成了渣,划的她一脸都是血,梅宝英捂着脸惨叫。

&ep;&ep;崔远山看到心爱的妻子流了一脸的血,最疼爱的小儿子昏迷不醒,冲进书房摸了配。枪出来,指着姜辞手不停的发抖。

&ep;&ep;他妻子说的对,都是这个女孩不好,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她。

&ep;&ep;姜辞也不怕,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崔远山。

&ep;&ep;日记上说过,今天不是她的死期,崔远山这枪要么就没有子。弹,要么就会卡壳。

&ep;&ep;崔远山被小姑娘无惧的眼光刺激的失了心智,他扣动了扳机,枪里没子。弹。

&ep;&ep;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所有人都魂飞魄散,只有崔平洲还淡定。

&ep;&ep;他跟警卫员说道:“给梅宝英和老四抬到医院去,老爷子疯了要杀。人,幸好枪里没子。弹,就…送到疗养院吧,跟院长说一声,老爷子不定哪天又复发伤人,最好隔离起来。”

&ep;&ep;“崔平洲,你敢软禁你老子,当初你怎么不像你大哥那样死在战场上呢,你回来就是专门为了整死你老子的吗?我毙了你!”

&ep;&ep;父子两个,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梅宝英功不可没,可也不全是那个女人挑唆的,母亲生病的最后一年,老头子就跟梅宝英勾搭到了一起,男人要是变了心,什么老婆孩子,没有什么是舍不去的。

&ep;&ep;崔平洲挥了挥手,那把枪是他准备的,原是想让老爷子忍不了朝他开。枪,今天却用在了小辞的身上。

&ep;&ep;虽然里面没有子。弹,他还是很愧疚。

&ep;&ep;警卫员亲眼瞧见这位老爷子疯了似的朝一个小姑娘扣扳机,都以为他疯了,当下夺了他手里的枪,架到了军用吉普车里,送到半山腰的疗养院。

&ep;&ep;屋里一片狼藉,崔平洲让保姆收拾干净,姜辞四下一看,顾青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ep;&ep;崔二叔手段是厉害,姜辞等着走,“二叔,你跟我妈的婚事我不管啦,我还有事。”

&ep;&ep;她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要在一年内挣够五千块钱,光是这一项就够她忙活了,等下就去看看上辈子在山里发现的那个地方还在不在。

&ep;&ep;如果还在的话,到明年的这时候,五千块不难到手。

&ep;&ep;崔平洲和林琬送她到门口,崔平洲说道:“下午我跟你。妈去扯证,你。妈妈已经不是老姜家的人,你爷爷管不着,只能管你了,你能应付的了吗?”

&ep;&ep;姜辞笑笑,“我爷爷有点难搞,二叔你这么厉害,连崔爷爷都能搞定,回头我爷爷有火气,我就往你这儿引了啊。”

&ep;&ep;她出了部队大院,还不到十点,姜辞又上了山,沿着上辈子熟悉的小路,一直走了十多里山路。

&ep;&ep;她别的本事没有,认路是最强的,哪怕是在迷瘴里也能走出来,要不然每次公社组织队伍进山采摘山货,也不会让她当向导带路。

&ep;&ep;穿过一片茂密的毛竹林,山谷里有一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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