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郅安城的街道上,穿过喧嚣的人群,杜宁的心绪完不能宁静,这件事的诡异让杜宁心神不安。

“杜宁兄弟,可是有心事?”走过大半个郅安城,方寸发现杜宁心绪不宁,始终眉头紧锁,并没有逛街的兴致。

“噢,没事,方大哥,你可听过柳河这个名字?”杜宁一直心有疑惑,直觉告诉他,这个叫柳河的老人绝不简单。

“柳河?天下姓柳之人,以柳家为主,但是我的记忆里,并没有柳河这个名字”。

方寸疑惑的看着杜宁。

“兄弟心绪不宁,可是与这柳河有关?”

“没事,就是随便问一下,走,我们前面去看看”。杜宁心里明白,如果此事真的和柳河有关,那么,有可能就与手上的戒指有关,毕竟当时柳河的表现太异常,但是杜宁对于整个乾元大陆的情况并不了解,柳河是否和四大家族有关系,目前杜宁只是疑惑和猜测。

既然想不明白,杜宁也就不在此事上纠结,三人谈笑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东城区。

“小崽子,你敢偷大爷的东西,简直是活腻了”!

“还给我,那是我在墨封山上摘来的,要给我爹换药的,不是偷的!”

“你自己摘的?小小年纪就胡说八道,谁不知道这墨莲只有墨封山的悬崖上才有,就你这小身板,怎么没摔死你?偷了我的东西,还想狡辩!”

“我没胡说,明明是你抢我的东西!还给我!”

“嘿,小崽子,你找死不是,给我打!”

前面传来了嘈杂的争吵,令杜宁三人脚步一顿,三人不觉有些好奇,只见前面围着一群人,到跟前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满脸横肉,豁子嘴,满口黄牙,嘴角还有一撮黑毛,身穿一件黑皮袄,手里拿着一支黑色的状如莲蓬的东西,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正在对蜷缩在地上的少年拳打脚踢,少年衣着单薄,衣服破烂不堪,双手抱头,看不清模样。

“住手!”

杜宁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大喊一声,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但是看着如此瘦弱的少年被如此欺凌,心中不免气愤。

“嗯?”打手们不由得手中一停,嘴角一撮毛的男子扭头看向杜宁,一看是个少年,不由得大笑起来。

杜宁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长得又比较清秀,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竟然敢出头管此闲事,令周围正在看热闹的人心中一愣,就连跟在杜宁身边的方寸和豹子也被杜宁的举动吓了一跳。

“哈哈哈,原来还有同伙!”一撮毛狞笑着,一指杜宁,“你小子不想找死的话,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如此欺凌一个孩子,心中可有王法?”杜宁自幼便被阿公教习读书写字,读过不少圣贤之书,知道法制礼仪、三纲五常,杜宁通道理,明事理与此有莫大关系,此时,不觉义正言辞的出声呵斥。

“吆喝,小子年纪不大,胆子不小,王法?看到没?这就是王法!”一撮毛攥着拳头,在杜宁的面前一晃。

“朗朗乾坤,欺凌弱小,仗势欺人,人人不齿,目无王法,有失天地纲常,心无善念,心恶而人自恶,尚自不知耻,人人唾之,你如此嚣张跋扈,岂有此理!”杜宁疾言厉色,义正言辞的训斥,令周围的人不觉纷纷动容。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崽子,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王法!给我一起打!”一撮毛恼羞成怒,就要动手。

“一撮毛,你敢欺负我阿宁哥,我咬死你!”豹子一直盯着男子嘴角的一撮毛,心里想着,这人怎么嘴角长了一撮毛,怎么这么难看,突然看到对方要对杜宁动手,心中一急,赶紧护住杜宁,不由之主的喊出了一撮毛三个字。

一撮毛?这是什么名字?周围的人群一听,一愣之下,顿时哄堂大笑。

“啊啊啊……小子找死,都给我狠狠的打!”一撮毛三个字一直是他的忌讳,最痛恨别人喊他一撮毛,豹子的话,正好揭到了他的痛处,不仅怒极。

“大胆!”站在旁边的方寸大喝一声。

一撮毛心中正怒极,刚要让手下人动手,看到一身锦衣,端的是高贵无比的方寸,不由得压下心中的怒气,仔细的审视了一下对方。

要知道,一撮毛能在郅安城混到现在,眼光还是有的,知道什么人能欺负,知道什么人不能惹,看到方寸的打扮,便知道这人非富即贵。

“这位公子,此事与你无关,还请公子躲开,免得伤了公子!”一撮毛强压心头之怒,对方寸客气的说道。

“你可知道在这郅安城,强抢他人之物,该当何罪?”方寸并没有指责对方对杜宁的无礼,而是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人群也是一愣,要知道,在南荒各个城镇,都有一条规定,就是无论任何人,获得的材料和物品,只要进入城镇交易,任何人不能强抢,否则将处以极刑,当然,在深山丛林里面出现的争抢不在此保护之下,这条规定是大陆上各个势力共同制定的,也是为了保护那些冒险进入南荒猎取材料的人,如果任人抢夺,谁还敢冒着生命危险去猎取材料。

“胡说,我什么时候抢夺他人之物了?”一撮毛脸色大变,这个罪名,足够他丢掉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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