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本空落落的墙角处已经堆满了木柴,每一根都整齐的很,归整的摆放在一起。走过去再看旁边的水缸,满满的水都要溢出来了!

&ep;&ep;阿烟懵了,甚至觉得自己出现错觉,揉眼睛再看,这不是错觉啊。

&ep;&ep;“是你叫人挑的水吗?”阿烟回到房里,敲门之后站在门口看室内。

&ep;&ep;窗户开着,清晨的微风带着花香拂来,吹的人浑身舒坦,惬意的很。不过阿烟没注意那些,少女杏眸睁大,愣愣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ep;&ep;也不知他从哪里弄的玄色劲装,合身的衣服更显他肩宽腿长,面若冠玉。

&ep;&ep;他眉骨隆起,眼神深邃,听见声音后侧目看过来,和门口少女对上视线。

&ep;&ep;“嗯,”齐誉声音淡淡的,虽然看向阿烟的方向,但视线却是落在虚空。长的如此好看的男人,看不见着实可惜。

&ep;&ep;“谢谢。”

&ep;&ep;大概是察觉到自己一直看他吧,眼见他蹙了眉阿烟略显局促,不自在的用脚踢了一下门槛,脚踝上的银铃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ep;&ep;可这都没有少女的声音好听,清喉娇啭。

&ep;&ep;从昨晚开始那颗躁动的心忽地得到安抚,有种舒畅的感觉从心口处蔓延开。

&ep;&ep;齐誉眉眼舒展,但很快似又想到了什么,皱的更紧。

&ep;&ep;“早上想吃什么?”

&ep;&ep;每天对着这样一张脸心情也好,阿烟不在乎那点吃食。只是未等他回答,忽地从窗户那探出一个脑袋,吓了阿烟一跳。

&ep;&ep;“姑娘,可否看在帮忙挑水的份上带口吃的?”

&ep;&ep;昨晚看不清,但阿烟记得这人好像就是拿剑划伤自己的那个。她下意识的摸向脖子处,如头发丝般的伤口早就愈合了。

&ep;&ep;胡岩见此,赶紧道歉:“抱歉,昨夜迫不得已伤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ep;&ep;本来阿烟是不高兴的,但是这人干活来抵罪,好像可以原谅。于是阿烟朝着他道:“没事,小伤而已。”

&ep;&ep;“伤哪了?”坐在那的男人忽地说了一句,低沉声音震的胡岩颤了一下,脸色也变得奇怪。

&ep;&ep;屋里气氛别扭起来,阿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她没明白怎么回事,只以为齐誉随口问,于是回答道:“就是脖子上,已经好了。”

&ep;&ep;胡岩立刻接话:“回三哥,是昨晚我们到此地,以为这位……”

&ep;&ep;阿烟:“我叫阿烟。”

&ep;&ep;“对,阿烟姑娘,以为她要对三哥不利,所以不小心伤了她。”胡岩说完转头看向阿烟:“抱歉。”

&ep;&ep;齐誉朝着胡岩的方向瞥了一眼:“活干完了?”

&ep;&ep;胡岩:“没,这就去了。”

&ep;&ep;说完识趣的赶紧离开,和郝仁接着编草席去了。只不过胡岩心不在焉,郝仁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ep;&ep;“胡统领,可是有什么不对?”

&ep;&ep;有什么不对?不对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ep;&ep;因为自小中毒的关系,齐誉向来清心寡欲,眼看着快到而立之年,他不抱太多希望能活下去,所以才独自入瘴林寻药,甚至胡岩觉得齐誉不想活着出来。

&ep;&ep;但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ep;&ep;那个冷峻的秦王,那个不知怜香惜玉的秦王,竟然对一个乡野丫头如此上心!

&ep;&ep;胡岩越琢磨越不对,然后想到了什么,放下东西作势要回去,连郝仁喊他都不听。

&ep;&ep;屋里,自打胡岩离开后,阿烟就没说话,倒是齐誉朝着阿烟的方向勾手,示意她过去。阿烟以为叫她有事,于是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

&ep;&ep;明明他坐着她站着,可瞧着俩人竟然差不多。阿烟伸手比划了一下,随后骄傲的将踮起的脚跟放下。

&ep;&ep;也不是差不多嘛,是她高了一头。

&ep;&ep;“伤在哪我看一下,”他声音平静的说道。

&ep;&ep;“没什么大事,已经痊愈了,不信你摸摸。”

&ep;&ep;伤口就在脖子上,阿烟抓起他的大掌往伤口上放,还问他:“是吧,就那么一点点而已。”

&ep;&ep;男人的手掌都是薄茧,划过少女细嫩的皮肤,甚至觉得比上好的锦缎还要光滑。

&ep;&ep;阿烟没注意到齐誉唇角绷紧,她垂下眼看他,问道:“摸到了吧。”

&ep;&ep;独属于少女的香气萦绕在身前,齐誉既渴望又抗拒,矛盾的心思被他掩盖在心底。

&ep;&ep;就在这时窗户处传来砰的一声。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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