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过了垂花门,听见程楚的屋子里有声响。

&ep;&ep;她和程楚平时也算亲近,她放缓了步子,挤进靠墙的那面窗户外向里看了看。

&ep;&ep;程楚正坐在一个人的腿上,衣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胸脯,衣服堆到腰上,和抱着她的人碰着鼻子小声说着话,亲昵得很,被那人沿着脖子亲吻下来,程楚小声呻吟着,揽着那人的肩,脸红红的,整个人娇娇的样子。

&ep;&ep;程楚比她大七岁,胸部已经有了优美的曲线,像两只雪白的兔子,露出顶端红红的兔嘴,那人捏揉着,爱不释手的样子,亲上去的时候,程楚头仰起来,颈线优美。

&ep;&ep;等那人偏过脸,程棽才看出,是她的四叔,程泊文。

&ep;&ep;这个场景给她的心理冲击比视觉冲击更大。

&ep;&ep;程泊文并不是她嫡亲的叔父,但她平日里也规矩地叫着他,他叁十有五,整整比她大了二十岁,却尚未娶妻,孤身一人。

&ep;&ep;他学历甚高,中学的课程对他当真是小儿科,可程棽也常常去问他问题,不厌其烦。

&ep;&ep;他很认真,也很冷淡,对下人很体恤,却常年板着一张脸,没什么太大情绪的样子,仿佛无欲无求。

&ep;&ep;可他现在,却和人在做爱,而且是名义上的小辈。

&ep;&ep;程楚面前的他,和平时大不一样。

&ep;&ep;是程楚改变了他吗,还是男女情事改变了他?

&ep;&ep;程楚怎么就会让他这样宝贝呢?

&ep;&ep;程泊文亲吻着程楚的乳房,抚摸着她的腰臀,程楚的衣服仍旧在身上挂着,隐约遮掩着,程泊文的手向下,摸到了她两腿之间,程楚的呻吟更急促了。

&ep;&ep;程泊文拿出手,托着她的腰,一点点地向下沉,程楚的呻吟都变了调,衣服遮住两人交合的地方,程楚扒住程泊文的肩膀,黑色的中山装衬得她玉指葱白,他的衣服还完好地穿在身上。

&ep;&ep;显然两人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ep;&ep;程棽静静地看着,一时不知在想什么,后来轻轻地走了。

&ep;&ep;负责人读完了条例,下面就是最终签字了。

&ep;&ep;程棽对管家说,带两位负责人去偏厅喝杯茶。

&ep;&ep;管家应声,后面的佣人也都跟着出去了,一时间,只剩下四个人,程棽、程泊文和两人的侍从。

&ep;&ep;程棽问他:“当真考虑好了?”

&ep;&ep;“自然。”程泊文端起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ep;&ep;程棽身体前倾,两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听他说:“小楚父兄都不管事,也没有母亲给她撑着,总得有什么傍身,才不至于让夫家欺负去。我尚未成家,给她也无妨。”

&ep;&ep;程棽顿了两下,点点头,笑了起来:“到底是四叔考虑周全。”

&ep;&ep;阿善出去喊人进来,程棽照旧像每一次签合同一样,抽出自己胸前的钢笔,笔盖上淬了几瓣碎钻,烟蓝色的,瞧着并不如何华贵的样子。

&ep;&ep;她签上自己的名字,接过阿善递过来的私章,盖了上去,又接过对面换过来的转让书,程泊文的名字写在另一侧,遒劲有力,她也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自己的私章,以家主的身份。

&ep;&ep;两位负责人带着文件走了,程棽没说话,也起身出了前厅,走了几步,程棽摆摆手,示意不要再跟着了。

&ep;&ep;阿善站在檐下,看着她慢慢走出拱门,“四老爷怎么能当面说那种话呢。”

&ep;&ep;管家问她怎么了。

&ep;&ep;阿善叹了口气:“四老爷心疼大小姐父兄不管事,想用股份给她撑腰呢,可他不该说大小姐没母亲的事,二小姐又何尝不是,孤身一人掌这偌大家业。”

&ep;&ep;既无父母提点,亦无长兄依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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