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到这里,她不由抬头望向对面坐着的男人,却见他目光深沉,似是在想什么心事。

&ep;&ep;沈葭曾因为远山哥武艺精湛而怀疑过他的武林人士,如今看他似是对朝堂也有所关注,她一时间摸不清情况,心中的困惑也越发深沉起来。

&ep;&ep;远山哥究竟什么时候会告诉她所有的来龙去脉呢?

&ep;&ep;自从在酒楼里听到了那些人的议论,侯远山的神情便一直不大对头,沈葭看出来他心里有事,以至于饭也没有吃的尽兴。

&ep;&ep;.

&ep;&ep;二人出了酒楼,侯远山仍是面色阴沉着默不作声,沈葭几次想要问个究竟,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也便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ep;&ep;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喊声:“师兄!”

&ep;&ep;两人闻声顿下步子,还未扭头木珂已经疾步来到了二人跟前:“我正要去你家找你,没成想在此遇到你,倒省的我跑上一趟了。”

&ep;&ep;“有何事吗?”侯远山不温不火地询问。

&ep;&ep;木珂看了眼侯远山身旁的沈葭,顿了顿方道:“木瑶师姐来信了,不知师兄可曾收到?”

&ep;&ep;“不曾。”侯远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眸中微微黯淡下来,“我回家还有要事,咱们改日再聊。”

&ep;&ep;他说着握上沈葭的手越过有些呆愣的木珂就往前走。

&ep;&ep;侯远山的步子有些快,沈葭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追的上他。当侯远山意识到这一点时,刻意放慢了步子,倒是没说什么话。

&ep;&ep;直到沈葭坐上架子车被他拉着回家,他也没再作任何言论。

&ep;&ep;侯远山一直都是个心眼儿实诚的,心里有了事也不会藏着掖着,都写在脸上。沈葭觉得今日的他反常的有些诡异,还有刚刚他和木珂那简短的对话,这里面怕是有什么更大的隐情。

&ep;&ep;沈葭甚至觉得,方才侯远山之所以没和木珂说太多话是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事,或许是为了她好,可这种感觉仍是让她心里有些不甚舒服,也隐隐透着些许不安。

&ep;&ep;回到家里,侯远山才渐渐缓过神来,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他将一个绛紫色的荷包递给沈葭:“这是今日卖竹篮子的钱并着之前打猎换来的所有积蓄,都给你攒着吧。前两日你不还说想要攒些银钱自己开个锦绣铺子吗,这个如今虽说不多,不过以后再努力一下,一定能实现你的愿望的。”

&ep;&ep;接过侯远山递过来的荷包,里面的银两倒还有些重量,怕是侯远山这些年所有的积蓄了。莫名的,她心里的那份不安越发强烈了,远山哥突然给她这些银钱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她握着荷包的手紧了紧,十指微微有些发白,黑白晶亮的一双眼眸此时透着恐慌:“远山哥……是要离开我了吗?”

&ep;&ep;沈葭其实一直都很敏感,自从奶娘去世后她在这个世上等同于举目无亲,如今嫁了侯远山自是把他当作后半生的依靠。如果他真的离开自己,她不敢想象今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

&ep;&ep;想到这些,她鼻子微微有些酸涩,眼眶也跟着红了。

&ep;&ep;侯远山似是没想到沈葭会是这般反应,一时间有些急了,脸颊也涨的红润起来:“你怎会这般想,我们是夫妻自不会离开你的。”

&ep;&ep;“那你怎么突然就把所有的银子都给我了,我前两日说我想开锦绣铺子你明明不赞成的,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又说支持我。还有在酒楼里听到那些话以后你一直黑着脸不跟我说话,从县城回来的一路上你是不是就盘算着把你所有的积蓄都给我,然后一走了之?”

&ep;&ep;沈葭想到他有可能会走,心里越发害怕起来。他们才刚刚成亲啊!

&ep;&ep;她说话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一时间倒也把侯远山给吓着了。离开她?他从来没这么想过的。

&ep;&ep;“小……小葭,我只是想着上次不同意你开铺子惹你不开心了,所以才……我真的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我发誓!”他说着右手举起来对她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ep;&ep;沈葭微微安心了些,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湿润,抬头看着他:“你没骗我?”

&ep;&ep;“我不会骗你的,我会跟你好好过日子。”

&ep;&ep;沈葭心里的不安消散了,但想到酒楼里的事仍是觉得困惑,远山哥比她一个王府庶女都更关心朝堂政事,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ep;&ep;“远山哥……以前在朝中做官吗?”沈葭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她自幼在楚王府闭门不出,如果远山哥做过官她不知道也是寻常之事。

&ep;&ep;侯远山摇头:“没有。”

&ep;&ep;他说完停顿了片刻,见沈葭面露困惑又道:“我以前做的营生……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怕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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